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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光環籠罩著他,可時純卻在採訪中,深切地感覺到他身上有股出淤泥而不染的純粹。他專注,追求完美,是個極度清楚自己要做什麼,該做什麼,以及要怎麼做才能利益最大化的人。
在一起三年,這種感覺從未改變。
可某些時候,時純還是覺得李一敘有哪裡不一樣了。那點微妙的瑕疵,甚至沒有外人發覺,卻讓她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卻步的念頭。
傍晚的烊京其實很美,只是今日無風,天色暗沉,連帶著沿路如瀑布似的花牆,也透著一股陰鬱的色調。
從寢室大樓走到足球場,經過媒體大廳,再到藝術學院樓下的小樹林,時純把他們常規見面的地方走了個遍,連她也不知道自己還在期待什麼。
夜色加深,時純上了一趟校車,不知不覺就逛到了學校東區的天色舞苑。
天色舞苑,烊京大最出名的舞蹈社團,組織成員從已畢業的學長學姐到大一新生應有盡有,除了舞臺表演,內部更是設有各類休閒場所,方便娛樂與待客。
時純大一時,跟著新聞社給他們做過專題拍攝,舞團內部實力雄厚,臺規極嚴,哪怕經營資歷尚淺,卻已經在烊京城小有名氣。
聽說當下最紅的那位女頂流便是自舞團出道,接連帶火了不少師弟師妹,也引來不少投資人青睞。曾有人戲稱,烊京天色,堪稱洗盡鉛華的小娛樂圈。
時純漫無目的地想著,安靜地坐在冗長的石階上,抬頭看著籃球場對面那棟由五種顏色拼貼而成的獨棟小樓。
它迤邐風光,聲色犬馬,就像騰空降世的一座與這頂級學府徹底割裂開的靡靡世界,既警醒眾生,又頻頻誘惑。
“嫂子?”試探的男聲在臺階後面響起,時純回頭,就看到一群人裡有個高個子朝自己走了過來,“真是你啊?怎麼坐在這兒?”他看了眼時純,又看了眼舞苑,若有所悟,“我明白了,是在等敘哥是不是?”
時純面上不顯,見他穿戴正式,只輕聲問:“又有應酬?”
“也不算。”那男生稚氣未脫,身上的西裝甚至都有點不合身,看了眼身後一群人,壓低了聲音說,“舞苑有個校友局,來了幾位大人物,我們院長有意推過去幾個人。敘哥說我要是膽子大,可以跟過去長長見識,萬一有哪位看得上我們作品,也是個機遇。”
他拍了拍衣襬,抬頭挺胸問時純,“嫂子你看看,我這樣不給敘哥丟人吧。”
“那你快去吧。”時純語氣雖淡,卻含著善意,“遲到了給人印象不好。”
那男生笑著應了,忙和同伴走開。
時純目送他上了樓,片刻,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散開。
天色舞苑的會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