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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的冷漠卻像利刃,直直地刺入她的眼眸。
“時純。”裴今瀾語氣熟稔,時純卻陡然一驚。
那感覺,就像是記憶被人劃了一道口子,她明明什麼都沒看見,可心裡卻覺得悵然若失。她正視裴今瀾那雙意味深長的眼,突然有種錯覺,就好像他們早已相識半生,而此刻,只是久別重逢。
男人的手指動作輕緩,似乎並未在意她的僵硬,繼續說道:
“我不喜歡屬於我的東西,被旁人覬覦。不管是我喜歡的,不喜歡的,想要的,不想要的。”他難得主動講這麼多話,時純甚至覺得,他每多說一個字,那股源自心底的煩躁就能將她淹沒幾分。
大概是察覺到女孩過於安靜,裴今瀾突然撫過她的下頜線,將她整張臉都轉向自己,然後語氣平緩,道:“哪怕當垃圾扔了,也要焚在我面前,灰飛煙滅,也得落在我手裡。”
他驟然鬆手,像是極度厭棄似的將手套脫入垃圾桶,“它可以只做個擺設,但必須記上我的名字。”
時純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跳動,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裴今瀾靠在牆上,目光懶散地朝她看了過來,就像是提前觀摩他新得的小玩意兒:“別這樣看著我,我是在幫你。畢竟,我可以讓你走,可你卻未必離得了我。”
他甚至動都沒動。
可時純卻感覺,自己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你是故意讓我去送禮的。”她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不可思議,又難以理解。
自己於裴今瀾而言,不過是個顏色尚可的“偶然”而已。她何德何能,值得他這麼耗神費心。
從接過那座鳥籠開始。
不,也許更早,她就已經走上了裴今瀾量身定製的陷阱。
裴廷鈺被裴家人當親生子寵著長大,呼風喚雨,向來胡作非為,卻在生日宴收到一具屍體。縱然他不滿,受挫,驚恐,暴怒,可他永遠都不可能把憎恨發洩在他這位手握實權的兄長身上。
那他會找誰呢?
不正是當時提著籠子,充當馬前卒的她。
裴今瀾說的不錯。
她離了他,遲早會成為被遷怒的棄子。
而這一點,裴今瀾早就知曉。
所以,他給她留了號碼,也留給她一副鐐銬。
現在,是她願者上勾。
打火機發出“咔噠”的點火聲,時純臉上血色全無。
彷彿是被女孩驚慌的模樣所取悅,裴今瀾停下手裡的動作,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討厭這棟房子嗎?”裴今瀾突然問。
時純覺得身上冷的很,連同蓋在她肩頭的外套都像冷酷的枷鎖。
隨著裴今瀾這句話,她不禁想起代郢輝那副令人作嘔的臉,時純忍著反胃,將那件西裝疊好放平,才如實回答:“沒關係。反正我不會再來第二次。”
她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