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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頭也不敢抬,心驚膽戰地解釋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時純這才明白,原來這座金櫚大廈的地下三層全都歸屬這家會所,一樓宴飲待客,二樓提供貴賓私密服務,三樓便是此處室內運動場,專供貴賓娛樂休閒,且從不對外開放。
那狐狸眼是這家會所的負責人,此前正喊了二樓的女郎下來陪客,見時純通暢無阻地進來,又是他要求的“白領女郎”打扮,自然而然把她當成了樓上安排的人。
狐狸眼認錯還算情有可原,但時純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剛到前臺時,迎賓那副意味不明又“將錯就錯”的態度,心裡登時就有些不安。
比時純更不安的,另有其人。
狐狸眼聽到一半,就覺察到外面這幫人玩的什麼花樣,送來的人這邊都不滿意,他們竟敢直接拿外客搪塞了事,雖說事後花點錢也能處理妥當,可……
他小心翼翼地掃了眼座上看不出喜怒的男人,又把目光落在時純臉上,登時心裡沒底。
能讓裴今瀾開口要個解釋的事兒,少之又少。
如果不是因著事,就只能是為了哄人。
想到這裡,狐狸眼臉色陡然灰白,就連剛剛摸時純的那隻手都不自然地蜷了蜷。
他惶恐至極,說話間牙齒都有點發顫,“今瀾哥,底下人犯蠢。我晚點就去處理,您消消氣。”
見裴今瀾都懶得遞給他一個眼神,狐狸眼立刻抬手打了幾下自己的手背,直捱到皮肉紅腫,又自罰三杯,這才直起身,朝著時純敬了杯酒,笑著說,“剛剛恕我眼拙,妹子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條活路唄。”
這話真假摻半,時純也不敢拿喬。
她穩穩當當地接了酒,狐狸眼當即鬆了口氣。
時純原本還擔心這人繼續糾纏,沒想到他退回座位上,跟啞了聲似的,竟然再沒再多問一句。
她忍不住審視。
在這群人眼裡,裴今瀾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雖然經歷一場鬧劇,但她也算是完成了金卓岸的囑咐,時純見他們似乎有事要聊,便隨便找了個藉口託辭離開。
她轉身要走,身側的裴今瀾突然開了口。
“會打網球嗎?”
這話其實沒帶主語。
可時純卻覺得,自己須得應下來。
她如實說:“會,打的不好。”
裴今瀾“嗯”了一聲,隨即就有人推門進來,清人。
有個年輕侍者上前,朝時純道了聲:“更衣室就在對面,我給您帶路。”
敞亮寬闊室內靜悄悄的,狐狸眼終於忍不住道:“今瀾哥,我剛剛說那事有沒有戲啊?”
裴今瀾摩挲手邊的玻璃杯,彷彿還在出神,狐狸眼忍不住又催了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他忽然抬眼,像隨口提了句:“明天起,金櫚,白郢,還有四海州這三處場子全都歇了。”
狐狸眼驚得直接蹦了起來:“今瀾哥,你就算不願意加碼,也不用把我的地都停了吧!你知道這幾個場子一晚上能賺——”
“商承。”裴今瀾淡淡出聲。
商承閉了嘴,心裡卻嘀咕:“早知道,就去求廷二了。”
這些場子本就是老爺子撥給裴廷鈺的生日禮物,貨真價實的聚寶盆,比娑嵐別墅不知道實在幾百倍,要不是裴廷鈺經營懶怠,安插進來的人又個頂個的心思活絡,眼高於頂,他也不至於敢舔著臉來求裴今瀾。
他只想要站穩腳跟,抱緊裴氏的大腿,哪料到裴今瀾這一開口,竟是要直接把他的生路堵死,堪比活埋。
商承心驚膽戰,舌頭都不太聽他使喚:“這可是廷少的場子,我擅自停業,恐怕是不好交代。”
裴今瀾充耳不聞,道:“當著我的面,都能鬧這麼一出,誰知道背地裡還有多少腌臢事。”
他冷著眉眼,目光掃過商承的手指,慢悠悠地笑:“你們也曉得,老爺子最慣著廷二,他自然是要什麼都能夠得著。”
他感慨萬千,似有些羨慕,可眼神裡分明沒有一絲溫度,“只盼著,哪天他下了地獄,諸位最好也都跟著過去,那才叫肝腦塗地,赤膽忠心。”
商承猛地抬頭,頓時渾身僵直。
門外有談笑聲靠近,裴今瀾緩緩起身,走到商承身邊時,撂下一句:“停不了,就一把火燒了。”他笑了一下,“裴廷鈺要有意見,叫他儘管去告狀,我怕什麼呢。”
“小子!還知道出來迎接我啊?”爽朗低沉的中年男聲隔著老遠傳過來,商承立刻回過神,眼見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