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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
他有個同胞弟弟叫蕭煊之,兄弟二人出生時母親就難產而死,又年幼失怙,被祖父接到溧陽撫養。蕭凌之從小博聞強記,過目不忘,四歲即可做文章。
他弟弟卻相反,從小爭強好鬥,上房揭瓦,是一點都不愛讀書,後來還沾了賭癮,敗光祖父家財,連棺材本都不剩,欠了一身子錢債,被人活活打死了。
發生這樣有辱門楣的事,蕭凌之本是很難找到入仕門路的。
但他懸樑刺股,愈加發奮讀書,在一次曲水詩會上被臨川伯府的一個幕僚看上,舉薦到臨川伯跟前,從此青雲直上。
“賭坊錢莊沆瀣一氣”,秦二郎咬牙切齒道:“先是以一點蠅頭小利,誆得人上桌,讓人誤以為自己是天縱奇才,直到越陷越深,再安插自己人在裡面假裝自己翻了身,贏回了數倍,叫人更是不甘。
“這時來個前輩哄騙說自己知道玄機,跟著他下一輪迴本。錢莊半推半就借了錢,子息高出尋常借銀數倍,拿著他們的錢上賭桌轉眼又是輸得乾乾淨淨,騙得人傾家蕩產,債臺高築。”
“回頭來再找那前輩,就人影都沒了吧?”蘇驚梧順著他的話問。
秦二郎點點頭:“我哥哥就是這麼被誆騙,賠了祖宅,投河自盡了。”
他抬頭,眼中並無憂色,反而帶著堅定的決心:“大人說,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泥潭死角,永遠不會消失,但永遠有人會致力於讓它消失。”
聽到這裡,蘇驚梧臉上一陣燥熱。
天高地闊,人命卻如草芥,她自己也跟草芥無太大區別,卻總覺得自己也能做點什麼去解救別人,她還在上躥下跳地摸線索,別人都已經再聯手佈局了。
還是回去好好練功吧。
告別了秦二郎,蘇驚梧回到酒樓,一頭扎進房間撿起心法繼續練。
直到某一天拂曉,房中響起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你誰啊?”
聽著略微有氣無力,但這語氣她很熟悉,只見榻上一隻小小的白鼠仰躺著,小黑眼珠子看向這邊,帶著一絲警覺。
蘇驚梧笑了,跳著跑過去:“師父,你睡太久腦子還沒醒?忘得也太厲害了吧,我是你撿回來的小徒弟呀。”
“徒弟?”苗鼠疑惑地重複:“我撿你?你可真會編,我自己都養不活,揀你這種崽子做什麼,一起喝西北風嗎?”
到這裡,蘇驚梧終於後知後覺,他的記憶停留在遇到她之前。連紫昊都養不活自己的時候,該得是多少年前了啊?
在她遲疑的時候,苗鼠倒是不客氣地打量了一下房間。“嗯,這地方看著還不錯,有吃的沒,餓死爺爺了。”
“哦哦。”蘇驚梧連忙把水和提前備好的食物送過來,清淡的穀物和果蔬。
那小老鼠歪頭看了一眼,就躺了回去:“這也好意思拿出手?退下,爺爺要吃燒雞,滷豬蹄,烤乳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