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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從容:“天地運轉,往返而復,渡明神照,如影相隨。”
文毓不屑道:“什麼狗屁神照,聽著就像邪///教。”他躍向空中,持刀衝向遠處的朱蘊。
“等等。”蕭凌之阻攔不及,他已經離弦一般,彎刀如月,直奔朱蘊面門。
只差一厘距離,朱蘊身後突然冒出一雙黑色濃霧凝成的手,瞬間扼住了文毓的脖子。
在那雙大手之中,少年小得如同一隻鳥雀。
“太脆弱了,跟蘆筍一樣”,朱蘊憐憫地笑著:“只需要輕輕一掐——”
“返本流末,還至始源。”蘇驚梧低唸經咒,一劍劈散濃霧,大聲喊道:“小鈴鐺!”
銀光劃過,絲網已經把朱蘊包圍,殺手趁機把文毓奪回,扔在蕭凌之腳下。
她轉著手腕,語帶嫌棄。“小鈴鐺是什麼東西,誰叫這麼噁心的名字。”
蘇驚梧方才揮劍用了全力,劍意帶走周身靈氣,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虛虛一指朱蘊:“他成魔了嗎?怎麼會逃過陵光君和辰樂君的眼睛。”
“多麼無知啊,世界本無魔,不為人容忍,才有了魔的稱謂。我們是神的使臣,是要迎接神明重降的命定之人。”朱蘊張開雙臂,身後無數雙黑色大手凌空而下,如拈花拂葉一樣扯斷殺手的絲陣,把他們幾個按倒。
蕭凌之滾落在地,額頭磕青了一塊,眼神裡卻毫無畏懼,只淡漠地看著他:“這麼多年,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不躲在別人背後就無法生存。”
“你高尚你傲骨錚錚,阿煊掉下衝霄樓的時候,你又在哪裡?”朱蘊一直從容的表情剝落下來,露出惡毒的笑意。
大手死死把蕭凌之的臉壓在土裡。
“笑死人了,一邊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一邊是但求東風來血親可手裁,簡直虛偽至極!”朱蘊大聲朝他吼道:“你們都一樣,為了前程為了名聲,兄弟又算什麼?”
文毓掙扎著反駁:“別張口就亂咬,大人豈由得你這般詆譭!”
“我躲在別人身後?若不是我,阿煊如何能在死前看清他的兄長是個什麼人,是我幫了他,是我幫了他哈哈哈哈哈哈。”朱蘊眯起眼,一隻手攫住蕭凌之,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蘇驚梧被壓得兩眼發昏,口中冒著鐵鏽腥氣:“小鈴鐺,你傷怎麼樣了?”
殺手臉色蒼白,勾起嘴角:“死不了。”
朱蘊細細端詳著蕭凌之的淤青:“他把你保護得那麼好,學武要強,卻為你折斷脊樑,到死都沒有告訴你去白鹿書院的學資是怎麼來的,他讓你清清白白地來,清清白白地去。”
他近乎咬牙切齒地問:“你蕭凌之在紅葉詩會上名揚四方,是誰在託著你?你平步青雲,踩著他的血坐在明鏡高懸的公堂上,可有半點不安?”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蕭凌之面不改色,冷如磐石。
足訾一步步靠近,口鼻發出的氣味極重,蘇驚梧絕望地看著殺手:“你有沒有那種觸底反彈給他一下的殺手鐧?”
“有”,殺手點頭,她被魔氣震出一口血來,輕喘幾口氣:“他沒有修為,但是結了魔契,法力是從借來的,殺之不竭,得毀了他的契,我有一陣可解。”
死馬都得當活馬醫了,蘇驚梧踢了一下文毓:“幫忙護陣。”
她默唸心經,頂住胸肺之間泛起的刺痛,從黑色大手中掙出一絲縫隙,轉手切斷文毓身上的壓制。
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