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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濯不由多了一些期待。
段長松不曾跟蘇驚梧切磋過,這會被她的歸息劍一陣戲耍,對蒼流劍法興趣更甚,圍著蘇驚梧還要再比劃比劃。
竹林問道,感蕩追風,遊騁心志。此後世間無數歲月,留有印記,像座豐碑一樣可堪回首的,當有此晚。
與此同時,太微宮客舍中,長垣樓裡的一間房裡,青年滿頭是汗,又陷入了夢魘。
在夢中不知走了多久,路很窄,四周什麼也看不清,伸出手去,只觸控到一片虛無。
若有若無的滴漏聲傳來,像冥冥中有什麼在指引。
於是他奮力跑了起來,路兩邊開始有了光亮,不斷閃現的畫面浮光掠影似的飛速從他身側劃過。
他遲疑著停下想要去看,還沒看清任何形狀,腳下的路連同那些光影就扭曲起來,一股強大的拋力將他甩了出去。
滴漏聲停了,他從地上爬起來,眼前是濃得化不開的白霧,潮潤的溼冷頃刻滲進肌理,也在他睫上凝出一層細密的水珠。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看到迷霧慢慢散開,盡頭現出一道筆挺纖長的影子,月光從雲頭傾灑下來,落到那人身上,雪發曳地,像不染凡俗的謫仙。
那人聞聲只微微側過頭,冰冷的眼睛隱現一點鎏金,淡漠地注視著他,絲毫沒有因為他的闖入而泛起波瀾。
跟以往無數次一樣,心口泛起絲絲密密的牽扯疼痛,他一遍又一遍地問:“你到底是誰?”
她眼珠微微動了動,嘴角輕輕掀起一個自嘲的弧度,似回答他,也似自語:“你不是已經想起來了麼?”
他焦急地走上前,那女子抬起一隻手,身形分明未動,距離他丈餘遠,指尖卻輕易地抵上了他的額心,聲如冷泉。
“覆命曰常,知常曰明。此非常道,你迷路了,還不醒來。”
話音剛落,他的腦子頭“嗡”一聲,像被敲了一錘的鼓鑼,滿頭大汗地睜開眼。
那霧,那月光,和滿身似帶冰雪的女子都消失了,唯玉石般冰涼的指尖觸感似乎還殘留在額上。
他坐起身急促地喘著氣,心跳如雷大作,帶著餘震的咚咚聲在耳中作響,難以言狀的焦慮和煩躁堆積在胸口,只覺口乾舌燥。
狐仙清冷的聲音彷彿還在迴響:“我與穆公子,素未謀面,沒有相識一說。”
汗滴順著下頜滑落下去,穆清棠茫然地轉過頭。廊外天燈忽明忽暗,香爐裡最後一縷輕煙散了一聲嘆息裡。“素未謀面麼?”
群山靜默,各有心中曲幽。
竹林一群人連打帶鬧地練到了夜深,蘇驚梧記掛還在沉睡的紫昊,向孟濯求學他之前贈與的錄神曲。
鷺州一別,蘇驚梧跟宋照璘回了小雷山,又在授劍儀式前跑路,跟著緋離顛沛流離,被她留在了羽山山腳。
此後就是在羽山上摸爬滾打,竟是一天學曲的時間都沒有。如今他還虛弱,蘇驚梧學志日益,自請習曲。
孟濯跟她約好每日申時,來竹林練習。
夜已深,一群人盡興而歸。沈亦塵難得沒再擠兌她,走前看了蘇驚梧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好像心情還不錯?
“別讓我等太久。”他撂下這句話。
等,等什麼?蘇驚梧不明所以。
直到次日清晨,宋照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