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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小孩,她的快樂來自內心,而非外在。
叩叩!
趁著沒有別人在,許慶霖敲過門走進客房,他拿了一個檔案袋,也不說明一下,就放到女兒的行李箱中。“收著。”
“這是什麼?”許書婷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兩份地契和印章!她記得父親提過,若她再嫁,就要給她房地產當嫁妝,但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她立刻退回。“爸,我又沒再嫁,你不用給我這些。”
許慶霖早忘了自己說過這番話,那都是幾百年前的狀況了,有什麼好提的?他解釋道:“我不是要你再嫁,凱軒現在又沒賺錢,手術後也不知能恢復多少,我總不能看你們過苦日子。”
她一陣心暖,明白父親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關懷,除了給錢他真的不懂其他方法。“我們過得很好,在南投不用花什麼錢,爸你放心,歡迎你隨時來玩。”
“不行,你一定要收下。”許慶霖非常堅持,一個女人要照顧丈夫和小孩,怎麼說都要有錢支撐,女兒應該是不好意思開口,他做父親的就得固執點。
“我不能收。”她在家時很少讓父親滿意,結婚後還要父親擔心,怎麼都說不過去。
“你不收,那我給俞涵,看她以後是要出國唸書,還是要自己創業,反正用得到就好!”
“俞涵的未來,我們會負責栽培,哪有讓你出錢的道理?”
父女倆來回推辭,誰也不肯讓誰,脾氣一樣的硬,不知是誰第一個笑起來,另外一個也跟著笑了,原來笑是有感染力的,沒多久,他們都哈哈大笑。
有生以來,怕是第一次和父親如此融洽相處,許書婷抹去因為大笑而流出的淚滴,吸了吸鼻子說:“如果媽也在這兒就好了。”
“我想她是在的。”許慶霖望向牆上妻子的照片,他每天都感覺到她的存在。
“我想也是。”許書婷點點頭,在這個家已經沒有她的房間,但她還是有回家的感覺,只因心中有愛,處處都是家。
從臺北回到南投後,他們照樣過著種菜、煮飯、平淡的日子,丁凱軒的手術相當成功,只是得休養一段時日,這回他積極而主動,每天都記得吃藥、點眼藥水、保護眼睛,回診時跟醫生再三討論,每個細節都不放過。
許書婷看在眼底,明白自己不用再操心了,丈夫已經有所領悟,接著就看老天的意思了。
丁俞涵還是沒上幼稚園,這整片山野就是她的學校,她每天撿石頭、觀察花草、對著藍天發呆,她還有一架電子琴,無師自通摸熟了音階,常可聽到她彈唱自己的曲子。
不管她以後會成為地理學者、花店老闆或音樂家,她的父母只期待她健康快樂長大。
這天傍晚,丁凱軒奉妻子之命,出門去尋找女兒,這在臺北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一個還沒滿五歲的小女孩,怎能放她一個人趴趴走?但在埔里就變得很自然,女兒這隻小兔有三個窟,不是在自家附近,就是到幾處鄰居家,或是大榕樹下的土地公廟。
今天他在榕樹下找到女兒,還看到四、五個小孩,他們用小石頭不知在玩什麼遊戲,小孩子創意無限,只要好玩就能不斷繼續,玩到太陽下山了還不想回家。
“俞涵,該回家吃飯了,他們是你的朋友嗎?”丁凱軒摸摸女兒的頭問。
“嗯!”丁俞涵點頭,小孩子吵架歸吵架,還是會玩在一起,早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小朋友們滿臉訝異盯著丁凱軒,心想奇怪了,他不是瞎子嗎?怎麼會自己走路?沒跌倒也沒認錯人?
丁凱軒決定替女兒做點外交工作。“你們好,我是俞涵的爸爸,歡迎你們有空來我們家玩,可以帶一些菜回家,是我和俞涵一起種的。”
了俞涵雙手插腰,自豪的說:“我爸爸很厲害喔,他會種菜,還有玫瑰花!”
小鎮上很多人都會種菜種花,丁凱軒並不算特別,孩於們只是驚訝於他的行動自如,忍不住問:“你不是瞎子嗎?”
“沒錯,我差點就變成瞎子了,但我好起來了。但不管是不是瞎子,大家一樣可以做好朋友,好不好?”丁凱軒希望孩子們能多點同理心,也許他這些話現在沒成效,但至少是顆等待發芽的種子。
小朋友們“喔~~”了一聲,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總之以後不能嘲笑丁俞涵的爸爸是瞎子了。
丁俞涵拍拍身上的塵土,向父親伸出手。“爸,我們回家。”
“好。”丁凱軒握起女兒的手,兩人一路慢慢的走,一個唱歌一個聽歌,不亦樂乎。
望著他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