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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遙遙的隱約三更天的打更聲飄進這方的內屋之中。
有風自半闔的雕花紋案紫紗窗而入,捲動起一室的暖意,也讓原本只是縈繞在簡秋周身的酒香洋洋灑灑遊蕩在滿屋之中。
簡秋幾不可見地皺起了眉,清泠的眼眸之中,那一抹詫異的神色已經消散,朝身後退了一步,拉離了和諸葛鈺的距離。
這諸葛鈺的莫名來訪,不說透著種種重重的古怪,加之又是飲了酒,她可不想與不能保持十分理智的人有著過於相近的接觸。
透窗而入的銀華月色籠罩在男子俊美邪魅的面容之上,一半明媚,一半晦暗,剪影之下的諸葛鈺,眼底的硃砂痣顯得整個人帶著幾分朦朧的蠱惑之感,此刻那雙眼尾微微上挑的眼微微眯起,或許是因為酒意,讓諸葛鈺身上又添上了幾分慵懶,竟是少了往日的冷漠,顯得有點平易近人的錯覺。
看著這樣的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簡秋只覺得眼角更是狠狠地跳動了一下,她並沒有忘記這眼前雖然沉默沒有再開口的少年,在方才不久之前可是說了什麼話。
莫名的沉默維持了片刻,諸葛鈺低低的嗓音帶著幾分喑啞的聲音再次想起:“怎麼能辜負良辰美景呢?”
第二次說出同樣的話,卻是帶了幾分詢問的興味,簡秋抿了抿唇,終究開口:“你是怎麼進來的?”
簡秋的問話沒有得到對方的回來,卻是換來了對方深深的打量和目光明顯帶著的審視。
“呵呵,有意思。”諸葛帶著低笑的聲音響起,在下一刻卻是越發挑高了眉梢,上下打量了簡秋一眼,頗帶幾分興致道:“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尤其是個奇怪的閨閣中人。”
並不是回答自己的提問,簡秋眉眼之間帶著幾分冷凝,對於諸葛鈺的話,她當然懂,換作往常的閨閣女子,此刻莫名的闖進了一個男子,不消說這個男子是王爺,都是會在第一時間驚慌呼喚,可惜,她的本心來說,早已不是一個不諳世事的閨閣女子了。
相反,在知道有外人的情形下,她更是不能大聲呼叫,這隻會讓她的名聲一朝蒙塵,更有甚者,會讓自己今後的計劃全盤打亂,前世的險惡還有嫁給諸葛晏之後的坎坷謀權的那幾年,她早已懂得在危機的時候下意識的做出最理性的選擇。
正如現在,她只是靜靜地站著,看著諸葛鈺,在等他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麼。
沒有得到簡秋的接話,諸葛鈺慢慢地斂起嘴角的淡笑,反倒是轉了身,不再看簡秋,只是走到了隨意地走到了窗前,微微抬眼望向了窗外,一手揚起,卻是手裡正握著白玉酒壺。
簡秋目光尾隨著諸葛鈺看去,就看見諸葛鈺舉高了酒壺,竟是對著那圓月似乎是遙遙舉杯一般,轉而將酒壺徑直送到了嘴邊,仰首就是飲下。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諸葛鈺的聲音微微拔高,一手索性就是倚在了窗欞之上,撐著下巴,竟是半弓著身子,目光定定的望向窗外,話語之中帶著幾分古怪的感覺:“燈月交輝,遊人如織,今夜的上元節之行很有意思,是不是?”
簡秋詫異於諸葛鈺突然不再壓低的聲音,面色有了一絲的變化,猶豫了片刻,終歸是抬步走到了窗邊,朝著窗外環視一眼,只見往日裡守著點秋院院門的小廝仍舊還在,只是此刻並沒有因為諸葛鈺的聲音而有所反應,低垂著腦袋,半倚在院門的柵欄之上。
昏過去了?
簡秋腦子裡頓時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你不是問我怎麼來的麼,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偷偷來的。”諸葛鈺再次舉起酒壺,又是飲了一口,轉而側臉朝著簡秋看了過去。
月光的影映之下,眼前的少女有著皎潔的側顏,優美的弧線。
然而這樣的側顏只是在諸葛鈺的眼眸之中停留了一瞬,下一刻諸葛鈺的眼眸之中對映而入的是一張白皙如玉的少女面容,同樣的,那一雙清泠的眼眸之中,帶了幾分陰沉。
不知道為什麼,諸葛鈺明明知道眼前的少女是生氣了,然而卻是十分不合時宜地又是低低笑了起來:“難得見到終日你那面具般的面容之上還有這樣的真性情,不過我不得不說一句,此刻不是應當慶幸至少我不是被人設計而來,並不會對你構成威脅麼?”
不會構成威脅?簡秋真想大笑一聲,這半夜三更來她的房間,擾人清夢不說,已然給她帶來了無形的危害,世間總有不透風的牆,今日的事只要宣揚出去,她還能說的清道的明麼。
不過,這都不是最為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