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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瘦瘦小小但很有氣質的女人,她說:“你們還沒有找到她,她是最後一個看見小馨的人,為什麼當時只有她活著,我們家小馨……”她的說話聲被巨大的聲音給打斷了。
楊綿綿一手打翻了床頭櫃上的熱水壺,她雖然還躺在那裡,但是眼睛卻亮得嚇人:“你是怪我沒救你的女兒?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女兒早死了,如果我想自己跑,我都不用在這裡受這個罪!我拖住人讓她跑,她連站都站不起來!我腦袋上全是血,拼命想拉她走,她就知道哭!我告訴你,我不欠你們的,滾!”
“請你們出去,不要再來打擾她了。”荊楚語氣嚴肅,把門開啟讓人走。
他的氣場放在這裡,溫馨的父母雖然還想說什麼,但根本一個字都不敢廢話,灰溜溜地開門走了。
但楊綿綿的氣根本平不下來,一股怒氣憋在胸口撒不出來,難受得她想發瘋,她很想把櫃子上所有的東西都砸碎,但卻做不到,她下不了這個手,忍著眼淚把熱水瓶扶起來,想捶床也下不了手,咬被子也下不了手,最後只能咬自己的手臂出氣。
荊楚嚇了一跳,連忙把她的手臂從她嘴裡拉出來:“幹什麼咬自己,都出血了。”
楊綿綿推開他:“別煩我。”她繼續狠狠一口咬在手腕上,急得所有小夥伴都要哭了。
床說:“(┳_┳)...綿綿你踢我好了啊我不怕疼的!”
被子說:“(┳_┳)...綿綿你咬我好了,我也不疼的。”
床單說:“(┳_┳)...綿綿你也可以撕我,我們都不疼,你別咬自己了。”
荊楚硬是把她的手從嘴裡拉開了,他的力氣那麼大,她掙脫不了,他想找點別的東西替代,但是醫院的被子太髒全是細菌,他覺得不乾淨,而床頭櫃上除了杯子和熱水瓶,連個果籃都沒有,不然還能塞個蘋果給她咬咬。
百般無奈之下,他只能把自己的手替過去,她也真沒客氣,一口就咬下去了,不疼,就是沒一會兒就覺得有溼噠噠的水滴落下來。
她鬆了嘴,柔軟的雙唇劃過了他的手背:“你閉上眼睛。”
“嗯?”
“我不想被人看到我哭。”實際上她的聲音已經掩飾不住哽咽。
“哭吧,我不看你。”他側頭看著窗外,秋天的到來讓外頭梧桐樹葉子都掉光了,只剩下寥寥幾片,單薄地在秋風裡抖動,好像隨時會凋落。
她就像是一隻小動物一樣蜷縮在那裡默默抽泣,也不哭出聲來,因為沒有必要,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但是她哭有什麼用,反正也沒有人會疼,大聲哭還費力氣,何必呢。
等到她抽泣的聲音小了,荊楚才放柔了聲音:“綿綿,你做得很好了,沒有人可以指責你。”
在那樣的情況下,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先跑,她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她比自己想象的更善良勇敢。
相比之下,那小小的驕傲和自負也顯得可愛起來。
楊綿綿哭完就覺得丟臉,她聽見他說的話了,但是悶悶地不想吭聲,只覺得自己丟臉丟到家了,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冤枉了,也不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不公平,別人有爸媽疼,她沒有,這不是已經習慣了嗎?
沒有人會考慮到她在生病,這不是很正常嗎?
她這一次怎麼就那麼不爭氣哭出來了呢?
“你什麼都沒看到。”她惡狠狠地看著他,“趕緊忘了!”
荊楚溫柔地看著她,眼睛裡透出笑意來,他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他願意包容她剛才所發的小脾氣。
楊綿綿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窘迫,她扭了扭頭,生硬地岔開了話題:“你真閒,找到胡逸霖了嗎?”
“還沒有。”
“走吧,我可能知道他在哪兒。”
荊楚把她攙扶進車裡的時候還有點擔心:“你能堅持嗎?”
“能。”哭過以後她反倒覺得好多了,沒之前那麼難受了,忍一忍還是可以的,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忍,但溫馨等不了多久了。
剛離開醫院沒多久,常雁就打電話過來了:“已經問過胡宇了,他說已經十多年沒有見過這個兒子了,他出獄以後搬了家,和佟珊那邊也早就沒了聯絡。”
楊綿綿聽見了,她扭頭說:“他在老家附近。”
“肯定?”
“他就是一個懦夫。”楊綿綿嘴角泛起冷笑,“他才不敢找胡宇報仇呢。”
鋼筆說,胡逸霖小的時候經常去一個廢棄的防空洞裡玩兒,那是他的秘密基地,只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