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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從殺第一個人開始,就有預感會和他見面,原本想做一個瞭解,沒有想到你會破壞了我的計劃。
既然是你破壞了這一切,那我只能把結尾交到你的手上,這是宿命。”
楊綿綿看完後,心情十分複雜:“吳樂是逃跑了嗎,我真沒有想到他會是樂文的兒子。”
“我們一開始也都從樂姓開始查,樂文並沒有辦理領養手續,收養檔案上的領養人是一個根本不知情的殘疾老人,他早就留了一手,防著我們查到他身上,如果吳樂沒有對你動手,那他其實是安全的,可是他迫不及待了。”
楊綿綿想說個笑話:“怎麼和我表白的不是警察就殺人犯,這也太好笑了。”她想笑笑,但發現真的太難了,臉上的肌肉僵硬,根本動都動不了。
荊楚就嘆了口氣,把她抱在懷裡:“沒事的,乖啊。”
楊綿綿聽不見,她靠在他的懷裡,卻再也聽不見他的心跳聲,只能把手摁在他胸膛上,感受他的呼吸起伏:“我什麼都聽不見了,你說話的聲音,它們說話的聲音,我都聽不見了。”
她感覺到荊楚用力地抱緊了她,因為聽不見,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把話說出口了,這樣下去,她會不會連說話都忘記了。
荊楚在她手心裡寫字,這種猜字遊戲以前他們經常玩,但從來沒有今天那麼傷感過:“小羊,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治好你。”
“人的大腦是很神秘的,我們現在瞭解得太少,更不用說是治病了,我可能永遠都好不了了。”楊綿綿難受極了,這兩天她一直很害怕去想這件事,因為想要逃避,連楊小羊都不會再提起來,他說要看醫生,她就乖乖配合,但是內心深處她卻是覺得,也許再也治不好了。
“我覺得這是因為我以前聽見的太多了,把以後能聽見的都透支了,上天還是很公平的。”
荊楚彈了彈她的額頭,又親了一口,眼裡表達著顯而易見的不滿意。
楊綿綿把海盜摟到懷裡,不說話了。
這兩天,鄒奕和薛邵來看過他,但因為事務繁忙又要趕到國外去拍戲,只能透過微信交流,但現在文字的交流讓她覺得更輕鬆一點。
邱襄和其他班委也代表同學來探望過她,對她差點遭遇謀殺表示震驚和意外,校方也派人來過,這件事學校也要負責任,輔導員過來說賠錢的事,荊楚對此倒是無所謂,他只是希望校方保證無論如何都不會中斷她的學業,她可以隨時回去上課。
“上課?我還能繼續回去上課嗎?”楊綿綿問這句話的時候,他們剛剛從一個國內著名的腦科專家辦公室走出來。
那位專家表示,從資料看,她的大腦有異於常人,但是做過ct之後並沒有發現存在什麼血塊腫瘤導致這樣的病變。
要知道,她除了ct、磁核共振之外,其他測血壓、血常規、頸椎都測了一遍,除了稍微有點貧血之外壓根看不出來有問題,五官科更是看過好多遍了,一點問題都沒有。
荊楚拉著她的手,問她:“綿綿,我們出國看,好不好?”
誰知道楊綿綿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我不想看了,我看不好了。”她的語氣裡終於流露出了絕望。
她不敢相信自己以後變成一個聾子會怎麼樣,可又忍不住去想這件事,她的情緒壓過了理智,已經開始處於崩潰邊緣。
荊楚想起那位腦科專家曾經建議讓楊綿綿去看心理醫生,他認為聽不見可能是因為她遭受了太大的刺激,這是心理疾病而不是生理,但荊楚拒絕了他的建議。
他並不認為楊綿綿是心理有問題,他下意識地感覺得到,這一切可能和她特殊的能力有關,但這又是不可能和任何人明講的。
“我想回家,我不想住院了,我想回到我自己家裡去。”她鮮少露出這樣哀求的神色,荊楚立刻就答應了。
他請了長假,陪她回家,家裡的小夥伴都非常高興,紛紛表示歡迎,可楊綿綿卻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平時,大門是第一個咋呼起來喊“綿綿回來了~\(≧▽≦)/~”,然後電視機又會嘀咕說她“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微波爐會撒嬌說“綿綿是不是要忘記我們了”,肯定是熱熱鬧鬧的,吵得她像是被三百隻鴨子包圍。
但現在,什麼都沒有。很多事要失去了才懂得什麼叫做珍惜,曾經嫌吵,現在卻只剩下刻骨的悲涼,她覺得自己被這個世界所遺棄了,比她當時一個人在沙漠裡行走還要覺得荒涼。
“我聽不見了。”她一開始還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