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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的方向也不是一樣的……莫扎特是天才吧,那也不不會寫“鵝鵝鵝”啊。她心裡自我安慰著,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蕭天是有這個條件做這樣的事情的咯?”
“相當有可能,我記得沒錯的話,飛天館是五年前造的,當時名氣還沒那麼大,就是個特別有地方特色的酒店,吸引了一票旅客去住,也就貴點兒,變成現在這樣是在三年前吧,有一段時間停業改建過了,這才變成了現在這樣,不做遊客生意,反倒是幹起了拍賣。”叢駿也沒白在這一帶混了那麼久,該知道的訊息他都知道。
唐季摁滅了菸頭:“這件事兒查起來不是一天兩天的,我得回局裡彙報去,那個碗……”
楊綿綿打斷了他的話:“碗不能給你。”
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他可以要求對方配合一下調查,又不是不還給她了,可這是荊楚的女朋友,兄弟的女友如果不給面子,太容易鬧僵了。
唐季看了一眼荊楚,希望他表個態。
荊楚的態度十分明確:“我從來不管綿綿的東西。”
叢駿笑呵呵和楊綿綿打商量:“借用一下唄,又不是不還你了。”
“第一,你們要來也沒用,證明不了什麼,第二,萬一人家真的是衝著這個來的,到時候要我還我拿不出來怎麼辦,我可不想被人千里追殺,第三,這碗挺好看的,我要拿回家裡去擺著。”
唐季看著她的眼睛:“如果他們真的是衝著這個碗來的,那你把東西交給我們,麻煩就不在你們身上了。”
“我拒絕。”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叢駿摸著下巴想說什麼,但卻還是沒開口,荊楚握著她的手:“真想要啊?”
“對。”楊綿綿非常堅決,她知道蕭天感興趣的不是這個碗,而是她這個人,碗在哪裡其實無所謂,反正麻煩是已經來了。
如果是別的,看在荊楚的面子上給了唐季也無所謂。
可關鍵是,那個宋碗在哀求它:“我不想被它們拿走,我就想當一個碗!我不想被人拿去照什麼光,也不想被人摸來摸去當戲看,更不想被放在櫃子裡,我不想去博物館!我就想當一個碗!你把我帶回家裡去喝水吃飯行嗎,我求求你了,我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碗啊,不就是生的早了麼,因為我,死了那麼多碗,我不想被他們拿走,你把我藏回家裡去吧,我求求你了。”
這個碗被她拿回來以後一直很少說話,今天睡覺前倒是和揹包它們熟了,在說它以前的故事,它的第一個主人是個大戶人家,老爺是個六品官,家裡有一個太太兩個姨奶奶,小姐們都裹著小腳,拿它吃紅棗銀耳羹。
有的時候,楊綿綿覺得古董們真是悲哀的存在,當普通的物品在戰戰兢兢履行它們職責的同時,它們卻什麼都不能做,紙巾的壽命很短,但是隻要被使用,哪怕是死掉也是義無反顧,甚至為之高興的事情。
但古董們不行,書畫之類的物品猶且可以被人欣賞,不至於太過抑鬱,可碗筷花瓶這些本應該只是尋常器皿的古董們卻很慘,它們無論是被誰收藏,都逃不過一個束之高閣的下場。
所以她不愛去博物館,有些物品是已經死了,展出的不過是屍體,有些心態好,會和每個人嘮嘮叨叨講它們的故事,但還有些卻得了輕重不一的憂鬱症。
畢竟,對於它們來說,不讓它們履行自己的職責,真是比死了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