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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太近,就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試探著出了個聲:“?”
蕭天轉過身,狐疑地看著她:“你是誰?”
“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文靜先是用英文開場,聽到他說中文以後愣了一下,立即露出了極為高興的表情,改換成中文說,“不好意思先生,是這樣的,我的車突然熄火了,您能替我看一看嗎?”
蕭天可不是什麼熱心腸的人,漠然地轉過身:“沒空。”
文靜上前幾步,誠懇地拜託他:“你也是中國人吧,大家在國外應該互相幫助,我的車不知道怎麼回事熄火了,就在那裡,你能替我看一下嗎?”
不得不說,文靜的長相很佔便宜,蕭天看她穿著高跟鞋職業裝,一看就像是白領而不像是警察。
更重要的是,蕭天其實是一個對祖國特別有情懷的人,他學的是中國的丹青水墨,臨的是中國的書法大家,他喜歡的,也是中國古董。
逃到海外以後,他的日子過得不差,組織裡很看重他,分錢也合理,除了自由度不高之外,最讓他飽受折磨的是這異國他鄉的寂寞。
他願意去仿造中國著名的文物,是造假,可他就覺得是愛,所以當他們要求他去仿造國外的東西時,他的心裡非常牴觸。
日復一日,他對故國的思念也愈發深厚,有好幾天夜裡,他夢見的是長白山的雪,是敦煌的飛天仙女,是江南的煙雨橋邊柳。
他不是一個好心人,他甚至是一個多疑的人,可在這異國他鄉,聽見魂牽夢縈的鄉音,哪怕是蕭天,心裡也升起了一絲親近感。
正是這親近感讓他有了一絲鬆動,朝著文靜指著的方向走了兩步,但又有顧慮,遲疑了一秒鐘就想折返。
但荊楚怎麼會錯過這個機會,他從車上躥下去的時候像是一隻蓄力已久的豹子,敏捷輕盈,直接撲過去從背後把蕭天給摁倒了,蕭天大概是想去拔槍,但塞在後腰的槍卻先一步被張立給卸下,賀銘也趕過來幫忙摁倒了人。
藉著昏黃的路燈,蕭天看清了荊楚的長相,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是你?”
“沒想到我們還能在這裡見面,也算是有緣分。”荊楚給他拷上,淡淡笑著,“這次,可得好好敘敘舊了。”
可到了審訊室裡,蕭天的態度卻非常堅定,他當然不會說什麼我要找我的律師,他是逃犯,多半是要被遣送回國的。
荊楚當然也希望能夠立刻將蕭天送回國內,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何威廉馬上就得到了訊息趕過來,第一句話就是:“一會兒fbi就會來把人帶走。”
賀銘一聽他們辛辛苦苦抓到的人居然馬上要被人帶走,很是不服:“憑什麼?”
“憑你站的地方是別人的國家。”何威廉冷冷看著他,“我早就說過,別人的地盤上別想像國內那樣想幹什麼幹什麼。”
張立比他沉穩一點:“他們是想調查假~鈔的事吧?”
“嗯,”何威廉也緩和了口吻,“等到他們調查完了,應該會把人換給我們,到時候我們再把人送回國內審判。”
賀銘的臉色卻依舊有點難看,但他也知道形勢比人強,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口氣是吞的下也要吞,吞不下也得塞進去。
不出半個小時,fbi的人就過來了,也不說什麼,找到了蕭天就把人給帶走了,只有一個領頭的和何威廉說了幾句客套話,但就算是客套,也無法磨滅那濃濃的高高在上。
人走以後,連一向不愛說話的白平也說了句:“一個個的眼睛長在腦袋上了。”
“可不是,鼻孔看人。”賀銘更是滿腹怨氣。
張立也有點不甘心,跟著問:“那以後就沒我們的事兒了?”
荊楚一直沒說話,等何威廉進了辦公室,他才說:“那可不一定。”其他人紛紛因為他這句話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白平深知荊楚為人,沒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他是不會說出口的,可既然他說了,那說不定真有戲。
可惜何威廉又從辦公室裡出來了,拿著車鑰匙:“愛麗絲在醫院,我去接她,你們有人要一起去看看她嗎?”
其他人對視一眼,沒說話,最後是荊楚代表大家開了口:“還是請何主管幫忙去看一下文靜吧,他們今天都累了,我和我女朋友也要先回去了,就麻煩何主管了。”
“是啊是啊,麻煩何主管了。”其他人紛紛附和。他們都挺有眼色的,這幾天也多多少少看出來何威廉對文靜有那麼一點兒意思,但文靜雖說過沒有男朋友,但對何威廉好像也沒多大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