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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立即便認出,這不就是當年那個自稱摸骨聖手,卻信口開河,顛三倒四,胡亂批言的老婆婆麼?只是卻不知這些年發生何事,怎的竟然已經失明。
就在梅用思索間,那老婆婆千小心萬小心,仍然一個不穩,腳下一絆,人也立即摔倒在地!
四周人仍然行色匆匆,卻哪裡有人關心如此個近乎乞丐的瞎眼老婆婆跌倒與否!
梅用看在眼裡心中不忍,急忙幾步向前一把將其扶起。
木棉自然千恩萬謝滿口感激,抓起梅用的手撐著緩緩站起,忽地摩挲地抓著梅用的手道:“這位認得木棉花的小兄弟,多年不見,可還記得老身給你看過命數?”
梅用不禁奇道:“你……你還記得我?連我六年多前我說認出木棉花之言這等小事也記得?”
木棉笑笑道:“我記得你手的骨感,說起來每一個人的骨骼都是獨一無二的,只要是我摸過的骨骼,便就絕對不會忘記!再說這怎麼會是小事,我來到遼東差不多有二十年,小兄弟是唯一知道木棉花之人,自然印象深刻!”頓了頓又道“說起來多年不見,還是讓老身先看看你可還是當年一副瘦弱不堪的模樣?”說著雙手向梅用臉上摸來,梅用倒也不躲閃,任其摸索。
片刻,木棉放下手幽幽道:“真是個漂亮的美男子!而且天生是個練武的材料,果然與我當時所料無二!”忽地又嘆口氣道“可惜我洩漏天機太多,遭天遣瞎了雙眼,無法親眼目睹小兄弟你今日的風采,當真遺憾。”
梅用聽到她又開始信口胡謅,心中自然膩煩,但是看到她那雙混沌不清早已失去神采的雙眼,不由得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錠剛剛販賣珍珠所得銀子,遞與木棉道:“這點錢你留著養老,以後不要再擺攤騙人了。”
木棉雙手摸索著碰到梅用的雙手,微微笑道:“怎麼?小兄弟這麼多年原來竟然是不信老身洩漏天機的批言的?你可知老身……”木棉的話突然戛然而止,只覺得一股冰涼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木棉此刻雙手竟然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摸向梅用的左手腕,失聲驚道:“這……這是……這是梅花針!沒錯!這世上獨一無二美清的梅花針!梅花針是他的絕技,向來針不離人,人不離針,”忽地緊緊抓住梅用的手腕,尖聲怒喝道:“說!這梅花針你是怎麼偷來的?為什麼……為什麼會在你手上!說清楚!”
木棉眨眼間前後判若兩人,如此鉅變梅用一時也難以適應,半晌才回味過來答道:“這是先父所傳,也算是他老人家的遺物。”
木棉臉色頓時刷白,急切地抓著梅用的手問道:“你是不是姓梅?什麼叫先父?梅大哥他死了?這怎麼可能?他那麼高的武功,又精通醫術,怎麼會死?”
梅用此刻心中也是一驚,不禁看看她鬢邊那朵木棉花問道:“你當真是祆教五花之一的木棉……木棉阿姨?”
木棉卻不回答,顯然並未死心,仍然追問道:“我們說的定然不是同一個人,梅清梅大哥怎麼會死?我壓抑了許久的愛意還沒來得及表白,他怎麼可以死!”看到梅用預設地神情,蒼白的臉此刻更加難看,只喃喃道:“這麼多年梅大哥到底躲在哪裡?為何到死都不等見我最後一面?我……我等了他……他二十……二十年啊!我不貪心,可是二十年的等待結果竟然是連自己的一腔心意都未曾有機會一吐為快,蒼天你當真無情至此麼?”
梅用看到眼前這個雙眼混沌,鬢髮花白,衣衫襤褸的老婆婆心中不由得一陣心酸,這個還是爹爹口中那個,鬢邊長年喜戴木棉花,向來喜好清靜,只喜歡留在總壇,絕對不肯流落江湖風餐露宿的木棉嗎?
但是對於木棉的事,梅用此刻心中卻多少明白了幾分,這必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爹爹的心中始終只有一個女人,便是烈玉。從來想著念著的也只有烈玉一人而已,她早已將爹爹的心塞的滿滿的,根本不可能容下其他任何女子!梅用心下不由得為木棉扼腕嘆息,心中卻反覆盤算著定然要說些什麼勸慰木棉才好。
思索片刻,梅用才終於對木棉道:“爹爹也是被人所害,被徒弟打落山崖,雖然幸而未死,卻也從此身陷山谷,沒了自由,更由於為我這不肖子治病,虛耗太多,於月前剛剛病逝。”嘆口氣又道:“不過,木棉阿姨也不要過於傷悲,爹爹去的很平靜,死者已以,活著的人更應該為了死去的人好好活著,好好感受生活的美好才是。晚輩方才細細看過您的眼睛,初步診斷這絕非天遣,不過是因為眼睛最外面的一層膜由於曾經感染,但是未得到充分治療,從而導致傷勢逐漸擴大直至失明。您不妨現在就和我回到位於山中楓葉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