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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是好。
一旁的何國風見此忙跪下道:“爺,家兄無意冒犯爺,請爺大人有大量饒過他們。”
梅用聽聞卻雙眉一蹙,沉聲對何國風道:“你不是發誓若梅某醫的好何掌門,便終身侍奉於我?如今何掌門已無大礙,也是你該實現諾言之時,此刻既然我是主你是僕,你覺得此地還有你插嘴的餘地麼?”
何國風頓時好似被人點中穴道一般,尷尬地跪在那裡,不起來不是,起來也不是。
剛剛還頗為關心二子的何掌門聽完梅用所說,竟然完全不再理會此刻親子殺豬般的慘叫,只大驚失色道:“萬萬不可,梅大夫這萬萬不可!”說著就欲起身向梅用行禮。
梅用看出其意圖,急忙一把扶住道:“何掌門您是長輩,怎可向晚輩施禮,晚輩萬不敢當。請起!”
何掌門卻甩開梅用的手道:“梅大夫,何某人現在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前輩後輩,今天就拉下這張老臉,懇求您即刻收回讓風兒終生為僕的誓言,老夫這條老命又算得了什麼,這就還給你!”言罷舉掌就欲向自己天靈蓋拍去,何國風失聲大叫,正欲撲上前去救人,卻見爹爹的手臂死死停在頭頂半尺處,腕上宛然多了條金線,線端赫然是梅花針。何掌門見無法自行了斷,不禁老淚縱橫道:“梅大夫!梅大俠!你可憐可憐老夫!鄙派自先祖創下崑崙一派,數百年來在江湖上雖然赫赫有名,但其實早已外強中乾,而下一代更是人才凋零,我親生的兩個兒子又具是酒囊飯袋,難成大器。所幸先祖保佑,繼子風兒天資聰穎,心思縝密,又有容忍之度,乃是鄙派下任掌門不二人選,實在不能……”說至此竟哽咽的說不下去,只慈愛地望著何國風,後者卻滿面震驚,驚訝的無法言語。
梅用卻也不催促何掌門,只是何氏那二人叫的撕肝裂肺,十分刺耳,劍眉微顰道:“張嘴。”從懷中取了兩粒藥丸,隨手一甩,穩穩進入那二人口中,分寸拿捏的絲毫不差,可見梅花針功力又有精進。那二人片刻終於停止叫喚,梅用才對何掌門道:“前輩看來有話,不妨明言。”
何掌門繼續道:“風兒便是我崑崙派下任掌門,無論如何也不能為奴為婢失了身分。倘若梅大夫定要強行這僕人之誓,”伸手一指何國樑、何國棟,又道:“梅大夫,你便吃虧一點,便將就在我長子二子選擇,實在不行,便就是全選了又有何妨?”
一旁何國樑雖然剛剛解除下體疼痛,卻也聽初端倪,忙道:“爹爹,你竟要將掌門傳給那個油瓶?孩兒……孩兒才是你的骨肉啊!”
梅用不禁冷笑道:“何公子就不要提什麼骨肉之言,免得再讓何掌門覺得無地自容。”
二人看向何掌門,卻見爹爹慈愛地眼神此刻只是牢牢地盯著何國風一個,又哪裡曾看向他們。何國樑、何國棟心頭一股升起一團怒火,對梅用具是怒目相向。
梅用卻彷彿沒看到一般,也不生氣,只是悠悠道:“方才我不過餵你吃了些清涼止癢的藥,這藥要想去根怕是難了。不過你們儘管放心,只要我不催動,二位今後應該還可如常活動,否則……”梅用冷笑了笑,那二人同時噤聲,臉上浮出驚恐的表情,顯然方才已使他們痛不欲生。
這時一旁何國風才反應過來,撲到何掌門身前:“爹,孩兒是粉身難報爹爹教養之恩,更何況我早已將崑崙派當做是我的根!但這掌門之位,孩兒萬萬不能接受。”
梅用忽地插口道:“三公子,崑崙派即是你的根,保護本門光大本門便應該是你分內之事。而你若能承繼掌門不是正好可以更好地將崑崙一派發揚光大?否則他日掌門旁落,崑崙他日式微,你的罪過不小。”
何掌門忙不迭地點頭。
梅用又道:“梅某一直認為撫養之恩長達數年,又豈是區區十月的生育之恩所能比擬?你不肯接受掌門怕是有兩點,第一,擔心兩位何公子心存芥蒂,耿耿於懷?二位現在輪到你們表明心跡!”語畢,雙目生寒盯著那二人,那二人哪裡還敢說個不字,強自擠出一絲微笑,滿口答應。梅用點點頭,又接著道:“至於第二,梅某可從未答應過三公子什麼,救何掌門只因一己好惡,外加貪戀崑崙派那三千兩雪花銀而已。再有也是多少感動於二位這種非親生勝似親生父子的深情,而這一切均與你誓言無關,如今可放心了麼?”
何掌門此時才恍然大悟道:“梅大夫一心成全,老夫永世銘記。”
何國風感動莫名,不知該如何表達,只傻傻地又跪在梅用身前道:“爺的恩德,國風永記,他日不論爺有何差遣,小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梅用卻笑著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