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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出,在幾人中打個轉又絕塵而去。只這一打轉,竟生生分開戰鬥正酣的幾人。
那六位老道長看到這拂塵,頓時停下攻勢,竟然有些心虛的向殿門拱手施禮道:“掌門師侄!”
殿中一個聲音慢悠悠道:“多謝兩位師叔手下留情,這其中怕是有些誤會,這兩位小輩必定不是對頭之人,萬望兩位師叔可放他二人入內。”頓了頓又道:“貧道早已發下掌門號令,這幾日武當弟子一律不準在山上停留,你們身為武當弟子卻為何不聽?”此刻那聲音頗為威嚴,頗有一派之尊。
那六個道人自然不願違逆掌門之意,也不再多問,收了拂塵,翩然而去,卻也未走都遠,轉了個圈又各自隱藏起來。
當真絕處逢生,梅用暗自大呼幸運,也不耽擱,攜謝鶴語尋方才聲音傳來之處而去。
二人進了大廳,見偌大紫宵宮四處神像林立,除左側靠近蒲團處放著的卦桌前端坐一人,便再無旁人,想來方才飛出拂塵一擊分開幾人的定是此人。
梅用不禁上下打量此人,心道:就方才那一招可見,那飛拂塵之人武功隱隱在那兩位老道人之上甚多,難道莫非就是此人?只見此人穩穩端坐在桌前,只四十上下年紀,比殿外兩個老道人年少許多,道袍漿洗十分乾淨,三縷微髯,容貌甚是俊美,眉梢眼角處卻說不出的熟悉,直讓人一見便說不出的從心中生出一股意欲親近之感。
此刻那人亦打量梅用二人。見到梅用手中捻著梅花針,雙目一亮略略坐著施禮道:“貧道稽首,敢問小兄弟與梅清如何稱呼?”
梅用道:“正是家父。”忙又介紹謝鶴語道:“這位是謝姑娘。”那人輕輕點點頭道:“貧道原來還在納罕,方才聽姑娘繡玉谷劍法頗為不俗,竟是謝教主令嬡千金大駕光臨,貧道怠慢了。”
謝鶴語卻始終盯著那道人,忽地插口問道:“你便是冷重?你不就是姨娘房中那張神仙圖的那個神仙麼?”說著又喃喃道:“姨娘騙我,原來那幅根本便不是神仙圖,而是冷重的畫像!”
那道人只是答道:“不錯,冷重正是貧道俗家名字。”
這人原來果然就是冷重!梅用不禁又暗自打量一番,果然如爹爹之言!此人端坐於此,實在比大殿上泥雕木塑的神像還要完美上三分,使人不忍褻瀆,不由得心生結交之心,倘若與這樣人為敵,當真是人生一大憾事,而逼著自己恨上這樣一個人物,也當真是件辛苦萬分之事。難怪爹爹始終對其甘拜下風,而娘又始終恨他不起。
冷重卻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微笑道:“兩位今日如此風風火火的來到武當,想必是為了烈玉而來?”
此人定然有妖法,不然為何梅用只覺得他每說一個字自己的火氣便降下一分,每聽他一句話對其恨意便消失一些,此刻竟然可以心緒平靜地乖乖回答道:“正是!晚輩不僅是梅清之子,亦是烈玉的義子。今日前來便是為二十多年前一樁往事而來。”
謝鶴語的怒氣卻顯然未消,仍然氣哼哼道:“虧你還記得姨娘,臭牛鼻子始亂終棄,往日欠的賬今日本姑娘就叫你一併了賬!”
卻沒有不想冷重竟然一口認下道:“當年確實是我負了烈玉,此事貧道決不狡賴。”
謝鶴語聽到此言更加如火上澆油,怒道:“果然是你!用哥哥還等什麼,一起上殺了這狗道士!”
冷重擺擺手又道:“只是今日本派正逢大事,貧道身為一派之掌實在分身乏術,懇請延後幾日,待此間大事一了,貧道定會給兩位及烈玉一個交待!貧道可先指點二位一個下山的捷徑,必可保二位周全!”
梅用自從見了冷重便生出親近之心,聽聞冷重坦坦蕩蕩承認,並無半句猶豫推托之詞,更堅信此人必是摯誠君子,崇拜之情更加洶湧而出,卻哪裡還想與他交手,搜腸刮肚只想著如何將這場戰事消弭於無形,忙對謝鶴語道:“冷前輩即已應允,我們還是由冷前輩所指之路先行下山去。”見謝鶴語怒火中燒忙又道:“再說當年家父傳授梅花針時,曾讓我發下誓言,此生梅花針決不對向三人,其中一人便是冷重!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違背先父遺命!”
謝鶴語聽此言勃然大怒道:“用哥哥你竟也偏幫於他!”說著抽出長劍指向冷重道:“牛鼻子,算本姑娘低估於你!想不到你的花言巧語二十年前騙了姨娘,如今竟將用哥哥也著了你的道。罷!罷!罷!今日就讓本姑娘一人替天行道!”說著雙足一點地,縱身向冷重刺去。
梅用在旁看到冷重依然神色淡然,竟然毫不躲閃,眼見劍尖一寸寸逼近冷重,卻哪裡還敢怠慢,梅花針閃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