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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工地。弗蘭克擁有一部分加工的專利,你付給他使用費。對不對?”
“八九不離十——或者說最近以前一直是這樣。我們現在陷入了一種很奇怪的困境當中。有一份政府調查又使之更加複雜。這些再加上我們工廠的位置,水的使用權,工廠的供電——諸如此類的事情,”他坐回到沙發上。“最關鍵的是,我們所有的原木都是來自於你們的森林。而我們又是唯一能把你們的木材轉化為利潤的人。你們的木材和我們加工廠的組合,使得弗蘭克的專利變得有價值。”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互相依賴。這樣要是我們中有一方退出,另一方就會倒黴。”
“除了你和你的繼母在這個國家的另一邊所擁有的那些硬木材。紙漿的業務對你的意義,遠遠小於對弗蘭克和我的意義。我們大致計算出現在有足夠多的造紙木材,能夠再持續二十五或者三十年。兩三月前,我們發現斯萬姆河的伐木工作已經基本完成。那就意味著我們必須去奧納瓦。你父親把奧納瓦留給了你的繼母,所以我們沒有預料到會有麻煩。我們到底遇到麻煩了——很多很多。艾琳告訴我們,格里莫遺贈她這些財產,是因為一個特殊的原因。她說,他不希望在二十年之內被採伐。他要她同意,不得讓這片森林馬上被砍伐。”
“似乎是讓你們挺危險的,不是嗎?可是為了這件事兒去問我父親,不是很奇怪嗎?”
“不,聽上去很合理。全是二次生長的木材。需要時間生長。奧登的專利改變了一切。現在一立方尺的小原木價值不遜於大原木。你父親的推理不再成立了。”
“我不會責備艾琳不敢違反她當初對父親的承諾,”雪莉說。“我自己也不會冒這個險,即使他已經死了。你現在試圖做什麼——和在另一個世界的父親取得聯絡,然後讓他允許你採伐?”
“從業務的角度看,這很可笑,”拉瑟姆承認。“但是我們現在也處於一個可笑的狀況。一定要找到解決的辦法。弗蘭克想到了利用艾琳作為靈媒的能量。我們在城裡試過,沒有效果。然後我提議到這裡來。你聽到你父親的聲音,讓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或許吧。總之,我確信艾琳現在有充足的理由害怕得要死。”
在過去,羅根總是覺得他這些迷信招魂術的朋友們反常的舉止十分有趣。這次不一樣了。把死人召回來解決一個平常的商務問題,就好比以一輛新福特車的價格,買一塊二手舊魔毯。不過,如果這個唯靈的承諾得到批准,那麼這個主意就和幾何證明一樣符合邏輯。這個想法很不受歡迎。在肯塞德的經驗裡,把邏輯用在幻想世界對某些人會很危險。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的,比我自己所想到的多給我多少安慰,”雪莉說道。“但是至少我沒有把它藏在心裡。”她從兜裡拿出一個化妝粉盒,開始在鼻子上補粉。“我的天啊,我的頭髮就像是爛床墊。為什麼你們沒有人告訴我?”
羅根笑了。“我喜歡亂亂的頭髮。”
“閉嘴吧,你,”雪莉衝他吐了吐舌頭。“能借我個梳子嗎,盧克?”
拉瑟姆摸摸自己的光頭。“我用梳子能做什麼呢?”
“我有,”羅根說。“要我給你拿來,還是你想一邊照鏡子一邊用?”
“照鏡子。我現在用這個只能看見一隻眼睛。”
“右手邊第二個門。梳子在寫字檯上。”
她走進樓梯盡頭,他轉向拉瑟姆。
“這倒是紀念她父親很好的儀式。”
拉瑟姆悲傷地點了點頭。“格里奠·德扎內是個奇怪的傢伙。法國人。一個造鞋商的兒子。十八歲的時候移民加拿大。在當地教區牧師那裡接受了教育。在這裡到處漂泊。就像雪莉說的,他是個天生的伐木人。這在法國是學不來的。不僅僅是從來不會迷路。我見過他走到境外一百萬英尺,其他伐木工永遠都不可能走到。雪莉的母親是愛爾蘭人——艾倫·奧哈拉。格里莫和她結婚的時候,她看上去就像今天的雪莉。”
拉瑟姆盯著爐火,圓眼睛透出懷舊的神情。
“艾倫是那種你一生只會遇到一次的女人,格里莫很清楚這一點。他為她建造了卡布裡恩——就是我們今晚要進行招靈會的地方。雪莉是在這裡出生的,在他們結婚後的第一個冬天。艾倫只有一個愛爾蘭女人和一對祖籍法國的僕人照看。當時下起了雪。格里莫留出了足夠多的時間從林克斯海德找醫生。有六英里遠。那裡的人們還在談論那場暴風雪。格里莫和老奈斯比醫生花了四天才趕回來,當他們趕到的時候,艾倫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