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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絕情只是被逼。所以找了種種藉口希望能夠原諒她,可惜這個母親竟然一點也不領情,不斷的詆譭自己的兒子,詆譭他的父親,一下子打碎了他所有的僅存的希望和幻想。
看著他哭泣,我非常的難過。
“對不起。”我笨笨的說,“她也許有苦衷,一個女人,和朱虎呈那個惡魔過了十幾年爾虞我詐的生活,大概已經什麼都不相信了。”
他仍舊只是哭泣,良久才斷斷續續道:“當年那火是她親手放的……燒死我們,好跟情人雙宿雙飛……”
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父親拼命將我救出……自己燒成殘廢……帶我逃出,不敢停留,一路乞討……”
“父親瞎,跛,毀容,依舊樂觀自信。每日將一切弄得乾淨整潔。乞討。”
“無數惡人嘲笑,戲弄,欺凌……”
我難過極了。伸手輕輕的擦去他的淚水,慢慢的抱住他,蒼白無力的安慰。“一切都過去了。”
淚水依舊氾濫成災。“父親體弱,死了。死前……”忽然間哭得說不了話。
“什麼?”我輕輕的拍他的背,撫摸他的頭。
“讓我原諒。”他忽然抬起頭,推開我,抹去淚水。恢復了慣常的清冷。
“可笑。原諒。她不配。世人不配。”他冷冷道,仰面向天,似乎在責問這無常難測的天意。
我沒有說話。我終究只是個剛剛及笄的小姑娘。閱歷有限,也沒有經過這樣的苦難,沒法用有限的想象力,相像他的遭遇。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剛剛我錯了。不該糾纏在過去的恩怨中得不到解脫。向前看。原諒。然後忘記。”
他依舊冷眼向天。“你沒經歷,不懂。說風涼話。”
我嘆氣。真是不懂。秋風吹過,捲起幾片楓葉,在他身邊纏綿不去。
幾日後。我聽到江湖傳聞,嘯義山莊及其旗下所有生意已被極樂宮接收,莊主朱虎呈不知所終。朱夫人下落不明。嘯義山莊,改名。
改為精衛山莊。
我琢磨這個名字,琢磨了很久。
一邊琢磨一邊吃紅燒豬蹄。
“這個豬蹄沒有弄得很乾淨。很多豬毛在上面。象……寧墨的下巴。長滿鬍子。”我皺眉,評論。
從那個不停改名字的山莊出來後,楚沉一直有些懨懨。我想盡辦法哄他開心。
此刻他的眼神忽然飄忽一下:“寧墨下巴?吃過?”
幾乎被豬蹄噎住。我花費了很大力氣才理順氣。“通感啊!一種修辭手法!不明白?摸一下自己的下巴,再吃一口豬蹄試試看!”氣死了!
寧墨這個風流浪子!我才懶得吃他!
雖然他一再誇耀自己的吻技如何高超,令人慾仙欲死。
我才不感興趣。難道我會淪那些個為他爭風吃醋的女人之一?哼!從小就鄙視她們,小女人!只要在我面前吵架,我就架起弓箭嚇唬她們,將沒有箭頭的箭矢攆著她們的屁股,攆得她們嘰哩哇啦得大叫,直奔。哈哈。很好玩。
我忽然得意的彎起嘴角笑。楚沉的眼神在我臉上輕輕的飄過一下。
“射日莊個個身手不凡,你的武功為什麼差?”楚沉淡淡問道。
我憤憤的抬眼:“先天不足!很多功夫沒法練!”
“哪裡不足?”他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遲疑一下。“我娘懷我的時候被人打的重傷。那時我已經在她腹中好幾個月了。郎中開的藥毒性大,娘不肯用,怕傷了我。傷勢愈發沉重,生下我就故去了。我從胎裡帶了病。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適,就是怕冷,而且練不了高深的功夫。內功總是進展緩慢,只好練些下死功夫的招數。射箭啊,耐力啊……”
他冷冷道:“真傻。懷孕還跟人打架。”
我慢慢垂下頭:“是。爹也總說她傻。明明知道爹的武功高深還是不知死活的替他擋了一掌……明明墮了胎吃藥還有一線生機,她就是犯傻……”
我還記得爹說這些時的神情,輕輕的含淚搖著頭,你娘真傻。他說,滿頭的白髮隨風飄搖,平添幾分蕭瑟。
楚沉向我伸了一下手,似乎想要安慰我,伸到半中間又縮了回去。“你爹沒用。護不住自己的女人。”他乾巴巴道。
我再次點頭:“是。爹也一直自責。娘死後,他一夜白頭,從未再笑。我五歲那年,撒手人寰。”
楚沉半晌沒有說話。然後道:“你也是射日莊收養的孤兒?”
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