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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全是血,還有什麼東西正汩汩的流下我的脖頸。哎呀!剛才忘了那把緊緊貼著我面板的薄刃鋼刀了!不知道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恐懼還是一下子的失血過多,意識短暫的遊離了。
再度清醒的時候看到楚沉沉痛的眸子,我要死了?我戀戀不捨的看著他,想要張臂抱緊他,卻沒有力氣。他的一隻手已經撕了一大片衣服的前擺,捂住我的傷口,正抱著我在路上疾奔。腦子裡忽然出現胡來神醫的光輝形象,連忙出聲,指點楚沉將我送到那個犄角旮旯裡的神醫醫館。
胡來見到熟人有些驚訝的咦了一聲:“這次換了一個人病?你們可真是鴛鴦情深!”
終於認出我是女人了!我欣慰的一笑,軟軟的被楚沉放在一張簡陋的小床上。聽見胡神醫冷哼一聲:“虛鳳假凰!好好兩個小夥子不找個正經姑娘,在一起瞎混!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楚沉來不及解釋,只是說:“神醫,她的傷……”
胡神醫粗粗一看,冷笑:“這個位置,傷口足夠深,就是大羅金仙也迴天乏力!”
我真的要死了。絕望的閉上眼睛,聽見咕咚一聲,有人倒在地上。楚沉?我立刻睜眼,看見楚沉的目光,清澈而堅定:“不怕。不管去哪兒,我都陪你……”
胡神醫破口大罵:“你這個沒出息的小子!有這個暈血的毛病就不要來學醫啊!你娘真是的!先是要你跟著鄭屠學殺豬,平均每天暈了四五次!後來又改行跟著吳捕頭學習作捕快,一頭栽倒在小毛賊跟前,差點連小命都丟了!現在更好了!跟我學醫,一天要暈十次八次!”
幾個人奔過來,將那個沒出息的小子抗走了。神醫繼續跳腳:“暈就暈!還搞什麼大小便失禁!天天把我這裡弄得跟個茅廁似的!”
我抓住楚沉的手:“不要……犯傻,我想過了,你可以……請那個木堂主,木雨潤……做一個機關,同時射出九枝箭,插進那幾個小洞洞……她那麼聰明,一定能夠做到……”
他輕輕搖頭:“一個人活著有什麼意思?”
還沒來得及開口,聽見胡來又是一聲冷哼:“女人肉麻就算了,男人也這樣!什麼活不活死不死的!還插什麼小洞洞!噁心!他的傷口還沒有足夠深,血已經快自己止住了!我在給他縫個幾針,應該死不掉!”
啊?死不掉?為什麼我聽到這句伴隨而來的竟然是深深的遺憾和負疚?這個神醫也太古怪了!說了個半句話,急死人!
等胡神醫處理結束,我有些煩惱的摸著滿脖子的繃帶:“會不會太緊?壓著了喉管。我怎麼覺得呼吸很困難?”
胡來看也不看我:“不可能!壓到了頸部的血脈人都會死掉!自縊你知道嗎?很小的力道,只要壓住頸部的血脈,人就死了!我綁的很鬆!連血脈都沒壓住!”
我小聲抗議:“連血脈都壓不住那這個繃帶有什麼用?”
胡來驚訝的看我,大概從未有人質疑他的權威:“可以不弄髒你的衣服……”
啊?只有這個作用?我非常的懊喪。更懊喪的是胡來再一次說:“兩個男人……”
“我是女人!”實在忍不住大叫,雖然我的脾氣一向溫柔,可是……
胡來鄙夷的一笑:“知道,知道!兩個人中間,你是扮演女人角色被壓在下面的那個!”
什麼?扮演女人?我頓時暈了,恨不得將衣服剝開來讓這個混蛋神醫瞧瞧。
楚沉也十分的困惑,皺著眉頭,半晌小聲道:“難道……他以為你那裡塞了兩個大饅頭?”
一路繁花
馬車在路上疾馳。
窗外的風景不斷後退。
春將歸去,滿目落紅。
我有些煩惱的摸了摸頸間的疤痕,很新鮮的疤痕,細長的一條,摸上去絲絲微微的疼痛。
楚沉將身子傾斜過來,輕輕的在我耳朵邊吹氣:“想什麼?”
我愁苦一笑:“脖子上留了疤,不好看了。”
下一刻我忍不住戰慄一下,一樣柔軟溼潤的東西已經覆在我的頸上,反反覆覆摩娑那條細細的疤痕,在上面留下酥酥麻麻的感覺,酥掉的不止是那條疤痕,還有整個半邊身子。
我忍不住伸手抱住他,輕輕撫弄他的長髮。
那日我短時間的暈厥嚇壞了楚沉,他只顧著抱我飛奔求救,沒來得及殺了朱虎呈。
而我在被朱虎呈挾持作為人質的時間裡,聽見他的話,知道了很多年前一些事情的真相。
一個瘋子,一個小人,一個瘋狂的愛慕我孃親的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