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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郊外依山而建,巍峨壯觀。
萬間宮闕,在山間分佈,錯落有致,富麗堂皇。
已是深秋,秋風已有蕭瑟之意,山中層林盡染,色澤豐富,層次儼然。
“這便是,極樂宮了。”楚沉忽然低聲,在我耳邊輕輕笑道。
順便吮吸我的耳垂。
異樣的刺激。
我羞紅了臉,伸手推開他。
他有些肆無忌憚的跑到我耳朵邊吹氣,呵呵的笑。
他是能肆無忌憚。
一直都躲在我的轎子裡,四周都是低垂的帷幕。
外面什麼也看不見。
十一月初六,是我大婚的日子。
誠惶誠恐,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整整折騰了一天。
夜了,我終於可以一個人坐在洞房裡,安安靜靜的等他。
等我的良人,我的夫君,我一生的眷戀,芳心之所繫。
不知道是房間弄得太熱,還是我穿得太多,一陣一陣的潮熱湧上來,將我的面頰燒的滾熱。
想起來時陳嬸的拳拳叮囑,諄諄教誨,教我在洞房花燭夜所要做的所有事情。
更加的覺得火燒火燎。
害怕。
期待。
不安。
然而那人遲遲不來。
你痛我快
一直等到二更天,他才進來。
那時我已經在焦慮和燥熱的雙重煎熬中幾欲暈去。
他有些踉蹌的進門,掀了我的蓋頭,親了我一下。
一股淡淡的酒氣撲面而來。
“喝多了?”我深吸了口氣,問道。
他又蜻蜓點水一樣吻了我的嘴唇,唔了一聲:“他們不放我走……急死了……好不容易脫了身……想小山……”
我緩緩抬眼,他一身吉服,滿面飛紅,眼神迷離,痴痴的看著我。
一陣緊張的眩暈,接下來會怎樣?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枕頭,下面藏著那本十兩黃金買來的極樂君行歡圖。
我悄悄的壓在嫁妝箱子裡偷偷帶來的,以備不時之需。
他緩緩站起身,顫著聲音叫了一聲:“小山。”
我低著頭,根本不敢瞧他,忽然覺得他就是一輪光芒四射的太陽。
刺目到我根本無法正視。
小山。
他又叫了一聲,我不敢答應,總覺得應了他彷彿就會失去什麼。
他的嗓子似乎有些發乾,聲音有些變調,自己走過去,抓起桌上的茶壺,咕嘟咕嘟灌了一氣。
然後輕輕的笑了笑,開始脫衣服。
一直聽見悉悉邃邃的衣服摩擦的聲音,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我飛快的用眼角掃了一下他。
他正艱難的同自己的衣服搏鬥,有些粗暴的撕扯著,微微的喘著氣,喉嚨裡發出低沉的惱怒的細小聲音。
我低下頭心底偷偷一樂,果然對脫衣服特別的沒有天分!
想起那次我脫我衣服給我吸毒的那次,開始同情起他可憐的衣服,不知道能不能留個全屍。
果然聽見嗤的一聲,抬頭一瞧,心底又是一樂。
這次更加徹底,他似乎是運了一下功,全身的衣服瞬間變成一堆碎布條。
接著聽見他輕輕喘息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停在我的面前,他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忍著笑,由他胡鬧。
最後又是嗤的一聲,我的所有衣服也都化為碎布條。
看來內功深厚真是好!
然而他的喘息聲忽然遠去,半晌沒有動靜。
我有些詫異的抬眼,他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門邊,側對著我。
人偏瘦一些,淺蜜色的肌膚在花燭的照映下,發出柔和的珍珠一般的光澤。
瘦削緊緻的腰身,修長結實的雙腿,寬厚的胸脯輕輕的起伏。
面頰呼的起火,我飛快垂下頭:“怎麼了?”
他遲疑著,良久期期艾艾道:“嗯。我,把洞房花燭夜的所有步驟……都寫在一張紙上,剛才喝酒的時候丟掉了……”忽然目露絕望,瞧著地上的那堆碎布條。
我終於沒忍住輕笑出聲,所有的緊張忽然煙消雲散。
他現在一定是想著去找那張紙,可是,他的衣服變成碎片了,沒法出門了。
原來他比我更加緊張,比我更加笨,可能都沒有人教他應該怎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