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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浪笑,夾雜著古怪的聲音傳來,我紅著臉再次加快步伐。
“夫人這麼匆忙是打算去哪裡?”一個溫潤的男人柔和道。
我抬起頭,還是一襲勝雪的白衣,金玄在路邊恭立行禮。
我頓住腳步,嗯了一聲:“那個,後面不能去!”
他愣了一下,好奇的往後張望一下,又側耳聆聽,笑道:“夫人必是不習慣這裡。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天之常理,實在是沒必要遮遮掩掩。”
哦?
那也用不著這樣子張揚?
寧墨要是生活在極樂宮肯定是如魚得水。
“金堂主散步?”我趕緊轉移話題。
他溫和的一笑,輕輕負手:“賞花。芙蓉如面柳如眉。”
嗯?
我不解的四處張望,哪有芙蓉?哪有柳樹?
“金堂主好雅興!”一個身影大聲叫喚著衝過來,重重拍了拍金玄的肩膀。
金玄微微蹙起好看的眉毛:“水堂主!你下手太重了!”
水陽哈哈一笑:“金堂主又不是弱女子!怎麼這樣婆婆媽媽的!今兒可有空?咱哥倆喝個小酒,讓廚房搞幾個小菜,來個一醉方休!”
金玄這微微一笑答應。
兩人俱都恭敬的向我告辭。
我目送二人走遠,忽然心中靈光一閃!
小素!
剛才好像聽見這麼個名字!
飛快的奔回家,意外的看到楚沉溫暖的笑靨。
“小山。”他叫我,輕輕的抱住我,在我額上反反覆覆的親吻。
“想你……”他低聲道,手緩緩移到我腰上,輕輕的撫摸。
我扭了扭腰,企圖甩掉那隻手。
“嗯……你還記不記得蕭護法的那句詩?小山籠輕煙,素胸消殘雪。”
他哼了一聲,明顯有些不高興:“你倒是記得很牢!”
我沒功夫跟他扯皮:“會不會根本不是淫詩,是首藏頭詩。藏了他心愛之人的名字,叫小素?”
他愣了一下:“小素?有這個人?”
“有有有!”我拼命點頭,“能不能把她傳過來問問,也許能夠找到一些突破口?”
李代桃僵
小素竟然是個廚房裡做點心的丫頭。
大約半年前進入廚房,替代了當時被楚沉清洗出去的廚娘。
面板微黑稍粗,體型偏胖,眉眼還算秀麗。
原本也就是打算將她喚過來例行詢問一下。
畢竟憑那麼一句詩,也不能作為什麼證據,連猜測是不是正確都不知道。
誰知道她一經傳訊就嚇得不輕,整個人癱倒在地,軟成了一堆泥。
象一隻麵粉口袋一樣被人拖了過來。
楚沉最終什麼也沒問。
因為那個可憐的姑娘癱在地上哭成淚人,根本沒法說出任何話。
最後楚沉深深的嘆了口氣,命人將那姑娘帶了下去,找人看守。
江政領命突擊搜查了小素的房間,在她箱子裡赫然發現了好些毒藥。
我這才知道若干時間以前,楚沉曾經中過毒,是一種慢性毒藥。
就在我受傷之前。
那個廚娘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被清洗出了總部,當時她的嫌疑最重,但卻沒有找到證據。
而小素房間裡搜出的正是這種無色無味不留痕跡的慢性毒藥。
這純屬意外收穫。
楚沉堅持認為這個小素不會是蕭然的夢中情人。
據說蕭然自視甚高,一般的女子都不會放在眼裡。
何況一個相貌平平才能也平平的廚娘。
而在知道這個小素的情況後,我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半年前剛剛來這裡,而蕭然早在射日莊的時候就有了異常舉動,殺了老丁叔。
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小素肯定不是謎底。
更不用說一個廚娘,又怎麼會有什麼野心,值得讓蕭然作出那麼大的改變。
也就是說這個小素的暴露,純粹是個意外。
是我一拍腦袋後的產物。
楚沉當時斜了我一眼道:“這個小素純粹是因為名字起的不好才暴露了……那個安排了小素這枚暗棋的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在家悲憤的哭泣,吐血三升……沒想到他處心積慮安排的一招棋就這樣被‘聰明’的小山給破壞了……”
說到聰明兩個字他強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