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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茶花怎麼變得這般綻放,一直以來不都小朵小朵的麼。”上官雪儀撐著下顎,另隻手摸著花瓣問道。
古尚尋側身提著花灑,墨髮散批著,依舊穿著那一塵不染的白衫,神韻輕柔,想象著石木汐在森林的泥坑裡挖蚯蚓的窘迫;
回憶著她滿手髒泥的抓著自己的衣角;抱著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她,居然掛念的是蚯蚓的不可思議;
還有那說錯話而害羞跳水的無腦反應。心裡不禁有些逗樂,但面目還是依舊冰冷。
“蚯蚓。”古尚尋回答著,而或許那蚯蚓指代的就是石木汐。
“這仙山怎麼有蚯蚓呢。”上官雪儀疑惑著。
“只因這蚯蚓太過執著,要想它死,只怕得弄得粉碎。”古尚尋略些擔憂地說道,怕這日後,石木汐真成了他的徒弟,真的沾上仙樂,不知要受盡多少折磨。
“好吧,”
上官雪儀完全沒有懂古尚尋的意思,內心少不了些憂傷,自己拼命的想和他交流,想要多瞭解他一點,可是每次都是話不投機。
不過在她心裡,她所體現的喜歡,就是,只要他能夠去了煩惱,能夠自由瀟灑便好,所以自己才想多瞭解一些,好為他排憂解難。
她笑道:“這離拜師大會就還有一個月了,不知道小水那孩子怎麼樣了。”
她的話裡帶點羨慕,因為一成不變的古尚尋為石木汐做了改變,不過她自己也到挺喜歡石木汐,並無一絲嫉妒之心。
她欣賞石木汐那種無堅不摧的執著,那種認定就拼命的幹勁,而在這些看似莽撞之下卻又有著清晰靈動的頭腦。
古尚尋沉默不語,又吩咐道:“快和月笙去準備些玄幻結界所需要的材料吧。”
上官雪儀點點頭,花月笙愣了愣問道:“我,這些天,有蕭炙,有沒有?”
“你是說你這些天感覺到蕭炙了?問我們有沒有感覺到是麼。”上官雪儀分析道。
花月笙點點頭,上官雪儀無奈又哀傷地摸了摸他的頭,勸說道:
“他真的沒辦法回來了,月笙你要帶著蕭炙那份好好的,快樂的。不然他在那見不到的彼岸,會為你傷心難過的,難道你想他傷心麼。”
花月笙搖搖頭,看著自己的書和筆,古尚尋將糖盒給了他,輕言著:“你感受到的是這個,前些天有人找到的,已經放了很久了,不過還能吃。”
花月笙將糖盒拿著,慢慢開啟,看到了籤籤糖,便將盒子小心翼翼的關上,捧在手心裡,便和上官雪儀去仙山裡尋找材料。
古尚尋偷偷將留在袖子裡的幾顆糖拿出,撥開吃了一顆,望了望天空紛紛而落的殘葉,有些被風吹忘冰冷的湖面,有些落情親吻地面,還有些旋轉而落在了“零泉”之上。
“好了,今天進行輕功的試煉,大家先都在草坪上集合。”嶽湘劍向著弟子們說著,用自己的扇子帶著凡人秦元鵲和恐高的石木汐紛紛而落。
他無奈地望著他倆,真覺得是一對歡喜冤家,所幸這其他人現在都不用靠著自己帶著飛行,再也不用像先開始那樣,來回周折幾趟,活活的一位義務車伕。
“哎呀,真是又勞煩劍兄了。”秦元鵲懶散地客氣了一下,抱著石木汐下到了地面上,石木汐也有些難為情,便對著嶽湘劍笑了笑。
“知道麻煩今天就表現好點,別一天到晚只知道兒女私情,時辰也不顧。”嶽湘劍勢氣凌人地說道,想到他們倆不顧時辰,讓自己親自尋找他們,結果竟是抱在一起纏綿。
石木汐見他又這樣,更是笑了一下,知道這嶽湘劍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但是好奇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和秦元鵲回來了,便問道:
“嶽湘劍前輩怎麼知道小水回來了。”
嶽湘劍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遠遠正和林景月笑談的嶽湘綾,石木汐一下就明白了,這嶽湘綾是不會同他說半句言辭的,只有林景月告知了。
嶽湘劍又轉過頭,面帶黑霧般低沉地訓到:“你是嫌我不夠格還是怎麼著,竟然私自出行,讓你等著訊息你不等,我倒要看看你學了什麼名堂。”
石木汐尷尬地笑了笑,心想著:這嶽湘劍比起責任心怕是更在意名聲吧,只不過,如此在意名聲的人,為了守護嶽湘綾而捨棄家族聲望,絕對是個令人敬佩的哥哥啊。
“哎呀,小劍,我也沒看你這麼多天能想出什麼招來啊。”秦元鵲一陣見血的說著,正戳中嶽湘劍的臉面,之前滿臉的烏雲密佈瞬間加上了電閃雷鳴。
石木汐踩了一腳秦元鵲,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