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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虧待我?變相地綁架,變相地通、供、訊,把一個女孩子家全身剝得光光的,侮辱殆盡,真是無法無天,這不算虧待,那麼算什麼!”何玉媛開始耍無賴了。
“何小姐,你這樣講法未免言過其實,把我們朝陽區局說得一文不值,外人不明真相,聽你這樣一講,好像這裡是個魔窟似的。”
“魔窟?這裡就是個魔窟我又怎敢去說呢?”何玉媛的撒潑已經達到了極點,她一再衝蕩,對方卻總是忍讓。
“何小姐,你在我的管區內,三天做了數起竊案。我與你無冤無仇,你選擇我的管區做買賣,讓我們蒙受奇恥大辱,被搞得無地自容。做人嘛,要有分寸,要留一點餘地。你這麼做,不是存心要跟我作對嗎?仇人相見,理應分外眼紅,但是我們對你已做到仁至義盡了。你是聰明人,捫心自問,理應好好反省,為什麼還倒打一耙?真是奇怪!”魯正湘開始發動攻勢了。
“魯處長,你的話聽不懂,莫名其妙!”何玉媛這個時候只好裝著糊塗。
“我看不拿出真憑實據,你總是不想低頭認罪的。”魯正湘態度嚴肅起來。
“法律是屬於你的,強權也是屬於你的,沒有證據有什麼關係?最後來一個屈打成招,豈不是一樣的嗎!”何玉媛錯誤地估計了魯正湘,認為他始終搞不出名堂來,現在已經到了理屈詞窮的地步。
“屈打成招,怎麼使你口服心服呢?”
“那你拿出真憑實據來吧!”何玉媛的反擊達到了最高峰。
“一定要我拿出真憑實據來,那還不容易嗎?據我調查所得,詹太太不是你的乾媽,而是你的恩師,她是黑道上的大姥姐。而你,堂堂的‘飛天貓’。你到北平找彭軒儒,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你既然想痛改前非,為什麼重操舊業?”
這段話好像宣判了何玉媛的死刑,她的整個前途毀滅在一剎那之間,她只覺得脊樑上有一股寒流直灌全身,冰涼透骨,不禁冷汗如雨,渾身無力,幾乎支撐不住了。她兩手緊緊捏住沙發的靠手,勉強支住上身,站了起來,她還想鼓起最後的勇氣,再進行反擊。
這時,魯正湘把手伸進西裝口袋裡,掏出一顆龍鳳雕紋黃金印章,放在楠木矮几上面,笑著對何玉媛說:“何小姐,這算是真憑實據了吧?”
直面交鋒(7)
何玉媛看到自己的私章,驚心動魄,感到一切都完了!她睜開杏眼,兩隻眼睛死盯著魯正湘,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去。她感到對方是一個猙獰可憎、青面獠牙的惡鬼,正張牙舞爪向她撲來,頓時急痛攻心,昏厥了過去。
事出意外,魯正湘也慌了手腳,不顧一切地把她抱住,見她全身冰冷,氣若游絲,一種憐香惜玉的心理油然而生。在場的孫笑梅、仝潔看到情況不妙,丟開記錄,馬上走來幫忙,把她抬放在長沙發上,魯正湘叫蕭平立刻派汽車到最近的醫院接請醫生搶救。
不久,醫生、護士趕到,立即對她施加急救,何玉媛便悠悠氣轉。片刻之間,只見她長嘆一聲,兩眼睜開。她心神稍定,就強打精神坐起來,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滾過臉頰,在場的沒有一個不為她心酸。
何玉媛的昏厥完全是急痛攻心而引起的,一醒過來就沒有多大問題了,大家都為之鬆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魯正湘對孫笑梅、仝潔說:“笑梅、仝潔,你們的任務完成了,今晚辛苦啦,早點睡吧,這裡的掃尾工作,我很快就會結束的。”
她倆明白,所謂掃尾工作,也就是最重要的階段,沒有第三者在場,更容易完成得快,於是道了晚安,一起走了。
這時,何玉媛心想,在這是非之地,眼淚完全是白流的。想到這裡,她馬上揩乾淚水。她盯著魯正湘說:“姓魯的,你是我的冤家,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你不該有這樣的人品,我更不該偏偏栽在你的手裡,還有什麼話說吧!”
她有氣無力,一字一頓,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何玉媛背靠鐵櫥,與魯正湘相距不過幾尺,他斜靠在沙發椅上,以憐憫的心情欣賞著眼前這位玉雕般的女子。
何玉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忽然對魯正湘說:“姓魯的,我既然栽在你的手裡,看來也是天意,我決定犧牲了我,成全了你,了卻這一樁公案吧!”
當晚,何玉媛把所有的一切都向魯正湘盡情地傾吐了。
當魯正湘親自送何玉媛到“招待室”時,已是凌晨兩點了。鄧義奉命給何玉媛送來一杯白蘭地,一碟鴨肝肫,一盤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