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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翅難逃(10)
可是他在半空裡又無法控制自己,只能任由身體落向人家布好的口袋,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轉眼之間,侯三寶已經落到地面,他本想雙腳一觸地面,便借力縱身而起,越出警員們的包圍,可是警員們早有準備,在他雙腳離地面還有幾公分的距離,沒有觸到地面的時候,警員們便紛紛上前,揮棒直擊他的雙腿。侯三寶想要躲避,哪裡能躲得開那麼多根木棒呢?更何況他毫無借力之處,所以,當他雙腳終於觸及地面的時候,雙腿卻已經連中數棒,而且警員們下手極狠,他的雙腿脛骨幾乎都已被擊碎。侯三寶只覺得眼前金星四射,痛徹心脾,忍不住痛叫一聲,倒在地上。警員們來不及收棒,於是,侯三寶的腹部、肩膀又連中幾棒,右臂也被打得脫了臼。
見侯三寶倒地,四名警員丟掉手中木棒,一起撲上前,不顧侯三寶的傷痛,將他反剪雙臂,將他反銬起來,隨即,又有一名警員抖出腳鐐,將侯三寶的雙腳束住。做好這一切,警員們才將侯三寶從地上拖了起來。
站在窗前看著窗下這一場擒拿戰鬥的魯正湘,直到此時才鬆了一口氣,他回身到床邊衣架上拿下侯三寶的衣服,拋下窗去,大聲道:“把衣服給他穿上。”
窗下警員接住衣服,替侯三寶穿上,然後按照魯正湘事前的安排,將他押往警車。
這時,早已經制服了柳二孃的孫笑梅和仝潔知道侯三寶已經被擒,非常興奮,她們來到金鳳仙的房間。
魯正湘對她們點了點頭,然後揮了揮手,帶著警員們走出了房間。
此時的金鳳仙身無寸縷,膚白如雪,可憐兮兮縮坐在床裡,驚心動魄的情景嚇得他魂不守舍,不敢下來,不敢動彈,低頭髮抖,羞怯萬分。
孫笑梅見狀,動起惻隱之心,馬上過去從衣架上拿下一件女大衣替她披上,命她下床穿上衣褲。
隨後,魯正湘下令搜查金鳳仙的房間以及整個熊宅,連續兩個晚上失竊的贓物,果然一件不缺,全數起獲。此外,數次竊案中被盜的贓物,大多也在熊宅中找到,這一仗,魯正湘終於大獲全勝。
東方泛白,魯正湘下令將熊宅大門鎖好,不要留下任何痕跡,囑咐使女辛玉蓉離開熊宅,他自知辛玉蓉會去找何玉媛,因而並沒有過問她的去處。然後押著侯三寶、柳二孃、金鳳仙,悄然回到朝陽區局。
回到局裡後,魯正湘下令將侯三寶等三人秘密看管,分別監禁,不許與任何外人接觸。
雖然經過一夜緊張的戰鬥,但是所有人都興奮不已,毫無疲倦之態。大家又集中到會議室,一股勝利的喜悅,在所有警員的臉上洋溢著。他們毫無睡意,滿室春風,喜氣洋洋。
魯正湘表揚了大家的功績後,使鄭重宣佈守秘紀律。他說:“此案轟動全市,歷時三個月,所有案件都牽涉到政府要人、外國公使以及北平商界要員,影響極大,目前,全市發生的十五起竊案,是否都是侯三寶一人乾的,此時還不能下結論,必須經過對侯三寶進行審訊後才可定案。所以我要求大家在未弄清此案全部內情之前,絕對要保守秘密。尤其是這幾天,外界對我們的不滿情緒,必定會不斷增加,我們將面臨更大的壓力,我們應以剋制堅忍的精神,面對任何指責與誤解,都要保持沉默,不要和他們分辯,以免在無意中洩漏秘密。”
眾警員都覺得魯正湘的安排很有道理,有警員輕鬆地笑著說:“處座,您就放心吧,我們現在已經抓到了要犯,就算有人指著我們的鼻子罵我們無能,熊包,我們也不會生氣的,反而會在心裡嘲笑他們無知,笨蛋,大家說對不對?”
這話引起了一片笑聲,大家紛紛附和,連聲說對。
魯正湘也笑了起來,他又給大家分配了各項工作,安排眾人輪流休息。
全部安排妥當,已是上午九點,他馬上到局長室,把破案的全部經過向桑華青和陳浩兩位區局長彙報,尤其對何玉媛的感恩圖報,提供線索,協助偵破談得非常詳細。
兩位區局長聽完彙報真是又驚又喜,因為他們為了飛賊一案,與魯正湘一樣,也受到各方責難,險些斷送了前程。此案一破,他們的地位不但保住了,而且更加穩固了。他們對魯正湘備加讚揚,對何玉媛的江湖義氣也深表感激,也深刻地體會到“化敵為友”的感召的威力。
桑華青鄭重其事地說:“我們對何玉媛應當特別保護,絕不能使她的名譽受到絲毫的損害!”
陳浩的興奮溢於言表,他故意指責魯正湘說:“你這個魯正湘啊,這麼大的行動,事前對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