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 霧氣終於散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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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終於散去，段路遠望著波瀾不止的水幕，生出照鏡子的恍惚感。
阻礙人視線的聖光隨著水蒸氣一同消散在空中，露出神明的完美無瑕的面龐，那是一張——
和他有七八分相似的面龐。
倘若……
段路遠控制不住的在心底比較，倘若剝離神明周身神聖的氣質，眼前人的面貌就和他有了九分相似！
“你是……”
碧藍的眼睛映照出神明的身影，祂生出手，隔著清澈的水幕，像是情侶愛撫久別的愛人，又像是長者輕撫即將遠行的孩子。
祂金褐色的眼中寫滿無窮無盡的哀傷，漫長的等待將重逢時刻烘托的無比來之不易。
“我的孩子啊。”祂貼近水幕，一圈圈的漣漪盪開，波瀾扭曲了祂的外貌，讓段路遠生出在照哈哈鏡的錯覺。
祂的孩子？
無形的大手操控了段路遠的思緒，讓他懵懂如新生兒，晃晃不知所措。
“段——”
玉石相撞的聲音猶如天籟，突破層層迷霧直衝入耳。
混亂的思緒因為外界的影響有了瞬間的清明，段路遠回頭望去，濛濛白霧掩蓋了潛藏的危險，即便望眼欲穿也什麼都看不清。
他還記得。
段路遠捏了捏眉心，他還記得，那是秦沉閣的聲音。
“這是哪兒？”他轉頭直視眼前的神明，如果這裡有鏡子的話，他就會發現自己的瞳孔逐漸變為黑色，外貌也逐漸向現代時的模樣靠攏。
祂歪了歪頭，好像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好半天才笑著回答：“他們把這裡取名為神的後花園。”
“我很喜歡在這裡散步。”
即便心底早有認定的結果，段路遠還是被這樣近乎直白的承認給驚到了。
毫無疑問眼前的人的確是一名神祗。
段路遠沒法把眼前的一切當作一場夢來看。魔法盛行的世界觀之下，迷幻神奇的夢境往往預示著未來。
更何況，他夢見的還是一位神明。
神明早在遠古時期便已經銷聲匿跡，祂們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相繼離開，儘管大陸上的生靈並不願意承認，但神明早已死去的事實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實。
只是不知道……
段路遠心想，只是不知道他此刻面對的究竟是哪位神明。
這片大陸上的神明體系，無疑是以造物主為頂點，向下分為三位神明，掌管未來與過去的命運女神，掌管太陽的阿波羅以及負責死亡洗禮的哈德斯。
阿波羅與哈德斯貪婪暴虐，在造物主創世陷入沉睡之際，祂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統治，貪婪隨著時間膨脹，最終成為無可抵抗的慾望，祂們聯手，欲圖奪取造物主的職能。
不過造物主之所以為造物主，自然是因為祂的強大且無法抵抗，儘管祂將自己的力量血肉分了大半出去創造出五大種族，面對兩位神明的造反，祂依舊輕鬆的平息了一切。
阿波羅與哈德斯在五大種族的文明中只留下了殘暴的痕跡，猶如戲劇裡用來烘托造物主無所不能的丑角，在演完所有戲份之後草草下線。
自此，大陸上只剩下兩位神明，造物主以及命運女神。
空缺的歷史沒有說明造物主是如何隕落的，只記得那日天空的每一朵雲都被潑上了濃厚的血色，太陽早早的墜落，整片大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
無數生靈在黑暗中受到暗物質的侵蝕，在痛苦與哀嚎，絕望與無助中化作骯髒惡臭的黑泥。
僥倖活下來的也變成了只知道自相殘殺的黑暗生物。
那場可怕的噩夢持續了大約三個月，大陸上的生命銳減到原來的三分之一，直到命運女神託舉著太陽，將光明帶回人間。
傷痕累累的神明即便不言不語也能讓仰望著祂的生靈感受到祂的悲傷，祂用最後的神力落下一場大雨，沖刷掉可怕的黑泥，留下人盡皆知的魔王預言，在眾目睽睽中消散。
阿波羅與哈德斯早就死在了造物主手上，眼前的人顯然並不是這二人中的一人。
那麼留下的答案便只有命運女神與造物主。
人們很容易被“女神”這樣的稱呼誤解，事實上神明並不分性別，“女神”的稱呼很大意義上不過是記載者的一廂情願。
無論是造物主還是命運女神，都是他惹不起的物件。
更何況他還頂著滅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