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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你的主張和意願,這點我們明白,所以對於你失蹤許久又突然出現,以及這一趟的目的,我們都沒有問原因,你應該知道是為什麼。”
利雋突然說出這番話,讓童閱愣了一愣,失神的盯著他的臉看了好半晌,突然緩緩的笑開。
他們打小就是兄弟,但童閱也知道利雋是那種即便關心也不會把話掛在嘴邊的人,能從他口中聽到這番話,看來他也改變不少。
“小雋,我是不是要感謝你的理解和體諒?”
“你知道就好。”利雋微微一笑,同時朝他的肩膀捶了一拳。“總之,你想做什麼那是你的自由,我只是要告訴你,要是遇到什麼事解決不了,你的親人和朋友還在這裡。”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但童閱平日嬉皮笑臉慣了,到了該真情流露的時候他還害羞呢。
“我遇到的事很複雜,而且讓人匪夷所思,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若有機會再跟你細說,不過這趟若能找到寶物,不用我多作解釋,你也會明白的。”
“嗯。”他應了一聲沒再追問,這份讓人毫無壓力的默契讓童閱暗暗發誓,今生有此兄弟足矣。
此時在前方探路的童音忽然叫道:“童閱,你過來看看。”她蹲在一處較為空曠的地方。
“是這裡?”童閱跑過去時顯得很急切。
她抬頭瞄了他一眼,好似很奇怪他的情緒會這樣強烈,疑問的眼神讓童閱訕訕一笑。
“這裡有蹊蹺,無風無樹。”搓了搓手掌,童音接過鏟子後便往下狠狠一插,用力挖起來,半晌後將翻出來的土捏了一把在指尖摸索,又仔細的分辨其色與味。
“怎樣?”沒等她開口,童閱便急忙追問。
“你很奇怪啊,這麼緊張做什麼?這樣會影響到我,你以前都不會這樣子的,這個墓到底跟你有什麼關係?”童音突然咄咄逼人的問出一連串問題,問得童閱啞口無言。
當兄弟的利老闆雖然能體諒,可不代表這個被他挖來當苦力的妹妹會什麼都不問。
“這個墓跟我沒關係,是墓裡有一件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童閱輕嘆了一口氣。“我並沒有見過那個寶物,只能說當它出現後,我一定感覺得出來。”
“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鬼。”不滿的丟下這一句後,她繼續用“工具”做探測,時不時爬上高處,觀察島脈的佈局和水流的走向。
童閱遞了個無奈的眼神給利雋,後者的肩上則又多了一項緩和兄妹間氣氛的重任。
其實童音很忙,才沒空去計較。她把棍子插在方才翻開土的地方,再順著東南角的方向畫出了一個方陣,最後一個勁的用鏟子翻土。
“我們要不要去幫忙?”見她一個女兒家做著這種粗活,他們兩個大男人卻在一邊看著,利雋總覺得很汗顏。
而且她那張臉總讓人產生一種“我在虐待童工”的錯覺。
“我們倆什麼都不懂,手感又不好,弄不好反而誤她的事,這活兒得讓她自己來,土的重量和挖下去的聲音能幫助判斷,不用擔心,她熟得很,童音還這麼小的時候就開始做這種事了。”
童閱正在比劃她那時的身高,一見利雋眼神犀利、面色不善,他頓時醒悟——媽呀,他怎麼能在利雋面前,如此興奮的說自己以前是怎麼“虐待”他的心上人。
“從這裡開始。”另一邊童音似乎確定了位置,用衣袖一把抹,掉額上的汗水。
利雋雙手環抱在胸前,走過去頗為好學的問:“怎麼判斷出來的?”
她笑嘻嘻的蹦到他的身邊,也不管自己一身髒亂,兩掌全是泥,晃了晃腦袋,像個老夫子般的道:“找墓嘛,跟看病一樣的道理,望聞問切少不了,大多憑經驗判斷,聞一聞就知道這裡有沒有墓。”
利雋好笑的敲了敲她的腦門,給她三分顏色,她就能開起染坊來。
“就是說這下面有墓?那現在可是要準備動手挖地?”
“你很目無法紀喔。”鄙視的睨了他一眼,好像她做的事就很有法紀一樣。
“不能說挖就挖,至少要先讓我探探是什麼墓,如果遇到大藤或是很久以前的深墓,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挖得出來。”
說著她便情不自禁的動手忙起來,從土質、土色、鏟子下去後發出的聲音和手上的力量,各種跡象結合起來,她大致可以判斷墓室跟墓道的位置。
“哥哥可以過來幫忙了。”在確定好洞口的位置後,童音便要童閱過來幫忙。
“可知道是何時的墓?”童閱看著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