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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嗣漢天師府繼位大典,督理可要親自到場慶賀?”鄭生倒滿好酒,小口酌著,他與朱光閃相交十餘年,倒不用拘束什麼。
朱光閃捧著自己的長槍,思量片刻,道:“讓周力代我賀喜一番吧。”
鄭生點頭:“也行,大帥進京在即,實在不宜有動作橫生枝節。待這頭蛟龍入海,再收拾舊山河不遲。”
朱光閃眯起眼睛:“蛟龍雖然入大海,潛蛟卻要走長江,一代又一代……”
兩人聊著池橋松的話題,而歸屬於省府大院管轄,但獨立在大街上的一座豪華宅院中,督軍王新建,同樣在與一位舊友小聚飲宴。
“將軍此去審計委,天高海闊,定會有一番全新氣象。”
“可惜我修的是外功,若是內功天師,此去一定能成為洪老臂膀,現在的話,卻是要大打折扣,陷入爭鬥。”
舊友笑道:“雖然天師多去院委,宗師多留地方,但並非約定俗成,洪老此番革新賦稅,正需要將軍相助,必會給足將軍支援。”
“是啊,洪老要做惠及天下百姓之大業,我等何其幸哉能參與其中。”
兩人聊了一會進京之事,舊友話鋒一轉:“將軍,江右局面交予朱光閃,會不會有什麼變故發生?”
“海東,你是洪老機要秘書,我不瞞你,若再給我三年時間,洪閥基業必然堅如磐石,我遠在天邊一樣可以隨意拿捏朱光閃。”
王新建微微搖頭,繼續說道:“現在不行,他雖然遭受重挫,但心還不死,繼承我洪閥基業,必然要再次衝擊宗師。
蕭規曹隨絕不是他的選擇。
可惜,即便洪老空降一位督軍,短時間也勝任不了洪閥魁首,只能將基業委託於朱光閃。”
海東遲疑道:“這朱光閃當初被甌閥、普閥追殺如喪家之犬,若非將軍將他收留,豈能有如今風光,他當真還有狼子野心?”
“成道希望在前,又有我這例子,他怎會甘心雌伏。”
王新建夾了口小魚乾,一邊咀嚼一邊哂笑:“不過你也不用擔憂,洪老政策推行到地方,若是江右不全力支援,我便親自趕回來鎮壓。
當日我不過金丹大師,尚能將他玩弄股掌之間。
如今我貴為宗師之境,鎮壓他不過一念之間……真當洪閥魁首這麼容易坐嗎。”
“將軍威武。”海東舉杯恭維,忽地又想起什麼,“哦對了,洪老臨行前交待於我,說是兩江若有英才,可酌情考察一二。
我記在心頭,便想到將軍治下,有一位得將軍稱讚的江右玉樹,或許明天可以招來見一面。”
王新建眉頭一挑,嘆息道:“恐怕招之不得。”
海東詫異:“嗯,這是為何?這江右治下,還有將軍招不來的英才?”
“非也。”王新建淡笑道,“此子身份已然不同,再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五日之後,便要繼位嗣漢天師府掌教真人。”
“嘶,還有這等事情?”海東更是詫異,“嗣漢天師府我也略知一二,作為武道內功聖地傳承,竟然將掌教真人之位,傳給一位少年武士?”
“那是老黃曆了,便在今日,一位天之驕子如旭日東昇,再難掩其光芒。”王新建感慨一句後,便將池橋松悟道大藥、府上繼位的訊息說出來,“我也不曾想到,池橋松的天賦竟然如此可怕,年方十九,法師成矣!”
海東更是目瞪口呆:“將軍是在說笑話吧?”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說笑話的,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五日之後我欲親赴龍虎山,見一見這位少年法師。”
“怪哉,壯哉!”
“海東不如隨我一同前往,兩江大地英才再多,怕是也不如這池橋松一根手指。”
“自然要去,若此子真的這麼……這麼驚世駭俗,我定要將他引薦給洪老,洪老愛才,更愛兩江後輩啊!”
王新建笑了笑:“說起來,池橋松也算是民眾社老社員了,四五年社齡寫在檔案上,早早打上我洪閥標籤。”
“如此甚妙,甚妙啊!”
飲宴之後,海東再也坐不住,回到客房之後,直接撥通客房電話,等待片刻,電話那頭被人接起來。
“財相辦公室,請問哪位?”
“是我,財相機要秘書袁海東,有重要事情要彙報財相,請辦公室儘快轉呈。”
“袁秘書請說。”
“江右省十九歲少年池橋松,悟道大藥,晉升法師,即將繼任嗣漢天師府掌教真人。我五日後將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