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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
“沒辦法,我師母的個性就是閒不下來,寧可多幹些活。”徐文欽笑著給容蓉盛飯。
“就算閒不下來也要逼她休息啊!否則對她身體很不好的。你師父和師母感情到底好不好啊?照理說,恩愛夫妻,一定會很緊張彼此的身體,為什麼你師父好像無動於衷的樣子?”
“問題是,我們覺得好的東西,對別人而言並不一定就是好啊!”徐文欽知道她為什麼心煩,走到她身後,溫柔地幫她揉著肩膀。“師父也曾逼師母休息過,但那段時間,師母過得很不開心,她覺得生命沒有重心,每天就是吃飯、睡覺,人生完全喪失了意義,結果休養不成,病情反而更嚴重,後來師父才決定隨她的。”
生活的重心、生命的意義嗎?她想到岑晨的媽,那在地上拚命爬著也要抓到她的景象,那雙血紅色,紅得瘋狂的眼睛……
岑母厲聲質問她為何要拋棄母親的聲音,聽得容蓉心臟險些停擺。
岑母到底怎麼想的?岑晨為她做了這麼多,卻似乎沒給她帶來絲毫的歡樂。
留著一條命,滿懷怨恨地活著;和抱著心愛的女兒,含笑而逝。到底哪一種結局才是岑母真心想要、並且真正需要的?
徐文欽兩隻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腰,將她嬌小的身子摟進懷裡。“不要想這麼多,你已經盡力做好自己能力範圍的事啦!剩下的問題就交由上天去決定吧!”
她也知道岑家母女的事與她無關,但她就是覺得難受,心裡很不安。
她怕,又不懂自己怕什麼,只是好煩躁、好煩躁。
不過徐文欽明白,容蓉喜歡他,也想過與他結婚的事;但她還沒清楚覺悟到單身與結婚的不同,對由富家千金變成平凡主婦這條人生道路仍存疑慮。所以之前他多次求婚,她總是笑著含糊帶過。
他不怪她,這是理所當然的,她過去的生活和現在落差這麼大。以前她也許精神空虛,但物質生活絕對有保障。
而今,她因為戀愛而充實了精神,但精神這種東西摸不著、看不到,渴了不能喝、餓了不能吃;要她為了精神而捨去物質,確實需要好好想一想。
他也沒有別的話好說。
“蓉兒,我只能告訴你,不管你選擇什麼,我都樂意陪著你,我不會強迫你接受我的思想和觀念,你只要做你自己喜歡的事,幾時累了,往後一靠,我絕對在你身後。”
枕著他厚實的胸膛,她想哭。他像他師父,只給身邊人她想要的,而非強硬要她改變。
她回頭拉著他的衣服,抹著淚說:“我先告訴你,哪天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堅決不插管、不做維生系統,我要最舒服、最快活的走。”
他鬆下一口氣,她肯跟他談未來了,而不是隻在心裡想,那就表示她下定決心與他攜手一輩子。
“謹遵吩咐。”他捧起她的臉,輕柔地吻著她臉上的淚珠。
“耍寶。”她瞋他一眼,倒到他懷裡。“記住啊!哪一天我真比你先走一步,三年,你至少要等三年才能再娶新的,知不知道?”
“儘量啦!”
“喂,你連三年都不能忍啊?”有沒有良心?
“我是說我儘量想辦法看能不能再找到一個新的,畢竟,我可是花了三十二年才找到你,要再找到第二個順眼的,嗯……除非真有那一天,你多保佑我嘍!”
“我保佑你娶一個天下第一兇的悍婦啦!”狠狠咬他一口。
徐文欽實在很想說,論兇,她就夠兇了,不必再找其他人啦!
傍晚,徐文欽下班回家,都還沒踏進客廳,就聽見他母親驚怒的咆哮聲。
“什麼?二十萬你一天就把它花光了?”又是一個月的初一,趙風讓人送容蓉零用錢來的日子,不過這回容蓉沒分一半錢出來交租,似乎一天內將二十萬花光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要存錢、有錢、存錢的嗎?『未雨綢繆』四個字你會不會寫?虧我還帶你去辦了定存,就是要教你,女人一定要有錢,女人手上有錢男人才不會翻天,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話?”
“媽,你這樣好像是在挑撥我和蓉兒的感情耶!”徐文欽掏著耳朵走進來。真是的,他老媽嗓門也太大了,屋頂都幾乎被她吼飛出去。
徐母先瞪了徐文欽一眼,又瞄一下容蓉。唉,她自己的兒子,外表老實,內心奸詐。容蓉卻恰恰相反,打扮時髦,看似厲害,腦子卻單純得一塌糊塗。她是心疼未來媳婦,怕容蓉將來被兒子欺負,否則哪有這麼多閒工夫在這裡做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