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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然還在府裡未走,這不還沒向殿下與王妃辭行麼?”
話還未說完,蕭桓與梁月海兩人並肩自長廊那頭邊談邊走來,梁月海抱拳笑道:“這些日子多蒙殿下照拂,月海感激不盡。”
蕭桓拍了拍他的肩淡淡笑道:“當年我隨梁叔上戰場,好幾回身受重傷後,還不是賴在鎮國將軍府上白吃白喝住了幾個月,你梁月海再同我說這些虛應客套的話可就是相當見外了。”
梁月海笑了笑不再提這事,溫潤星眸不意間掃到長廊外的花叢,劍眉微微一蹙,低聲道:“此番兵部以北疆無大將鎮守為由將我遠調北地,神武軍又全挪到了四殿下麾下,形勢危急,殿下在京中可要千萬小心。”
蕭桓輕哼了一聲,皺眉望了望碧藍如洗的天際,沉吟片刻問道:“十八騎編入禁軍的其餘幾人如何了?”
“老大林青、老二路春、老五刀九還在禁軍中折騰,羅宣那兔崽子眼中只容不得他們三人,其餘幾人倒是被四殿下要回神武軍中去了。”梁月海眨了眨眼,不知是寬慰還是覺得滑稽,忽地便笑了,“這三個人向來沉悶難纏,羅宣留下他們才是該要頭疼。”
蕭桓卻沒笑,停下腳步正色道:“月海,若是京中出事,你不得回上京來。”他神色肅然凝重,以往在修羅場血雨腥風中廝殺也不見這般決然;他是頭一次對梁月海說這樣的話,梁月海微訝,喉頭滾了滾,眼中卻也是同樣的果決:“是,殿下。”
顧含章在門前等了片刻,兩人不見走近,反而立定在開滿淡紫小花的花架旁低聲說話,她笑了笑索性自己走過去招呼:“聽清風說月海要調走,是往哪裡去?”梁月海看著她嫋嫋走近,清麗端莊的容顏如園中花兒一般美麗動人,不由得麵皮微微一熱,忙低下頭去道:“北地賽春關。”
賽春在大齊與北胡接壤處,大齊猶是夏日,賽春已是冰寒徹骨北風呼嘯,即便是到了三月,厚厚冰層也不見融化幾寸,當年也不知誰取了賽春這名字,倒像是極為無奈那邊的嚴寒氣候。顧含章是知道這地方的,頓時面色微微一變,立即便猜到這是有意要剪了蕭桓的羽翼,將他困在上京這個大囚籠裡。
梁月海也不多說,向兩人道了別,回客房取了行囊往兵部領印信去。蕭桓與顧含章送他出了秦王府大門,蕭桓只低聲叮囑了幾句,梁月海溫和地笑了笑道:“殿下年前將北地整肅乾淨,月海不過是去坐享其成罷了。倒是殿下千萬謹慎小心,月海不在京中,林青幾人官微階末,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他又向兩人再次道別,正要上馬,頤兒紅著臉急急忙忙奔下石階塞給他一個包袱,低聲道:“這是袖姨趕著做的糕點,給梁大人路上做乾糧罷。”梁月海一怔,微微一笑謝過了頤兒,飛身上馬掉轉馬頭看了看王府門前兩盞大紅紗燈下立著的蕭桓與顧含章,溫潤目光在顧含章身上稍稍多停留了會,轉身便催馬急奔而去,不一會便消失在了內宮城寬闊大街的盡頭。
顧含章手中握著玉佛無聲地替他禱祝了一句,蕭桓在一旁看著,濃眉微微一蹙:“你幾時與月海這麼熟絡?”顧含章朝他笑了笑,牽起他粗糙寬厚的手掌道:“幼時曾見過他,有一面之緣。”蕭桓挑了挑眉,倒也沒多問,握緊她柔軟的手回了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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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府中來了貴客,五皇子蕭璟忽然造訪,老管家趙得四喘著氣趕到書房內稟報,蕭桓有些驚訝,趙得四擦了擦滿額大汗道:“五殿下已在前廳等候。”蕭桓嗯一聲放了手中書冊起身去前廳,一盞茶功夫便回來,在案後提筆坐著,許久那蘸飽了濃墨的筆也沒落下。顧含章立在窗前看了會,輕聲問道:“五殿下可是有要事?”她記得蕭璟的相貌,俊美出塵卻又溫和謙遜,冠玉一般的面容上雖還有些未褪的稚嫩,寒星般的雙眸中卻已如同他的幾位兄長一樣隱隱有了霸氣。
“無事,五弟順道來看一看我。”蕭桓擱了細狼毫道,他雖是說得隨意,顧含章卻能從他話中聽出些高興。順欽帝罰蕭桓閉門靜思,正值百官爭相往陳王的舉薦名冊上添一筆自己的名字之時,又有誰還能想起這年初時曾車水馬龍拜謁求見者踏破門檻的秦王府?
她繞進書房去看他寫了些什麼,那雪白宣紙上空落落只“蕭璟”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墨跡未乾,濃重幾筆落在紙上又舒張開來,這聽來平和而不起眼的名字竟出奇的大氣。這兩字並未在宣紙正中央,後面空了一小段不知蕭桓原是要寫什麼,他擱了筆,只有一滴濃墨跟在“蕭璟”二字後,空餘半面的遐想。
“我跟著梁叔出征時,五弟不過六七歲年紀,一眨眼倒是長得比父皇還高大了。”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