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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衛家的名望僅靠衛相一人支撐,若是因蕭桓牽累衛丕,這根垂垂老矣的支柱一夕坍塌,衛家便轟然倒地,再無復起之日。襄王蕭燁、陳王蕭瑧如今兵權在手,左相衛丕一介白鬚年邁老人豈是他們的對手?
顧含章倔強地挺直了肩背,昂首望著他:“雖然我曾說過並不希望殿下做那勞什子太子,只是襄王叔與陳王逼人太甚,殿下若是退縮,豈不是正合了他們的心意?”奪兵權,取帥印,迫得蕭桓長跪昭元殿謝罪,這口惡氣她無法再嚥下。
“含章,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以靜制動,才是上上策。”蕭桓低下頭看著她,眼中閃過異樣神彩,顧含章怔了怔,勉強點了點頭,蕭桓又輕聲道:“我自是不會讓他那麼容易坐上那金龍寶座。”顧含章只當他所指立儲君之事,點了點頭稍稍放寬了心,卻不知蕭桓所說卻是真正的登基。不過,那已經是數月之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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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欽帝收回了蕭桓手中的兵權,將帥印交由蕭瑧執掌,名義上是責令蕭桓閉門思過,在群臣看來此舉無異於昭告天下儲君之位非蕭瑧莫屬,原先不少打算舉薦蕭桓的官員逐漸舉棋不定,一本名冊傳來傳去也沒見幾人落筆簽上自己的名諱。左相衛丕倒是沉著,絲毫也不著急,卓青借蕭桓夫婦擅闖觀蘭別院一事幾番挑撥暗示,衛丕只捋了捋白鬚朗聲道:“前番神武軍之事,秦王殿下雖是難辭其咎,以往赫赫戰功卻是不能因此抹殺,至於觀蘭別院一事,恐怕內有玄機,你我還是少議為妙。”
蕭燁坐在不遠處喝茶,淡淡地望過來笑道:“左相大人素來公正嚴厲,卓相就莫要再想從左相大人處打聽些什麼秘辛,不然讓旁人聽見,卓相該要落得個結黨營私的罪名。”衛丕微微一哂,也不多話,依舊埋頭看公文,蕭燁微微一笑,放下茶碗扭頭對身後坐著的顧弘範道:“顧相,你說是不是?”
卓青看好戲一般走過來與顧弘範招呼,顧弘範只得朝他頷首致意,擱了手中一冊公文對蕭燁笑道:“立儲一事事關重大,本就不該隨意議論,幾位皇子殿下之事更是不得妄加評判,卓相還需謹言慎行啊。”顧弘範還記著先前卓青拿他嫁女攀高之事取笑,今天正好藉機折損他一回,卓青果然面色不大好看,悻悻地走到一旁坐下了。
今日在議事房中跟著幾位宰輔一道處理公文的皇子只梁王蕭琰與五皇子蕭璟,蕭桓被罰在秦王府閉門靜思,蕭瑧受了神武軍帥印去城外接手三千將士,兩員虎將不在,議事房中冷清了些,順欽帝中途來了一回,坐了片刻便覺胸悶頭疼,張全慌得連忙扶了他回昭陽宮中去宣了御醫來看診,好一陣忙碌才安頓順欽帝睡下了。梁王蕭琰在門外聽得御醫說不妨事,便鬆了口氣走了,蕭璟卻一直守到順欽帝安睡了,張全開了門出來,他詳詳細細問了個遍,才放下心來低聲道:“那便煩勞張公公好生照料著。”張全嚇了一大跳,忙惶恐萬狀地伏地道:“五殿下折殺老奴,這是老奴本分。”
蕭璟嘆了口氣扶起張全,俊美年輕的面容上有些擔憂:“張公公若是方便,見父皇心情好些了,就替我二皇兄多說幾句好話罷。”張全遲疑半晌低聲道:“五殿下也勸一勸二殿下,趁這機會韜光養晦,莫要再逆風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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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一連數日平靜如同死水,那一日園中不少下人瞧見衛齊靖怒極拂袖離去,管家趙得四吩咐下來誰也不許亂傳,若是被發現了口風不緊,扣半年月錢,府中上下一個個便都噤若寒蟬,說話也不敢大聲,怕惹得蕭桓夫婦二人不高興。
顧含章暗覺奇怪,問了頤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清風卻是沒這顧忌,在門外大聲道:“府中不安全,趙叔吩咐大家看牢嘴哩!”
屋內主僕二人對望一眼,無奈地笑了笑,清風又壓低嗓音道:“梁大人今早回府收拾了行囊,不知是要往哪裡去。”
“殿下可知道此事?”顧含章一驚,將手中一枝桂花捻成了花泥,“梁大人幾時要走?”
邊疆若無戰事,禁軍與神武軍各守其地,神武軍戍邊,禁軍守宮城,六個時辰輪值一回,梁月海所領禁軍的龍騎都尉羅宣原先是他麾下將士,北地打仗時曾因聚眾賭錢被梁月海嚴懲過,這回做了他的上司,每每有意安排他值夜巡城,他卻也不惱,仍舊溫和地一笑了之。顧含章偶爾在清早遇見梁月海,無事閒聊幾句,更覺他溫潤謙和,與她心中那久遠的黑衣少年的影子越發地合在了一處。
頤兒不知道那玉佛與徐連關的舊事,只在心頭悄悄愛慕梁月海,聽得清風這麼一說,面色白了白,也跟著問道:“梁大人可還在府裡頭?”清風被頤兒的反常嚇了一跳,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