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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陲走了不久,顧含章瞧著人都散了,進帳中來尋梁月海,他正褪了外袍自己動手一圈圈解下肩頭的繃帶,聽見有人進來,抬頭一看是顧含章,匆忙合攏衣襟要起身行禮,顧含章幾步上前按住了他,搖頭道:“成伯往前營去給戰馬治傷去了,將軍這肩傷我來處理罷。”
梁月海面皮微微一赧,正要婉拒,她卻將手中拿著的藥瓶放在一旁,連眼皮也不抬一下,一面解下沾了暗紅血跡的繃帶,一面從容道:“殿下也常帶傷回府,上藥包紮於我只是小事一樁,將軍不必擔心。”見顧含章神色泰然,梁月海便也放下拘謹,微微抬起手臂讓她上藥、包紮。那處箭傷著實猙獰可怖,顧含章不忍多看,用淨水拭淨梁月海肩頭乾涸的血跡,小心翼翼地撒上藥粉,取了乾淨繃帶慢慢地將傷口裹起。
帳外忽有人聲,管陲拽著個肩背微駝的人進來粗聲道:“老成去前頭給馬接骨了,剛巧只有這位大夫在……”他猛地抬頭,瞧見帳內情形,粗獷面容上露出驚訝的神色,瞪了瞪眼,豎起拇指讚道:“想不到章先生這包紮的手藝不輸老成!”管陲對顧含章一介書生,敢於單槍匹馬射殺山賊極為敬佩,前幾日洪錦夜襲前也得了她的警示,心底對顧含章頗為敬佩。
“管將軍過獎了,我跟著成伯打過下手,對包紮用藥也略知一二。”顧含章收起藥瓶隨意道。她這番編造的話唬住了管陲,他忍不住又讚道:“章先生畢竟是讀書人,心思就是靈巧,若叫我這粗人跟著老成幫忙,粗手粗腳的,包管兄弟們要恨死我!”自嘲畢,哈哈笑起來。
顧含章忍不住也笑了,此時才注意到掩在管陲身後還立著個人,那人佝僂著腰背,頂了一頭亂髮,額前垂下幾綹滑稽的劉海堪堪將雙眼遮住,滿臉胡茬叢生,也看不出原先的長相,倒像是山上逃出來的野人。他極有禮地抱拳施了一禮,自衣襟內取了藥瓶來遞給管陲,雙手比劃了幾下,管陲連蒙帶猜弄懂了他的意思,笑呵呵道:“王大夫說這藥是南疆上好的傷藥,留下給將軍用。”
梁月海也不推辭,收了下來,溫和地謝過了,一併謝了卓勒齊;顧含章盯著那人看了許久,想起守衛提起過的送她回帳的啞醫,開口一問,果真是他,她忙笑道:“多謝大夫。”那人搖搖頭,雙手又比劃一陣,笑了笑退出了營帳去。
顧含章目送他躬身走遠,心中總有古怪之感,細想之下又無跡可查,還是管陲看出了她的疑慮,哈哈笑道:“卓勒齊大王子親自領來的人,必不會有問題。”
遼軍夜襲時,梁月海生擒了洪錦帳下一名千夫長,那遼將臂力過人,用一副強弓射傷了大齊軍數人,梁月海拿下他後,眾將士將人捆起了押在後營,他的弓箭卻留了下來,幾個統領沒事便取來把玩,可誰也沒那力氣拉開弓,此時帳外聚了十多人,也都自告奮勇要來試弓。管陲聽得帳外吵鬧,奔出去橫了那幾人一眼,嘿嘿幾聲嘲笑道:“我管老三勉強才能拉開的弓,你們幾個兔崽子還想拉開?做夢!”
梁月海與顧含章隨後走出來,立即便有人起鬨道:“管老三你莫吹牛!”管陲一時血衝腦上,劈手奪過那幾十斤重的鐵胎弓,勉強拉開了弓弦,眾人頓時斜了眼噓聲一片,他偷偷瞧一眼梁月海與顧含章,扎穩馬步憋紅了方臉大吼一聲,倒是真的拉滿了弓。
顧含章立在一旁只是笑,眼角略略一掃人群,瞧見那王大夫佝僂著背倚在旗杆旁也在看熱鬧,兩人目光撞上,他也不閃避,亂髮後的眼中光亮一閃,犀利如同黑夜中的寒星,那雙掩在厚重碎髮後的眼說不清是在看她還是看那弓。在那一瞬間,顧含章渾身一顫,深深埋藏在心底的那個字險些脫口而出,梁月海見她神色有異,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笑著招呼道:“王大夫可是也有興趣試試這鐵弓?”
梁月海原本就是說笑,王大夫擺了擺手,指著面色赤紅欲滴的管陲與他手中的鐵胎弓,做了個彎弓搭箭的手勢,又對管陲豎起了拇指,眾人一愣,立即明白過來,他這是在誇讚管陲力大神勇。旁人還好,管陲揉了揉繃緊的肩頭,得意道:“當年西北軍大營門口的石軲轆有兩百斤重,秦王殿下抱起了能走百步,我管老三抱著也能走上五十步!”
眾人聽他提起蕭桓,面上都露出悲憤之色,管陲登時明白說錯了話,唉喲一聲也閉了口,只有王大夫還在一旁高興地直豎拇指,顧含章仔細打量他片刻,心頭的最後一星火苗終於無聲地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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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倉儲糧罄盡,梁月海命人趁夜接運糧草回大營,傍晚時分卓勒齊又遣人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