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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跤摔倒在地,紫涵看那人的身影越飄越遠,臉上頓時爬滿了淚,衝著那即將消失的藍色身形,大聲的啊啊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力不從心,又一次跌倒。
兩個侍衛忙飛身上前,扶起紫涵。
前面藍袍男子聽得後面慘厲的啊啊聲,回眸間正好接觸到紫涵滿是淚水和汙泥的小臉,只覺心中突然沒來由的一痛,身形不由頓了一頓。
“宮主,”身後一個紅袍男子趕上來,“那女子好像認得您……”
那藍袍男子稍稍遲疑,看紫涵身邊已圍攏了眾多護衛,便不再停留,嘬嘴打了個呼哨,喚出一匹棗紅大馬,飛身躍上,竟是毫不停留的一躍而上,那棗紅大馬撒開四蹄,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那料峭的寒風吹在臉上,讓人不由有些寒意,可騎在馬上的人兒卻不知為何,只覺內心酸酸熱熱,苦澀難當。猛地搖了搖頭,藍袍男子舉起手中馬鞭,在空中揮出了響亮的一鞭,那棗紅馬便很快的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怎麼幾天不見,好好的一個人兒,變成了這幅模樣?”最後一個紅衣人回頭看了眼紫涵,也跨上馬,追趕前面的男子去了。
疑雲密佈
紫涵睜開眼睛,不覺有片刻的茫然——外邊的天有些昏暗,屋內一燈如豆,配上桌案上的嫋嫋香菸,更顯得一室的寂寥,側耳細聽,便有悠長的誦經聲模模糊糊的傳來,——是了,這是自己一行人歇息的廟中偏殿,自己彷彿依稀看見藍兒弟弟和貓兒哥哥了,眼睛四處逡巡,怎麼沒有那兩個人的影子?難道自己不過如那進京趕考的舉子般,一切只是黃粱一夢罷了?夢醒了,便仍是橋歸橋、路歸路,一切成空?可夢中的情形卻又那麼真實,紫涵一時不由有些怔忪。
“你,醒了?”一個有些哽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紫涵稍稍轉頭,卻是清音,紅了眼眶站在自己身側。
紫涵忙欠起身來,用手比劃著,“我不過睡了一覺,音兒這是怎麼了?”
“主子,可好些了?”是蔚毓凝有些惶急的聲音。
“你們這都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紫涵做了一個很驚訝的手勢,怎麼蔚將軍也這麼小題大做了?
“有你這樣的嗎?那兩個男人哪裡好了?你就這般又是死又是活的差點連命都沒了?”音兒見紫涵完全清醒了,不由跺著腳急道,眼中的淚更是順著臉頰,滴滴答答的落下。
紫涵猛的坐了起來,顧不得安慰受了驚嚇的清音,一把拉住蔚毓凝的手,難道,剛才,那真的是藍兒弟弟和貓兒哥哥,自己,沒有做夢?!
“主子問那個藍袍男子嗎?”蔚毓凝沉吟,“那男子看來身負絕頂武功,在江湖中,必定是個響噹噹的角色,而且看那些人裝扮,莫不就是我們在客棧裡聽說的那什麼焰宮中人?若如此,則主子想要找到那人應也不難。”
“可貓兒哥哥為什麼不認我?”紫涵焦急的比劃著,不由黯然神傷,曾多少次午夜夢迴,夢到貓兒哥哥和藍兒,可多少次又在夢中哭醒,原說人海茫茫,無處尋覓;碧落黃泉,陰陽兩隔……卻誰知,再次相見,竟是形如陌路!而從來不捨得自己少了一根汗毛的貓兒哥哥,竟任憑自己跌倒在地,也不願回頭看自己一眼!
“看看你的臉,跟個豬頭相仿,鬼才認得你。”聽說那兩個男子是紫涵的兄弟,清音的聲音緩和了些。
紫涵恍然,摸摸自己的臉,不由苦笑,又猛然抬頭,直盯著蔚毓凝,指指廟宇,提筆寫道 :“那進香的公子,可是藍兒?他現在何處?”因用力過大,紙都劃破了。
“主子莫急,屬下已經派人跟了去,過不多時必會有訊息。”
“主子,您派去跟著那公子的侍衛回來了。”有人上前稟報。
“快讓她進來。”紫涵翻身下榻,做了個手勢。
“參見主子,”一個侍衛恭恭敬敬的進來。
紫涵擺手,急切的睜大眼睛瞪著那侍衛。
蔚毓凝上前一步問道:“那個公子是哪裡人?你都打聽到了什麼?都一併說給主子聽。”
“回稟主子,卑職一路跟著那頂轎子,發現轎子進了那天下第一莊——凌雲山莊,屬下打聽了才知道,原來那轎中所坐之人就是年前那天下第一莊莊主所找到的自小失蹤的弟弟,聽聞那莊主和弟弟自幼失散,對那找回的幼弟百般寵愛,此次還廣發拜帖,邀請天下英雄到山莊中做客,聽說名為做客,實為要替幼弟尋找一門門當戶對的婚姻。但那公子卻據說性情有些怪異,竟是從來足不出戶,只在初一十五到此廟中拜祭什麼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