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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柱體,長達一百八十厘米,末端逐漸收細彎起,最終形成鐮刀般美麗銳利的形狀,只要稍經打磨整理,就能成為無瑕的昂貴擺設品。從原產國的偷獵販子手中買來,或許只需要500美金,到了東亞國家,則至少可以在黑市上賣出百倍的價格。
鎮魂微微地眯起了眼,這是質地極為細膩的成年非洲象原牙。
她環視四周,同樣的大板條箱子大約有五六十個,貨物名稱標示都是五金零件,目的港孟買。“這裡大概有兩噸多象牙,至少五百根。”
從1989年到2002年,整整13年期間,非洲只有三個國曾經獲准一次性銷售庫存象牙,總數也不過60噸。
“佩伽索斯號每年1月從南美洲出發,途經南非,3月抵達地中海,進行檢修後,4到5月則從杜拜開往孟買。也就是說它每年固定會經過南非和孟買,前者是全球最大的走私象牙集散地,而孟買的工匠能夠加工出最精美的象牙佛像,這是世界公認的。”捕夢若有所思。“今年5月森託羅斯號發生了意外,所以臨時被調來接替的佩伽索斯號只在孟買停留了一週就駛向相葉港。也許他們來不及卸貨,也許他們打算直接把這些未經加工的原牙在西太平洋上交給誰,要知道,在東亞賣出原牙的利潤比在孟買出手要高得多,這次臨時改變航路,可以讓他們獲得額外——大約十倍的利潤。”
“但是……他們把蒲二弄到這兒來做什麼呢?”鎮魂轉回蒲二身邊,以食指觸控他金色眉毛下那顆殷紅的寶石眉釘。豆大的寶石在她手指下發出火焰般的光芒,蒲二發出模糊的呻吟,眼睫翕動。
“好在龍珠沒有損壞。”她拍拍兩手站起身來,“現在只有等他自然甦醒了。”
“從當初蒲大和蒲三幫他投保的金額來看,我們至少得為這次未遂誘拐和昏迷事件賠付五十萬。”捕夢進行了大略的心算後說。
鎮魂不以為然:“喂,有時候簡單的催眠術能夠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你不妨把他那些在漆黑的倉庫地板上昏迷四十五分鐘的記憶,替換成——呃,和一個可愛的少女歌迷在哪裡談談心之類的?”
倉庫的鋼質安全門發出沉重的響聲,蒼白的光線從逐漸拓寬的門縫中投射進來。“談心?真是個好主意。”一個含笑的聲音在門外說道。
門口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的白色海員制服,笑起來的時候,潔白整齊的牙齒就在昏暗的環境中閃出微光。葉飛廉被他用左手挾制在身前,他的右手裡則有一支槍,正抵著葉飛廉的太陽穴。
“該死,是克雷蒙。”鎮魂低聲嘟囔。
男人碧藍的眼睛裡閃爍著愉快的光芒。“叫我夏爾就可以了,我喜歡別人用教名稱呼我。”他的中文帶有濃重的粵語腔調,外籍海員們的中文通常如此。
“那麼,夏爾,這些箱子都是你的,對不對?”
克雷蒙不置可否地偏了偏腦袋,輪廓分明的唇角勾起笑意。“我的朋友們看見這小鬼從我們的寶藏裡出來……所以我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應該說我阻止了一樁罪案發生不是嗎?這小鬼想綁架你們的歌手呢。”他用槍輕輕拍了拍葉飛廉的面頰。
葉飛廉冷冷地側目瞪視巧克力膚色的英俊混血男子,從牙縫間一字一字說道:“你這個殺人犯。”
“有時候不讓人們流點血,他們就不肯認真傾聽你的意見。”克雷蒙悠閒地微笑。
鎮魂驚奇地凝視他幾秒鐘。“你是馬莫塔西亞的夏爾嗎?”
克雷蒙聳了聳肩:“在馬莫塔西亞,十個男人裡有五個叫做夏爾,這是個很尋常的名字。”
“是嗎?”鎮魂銳利地逼視著他。“1998年,南部非洲小國馬莫塔西亞的獨裁政府被一支自稱暴風革命軍的反對武裝徹底推翻。我記得在他們五年的內戰期間,暴風革命軍的重要領袖出現在公共場合時總是蒙著面,也從不透露全名。反對武裝稱他們的首領為米凱爾,他最信任的副手名叫夏爾。米凱爾現在是馬莫塔西亞的實質統治者,而夏爾近幾年很少出現,不過聽說他從不離身的自衛武器”,鎮魂瞥了瞥抵在葉飛廉太陽穴上的槍,“就是FN公司生產的28發5。7mm。這種軍用手槍不適合私人防身,價格昂貴,產量也少。馬莫塔西亞並不富裕,能買得起這麼一支好槍的夏爾實在不多。 ”
“知道馬莫塔西亞這個國家的歌手經紀人也不多。”克雷蒙的碧藍眼睛頑皮地眨了眨,視線隨後轉向被壓制在他身前的少年。葉飛廉沒有躲避他的視線,眼裡不甘與憤恨幾乎要化為冰的刀刃噴射出來。
“不,親愛的小朋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