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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撐一會兒,所以買了回家的車票,
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面對自己的傷口。等不再流血了,沒有那麼疼了,再站起來重新生活。
可是命運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暗夜的盤山公路,一場車禍,一切結束,又再換了個舞臺,重新開始。
子書言玉以為那是一段自己絕不願意再去回想的過完,除了憤就是痛,設計圖可以重畫,戀人會再有,可是被傷害的感情,卻是怎麼也不可能釋懷。
可是事實上,當子書言玉再回想到這一段的時候,並沒有太難過,那是自己的經歷,可為什麼再次想起,卻像是看了一場電影。
心情慢慢的平復下來,子書言玉緩緩的放鬆手掌上的力道,無聲的勾了勾唇角。
她想到了蕭凌然,在這個時候,她竟然想到了蕭凌然,想到他早上開著車時,一邊看著路,眼角餘光看著自己,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
果然是啊,治療失戀最好的方法,是開展一段新的戀情。忘記一個人的最好辦法,是愛上另一個人。
子書言玉笑了笑,感覺心裡堵的不是那麼厲害了,伸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
許殊的聲音依然乾淨清爽,頓了頓,從房間裡傳來“請進。”
他一向很客氣,無論是對競爭對手還是掃地的工人。即使這種客氣都是假的,子書言玉一直都相信,哪怕他讓保安把自己趕出去,一定也是客客氣氣的說請,而不是滾。
子書言玉推開門,這是個單人病房,房間裡只有一張病床,許殊穿這藍白條紋的病號服,靠坐在床上看書。
桌上擺著一束馬蹄蓮,那是以前許殊最喜歡送子書言玉的花,開始的時候,她以為許殊以為她喜歡,雖然不知道他這以為是哪裡來的,卻也不願意拂了他的好意,戀愛中的人,其實收什麼的感覺,都是粉色的。只是到了後來,她才明白,那是因為許殊自己喜歡。
他那樣的人,或許永遠都不會在意別人喜歡什麼。而自己還遠達不到讓他處心積慮的討好,投其所好的地步。許殊聽見有人進來,還以為是醫生查房,很自然的道:“還有什麼要檢查……”
剩下的話,許殊都嚥了下去,他知道子書言玉一直在照顧徐欣然,要不然這麼一筆昂貴的醫藥費不是徐蘭鳳可以負擔的起的。但是他也知道子書言玉現在對他的態度自從莫名其妙的轉變之後,是沒有一點餘地的厭惡,所以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回來找自己。
兩人視線接觸的那一剎那,許殊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慌,然後便鎮定了下來。笑了笑:“言玉,你來看我?”
子書言玉也覺得自己的表情難免有點僵硬,不過還是很快的調節了一下,走進房間,沒有關門。
“你為什麼要為徐欣然做這樣的犧牲?”子書言玉心裡憋的慌,也不轉彎抹角,直接了當的問道。
許殊還是笑了笑:“言玉,我為她付出,你傷心嗎?”。
子書言玉也笑了笑:“許殊,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指責你為什麼玩弄別人的感情,也不是來指責你為什麼腳踩幾條船。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對徐欣然這麼好,雖然這也是應該的,徐欣然的死,你知我知,說她是被你害死的,這也不為過。”
能明顯的看到許殊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她:“言玉,你說什麼?”
子書言玉冷冷道:“我應該沒有冤枉你吧。如果不是被你欺騙,被你騙了設計圖稿,又因為攀上豪門拋棄了她,她怎麼會在坐夜車回家,怎麼會出車禍?怎麼會半死不活的躺在這裡?”
子書言玉說這話的時候,是氣勢十足的,她沒有一點冤枉許殊,也不是道聽途說以訛傳訛,她只是很冷靜的,說出那日發生的事實。
雖然許殊頓了頓,似乎閉了閉眼,有些無力的道:“我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當然。”子書言玉很中立的道:“誰也不知道她會出車禍,所以也不能將這場意外的責任歸咎與你,我這麼說,只是想告訴你,其實徐欣然和你,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如果她現在醒過來,她會告訴你,她是不會原諒你的,最好的結局,是她也不恨你,你們兩個,最多也不過還是陌生人罷了。”
“可她現在沒醒。”許殊道:“言玉,我從沒聽你說過你和欣然之間的關係,也沒有聽欣然提起過你,你說你們的關係很好,難道你不想她醒過來?”
如果現在站在這裡的子書言玉不是徐欣然,如果她真的只是一個曾經的情敵,那怕再是關係要好的朋友,子書言玉都怕是沒有那麼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