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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為首的,是一個長相充滿邪氣的男子,他說:“我是公安局刑警一隊的法醫,慕容蜃。這兩位,是我們局裡的偵查員。來這裡,是有些事情想要調查。”
在慕容蜃出示了證件後,柳欣開啟防盜門,說:“幾位警官請進!是,是不是我丈夫的死,有了最新進展?”
“不,還沒有。”慕容蜃身旁的一個男子說話了:“針對藤先生的死,我們還想具體問一些問題。”
“還問?”柳欣不耐地說:“都過去三個多月了,已經四月份了,死了六個人,可你們警察還是查不出是誰!”
“稍安勿躁,藤太太。”那男子說:“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們也希望儘早將殺害你丈夫的罪犯繩之以法。目前線索確實還不夠,我們……”
“我知道了。”柳欣嘆了口氣,說:“你們進來吧。”
那男子,自然就是銀夜,女子自然就是銀羽。慕容蜃願意幫助他們實在讓銀夜大為意外,他竟然絲毫不在意這樣有可能被牽連進去。還說,如果被鬼魂殺死,也是件頗有樂趣的事情,比起未來幾十年後變得老態龍鍾死去,要刺激多了。
總之銀夜也懶得去理會變態的思維邏輯。
原本,是打算所有人一起來的。畢竟,情報是這次血字最關鍵的一環,如果銀夜和銀羽隱藏情報,那就會變得不利。不過,後來又考慮到,即使銀夜現在可以找到情報拿到人頭,也不可能立即就回公寓去,必須要等到4月16日的凌晨零點,才能回公寓去。人頭是必須本人親自帶回公寓的,既然如此還怕什麼?到時候六人聚集在一起回去,如果銀夜私藏人頭,奪過來就是了,人頭能夠藏到哪裡去?光是其腐爛發臭的味道就無法瞞過任何人了。
“抱歉,不能招待你們了。”柳欣將兒子臥房的門關上,坐下來說:“好了,你們說吧。”
“藤太太,”銀夜攤開一本筆記本,擰開圓珠筆的筆帽,說:“那麼,我先詢問了。關於你丈夫藤飛雨,他的屍體被發現,是在1月5日早上八點半,被一名拾荒者在仁月街的垃圾場內發現。而遇害時間,是在1月4日夜間大概七點到八點左右這段時間內。”
“這我知道。那天晚上,他遲遲沒有回來,我也擔心得要死。後來,我打了電話去問他們公司領導,說是早就下班了。我兒子後來在八點的時候睡了,我去找我哥哥,想辦法去問他所有的親朋好友,可是都查不到線索。結果那天晚上是我嫂子來家裡陪我睡的。”
“當時沒有報警,是什麼原因?”
“最初是想報警的,但是,哥哥建議我先不要自己嚇自己,也可能是臨時有什麼事情,沒能聯絡我。如果第二天早上還不回來,就陪我一起去報警。結果,第二天我們到了警局後不久,就接到了他屍體被發現的訊息。我……我當時,就暈過去了……”
說著,柳欣再一次掩面而泣。
銀羽取出一塊手帕,遞給柳欣,說:“藤太太……我們理解你的心情,還請節哀。”
“謝謝。”接過手帕的柳欣,哽咽著說:“我們結婚六年了……他,他就這麼拋下我走了。留下我和兒子,今後我們怎麼活啊……”
“康晉這個人,你瞭解嗎?”銀羽問:“目前警方對他有一定程度的懷疑。”
“是說投資理念不合吵架的事情吧?”柳欣抹著眼淚,說:“怎麼至於呢?康晉當初和我丈夫關係一直很好,也來我們家吃過幾次飯,一個戴著眼鏡,很文弱的年輕人啊。他怎麼可能會是那種殺人魔呢?的確是我丈夫介紹他投資了一支股票,但是康晉認為那賺不了錢,結果和我丈夫有些意見不合。這麼點小事,怎麼至於去殺人呢?”
“你……”銀夜問:“你確定康晉沒有按照藤先生的指示,去買下那支股票嗎?”
“應該沒有吧。如果有,會告訴我們的啊。你們應該查得出吧?”
“他在藤先生死後來慰問過吧?”
“嗯,來過,和其他幾個我丈夫的好朋友。他也哭得很傷心,也一直勸慰我。後來,也是在飛雨的父母,和我哥哥的幫助下,操持葬禮的。”
銀夜點點頭,記錄到這裡的時候,又問:“你,完全沒有懷疑的物件嗎?”
“我真的不知道是誰。不是還有五個人也死了嗎?那些人和我丈夫根本不認識啊,很明顯這個殺人犯是個變態,隨便找個人就殺。我丈夫的頭,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
說著說著,柳欣哭得愈發傷心痛苦。
銀夜觀察著她的神態,實在不像是偽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