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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嗎?”
“沒關係。”嬴子夜非常淡然地回答,就好像只是普通地邀請客人去自己家一般:“我有將一把備用鑰匙埋在門前的一盆花的泥土之中。你去挖一挖就可以找出來了,畢竟你沒地方住也不行。嗯,好的,就這樣。”
李隱連忙跑過來說:“你……你不正常嗎?居然把鬼引到你自己家去?”
“沒關係,大不了將來離開公寓後,把房子賣掉就是了。”
“你不怕嗎?你這樣會不會殃及到你自己?”
“不會。如果那樣就會被殃及,剛才我和那個鬼那麼近距離地見過面,那樣也算是被‘殃及’了吧?”
“可是,那可是你自己家啊!就算你父母過世了,萬一你的親戚來拜訪怎麼辦?”
“不會有人來拜訪我家的。”
“嗯?”
“我父母都是將研究放在第一位的人,幾乎不怎麼注重生活,也不懂得日常交際。平時,都把時間花費在實驗室內,對理科研究以外的任何事情都毫不關心,甚至很少流露出喜怒哀樂的表情。也就因此,總是被親戚們認為‘不懂人情世故’,都不太喜歡和他們往來。父母葬禮的時候外,我從小都很少接觸到其他的親戚,就算遇到,也多數會說父母是‘怪人’。所以不會有人來的。而且我家住的是建築在山上的獨棟別墅,也不會殃及鄰居。”
李隱愣住了,沒想到嬴子夜還有這樣的過往。她對任何事物都顯得很淡漠,甚至進入了這個公寓也沒有表現出多大恐懼,也是遺傳自父母嗎?
“喂,安紫,你在聽嗎?”
“嗯……有在聽,嬴小姐。嬴小姐你……執行了幾次血字?”
“一次。我是今年七月剛住進公寓的。”
安紫愣了一下,頓時大感愕然,她才剛進入公寓?看起來,卻那麼淡然,一點也看不出有痛苦和恐懼的表情。
這個時候……安紫忽然感覺背後,有一種冷嗖嗖的感覺。最初還不明顯,但是很快,這種感覺就開始令她頭皮發麻起來!
此時的理繪,再度回憶起……當初紀彥大哥死去的那一刻。
車子當時翻倒後,被重重壓在下面的紀彥,渾身是血,而理繪那時候也一樣身受重傷,身上扎滿了玻璃。
那一刻,她想的,是去鎌倉老屋的時候,所看見的那古怪的人偶娃娃!
令父親變得不正常的人偶娃娃……
醒來的時候,才知道紀彥已經死了。家人也都陷入了極度的悲痛中,母親更是好幾次哭昏過去,父親也是頭髮在一個月間白了許多。
幸子姐姐,也是因此,而變得大受打擊,原本活潑的她變得一言不發,冷若冰霜。
在紀彥死後,這個家庭就猶如被詛咒了一般。幸子姐姐提出去中國留學的時候,看待自己的眼光中明顯帶著不善。她似乎是想逃避自己,不想再看到自己,索性決定離開自己。甚至,不惜跑到中國去。
紀彥死後,原本就感覺冷清的母親極力反對,無論如何也不答應。
但是,幸子卻很堅持,而且她的中文說得也非常好。最後父親認為,讓幸子去中國曆練一番,也是好事,所以思索再三也就答應了。
但是,怎麼也沒想到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理繪今天白天已經去過幸子留學的學校,聽當初和她關係比較好的幾個同學告訴理繪,幸子這兩年,經常無故缺勤曠課,若非她成績還算優異,導師根本不會給她學分,如今更是莫名其妙失蹤,但由於她長期的曠課記錄,所以開始也沒人在意。
“你們知道她住在哪裡嗎?”理繪當時操著很生硬的普通話詢問那些認識幸子的學生。而他們也要重複許多遍才能聽懂。理繪時常感嘆,漢語實在太難學了,同樣的漢字,中文和日語的意思往往完全不同。所以她當初實在佩服能夠將漢語學習得爐火純青的紀彥大哥和幸子姐姐。
“記得是在兩年前的春天吧……她突然搬出了宿舍,很多東西都落下不要了。”一名留著馬尾辮的女生說:“幸子她倒是和我們都很和善,可是不太喜歡和人交流,所以大家也沒多問,只當她在外面租房子住了。也沒人再和她聯絡。之後她也一直有來上學,只是有一段日子,曠課曠得很厲害,而且每次再回來上課,總是顯得極其疲憊,甚至有點神經質。”
“神……神經質?”
“她好像變得很容易驚嚇,而且動不動就會歇斯底里。有時候,甚至經常盯著自己的影子看……”
忽然,那馬尾辮身旁的一個短頭髮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