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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結婚,就是住在這種漂亮的城堡裡面吧。就像哥哥姐姐你們這樣。’
然後,我就說:‘你這樣可愛的小女孩,將來也一定可以住進這樣的城堡裡的。’
但她當時的回答很出乎我的意料。
‘我,不可能像公主那樣幸運的。公主就算被惡魔抓走了,也一樣可以有王子來救她的,但是我不一樣,沒人把我從惡魔的身邊救走。’
那個時候,我們都感覺到了異常。當時你就問她:‘惡魔是誰?抓住你的惡魔是誰呢?’
我當時則是直接問:‘是不是你父親?你說的惡魔,是不是他?’
然後,她似乎猶豫了一會,微微點了點頭。
‘他是惡魔,我好討厭他,但是又沒有辦法逃離他。’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人,的確是如她所說一樣,是個惡魔。
而那就是我們的悲劇的開始。
記得就是在那天回到家後,我父親突然對我說,我不可以和你結婚。
那個時候,對我而言,一切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一切,都是那個惡魔造成的。
如果我當時,果斷一點,和你私奔的話,也許就不會有現在被關在這個地下室的事情了。
我好想來見你,真的,好想來見你。
里昂,你也想見到我吧?
能不能夠,讓我來見你呢?好不好?
請你務必回信給我。
愛你的未幸”
看完這封信,子夜用力擠壓了幾下太陽穴,而白羽則是看得目瞪口呆。
“這,這是什麼意思?”白羽指著最後那幾段,緊張不已地說:“什麼叫‘讓我來見你’?難道,難道說,她要出來?”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形。
原本以為,需要偽造回信,是鬼沒有及時寫回信,或者回信在送到對面的時候出了意外,然而,如今卻出現這樣的情況!
如果將這封信送過去,然後那邊的回信是“好的,你過來吧”,會是什麼後果?
“公寓果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子夜緊緊捏著那張信紙,抬起頭來,說:“沒辦法了,這封信不可以送過去。”
“我不明白,”白羽不斷抓著頭皮,問道:“既然可以離開地下室去日冕館,為何還要一直盤踞在裡面寫信?好像被封鎖在地下室一般。最初我認為是公寓的限制,但目前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公寓是故意的。”子夜則說道:“是逼迫我們必須要偽造回信。公寓施加的限制,應該是隻能夠互相通訊建立交流後,因為信的內容作出反應,才會離開地下室。相反沒有書信往來就只會待在地下室。”
“的確很奇怪,”白羽也感覺邏輯太牽強了:“明明可以離開地下室,卻不聚集到一起,這是為什麼呢?如果公寓施加了限制也就算了,可是如果沒有施加限制,這也太奇怪了吧。”
然而子夜卻很平靜地說:“這一點也不奇怪。能夠離開地下室,我早就預料到了。”
子夜的回答卻出乎白羽的意料之外。
“沒什麼可奇怪的。”子夜分析起來:“如果無法離開地下室,那我們豈不是隻要不進入地下室,這個血字就能夠輕易過去了?反正只要按時送信就可以了。很明顯,信是觸發這兩個鬼離開地下室的必要條件。出於公寓的限制,還是要一直寫信給對方,然後因為信的內容才會離開地下室。這扭曲的邏輯本身就是公寓強加於其身上的。即使在一般人看來很不合理,但只要平衡了血字的難度就沒問題了。”
扭曲,混亂的邏輯,對於公寓而言是很普通,很自然的事情。就如同當初子夜第一次執行血字的時候,夏淵被視為“東西”,午夜巴士上偽裝為傘的厲鬼卻視為“乘客”。混亂邏輯,本來就是公寓的血字指示一個明顯的特徵。
子夜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也就是說,這封信,必須剋扣下來,然後偽造一封回信。
走到視窗,看著對面窗戶的李隱,她取出手機,撥通了電話。畢竟七米的距離,談話還是不太方便,而且太大聲也怕被地下室的鬼聽見。
她拿著那張信紙,對李隱說:“李隱,你聽我說。我和你讀一下這封信。必須要告訴你的是……這封信,不能夠送過來,必須扣下。”
“什麼?”李隱一聽,一時腦海中生出無數種猜測,還來不及開口,子夜就告訴了他理由。
“地下室的女鬼在信中寫到,要離開地下室,到日冕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