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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明拿起了電話,他面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十分奇特,向我招了招手:“你的電話!”
我比他更奇怪了,我反問道:“我的?”
我到開羅才一天,可以說根本沒有人知道我在這裡,是誰打電話來給我呢?我急步走到電話旁,從胡明的手中,接過了電話聽筒:“誰?”
那邊的聲音十分陰森:“衛斯理?”
我一聽到那聲音,手陡地一震,聽筒幾乎自我的手中跌下。我要竭力鎮定心神,才能夠回答:“是的,鄧先生。”
我故意將“鄧先生”三字,叫得十分大聲,那是要胡明知道打電話來的是甚麼人。果然,胡明的面色也變了。
鄧石笑了一下:“你的聲音不怎麼自然,其實,我們在這裡也見過了面,你聽到了我的聲音,不應該如此害怕。”
我簡直沒有還言的餘地,我只好勉強地乾笑著。
鄧石道:“我想見見你們,你和胡明教授──。”
我這才道:“你可以來我們這裡的。”
鄧石道:“不,我不能來,我給你們一個地址,請你們來看我,我們之間,其實可以有很多事可商量,你們一定會接受我的邀請的,是不是?”
我吸了一口氣:“好,你在甚麼地方?”
鄧石講了一個地址給我聽,然後道:“我等著你。”
我將這個地址轉述給胡明聽,胡明皺了皺眉頭:“這是一個十分骯髒冷僻的地方,他怎麼會住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的?”
鄧石住在甚麼樣的地方,這一點我不想加以追究,我只是想決定自己應不應該前去。
我望著胡明,胡明已然道:“還等甚麼,立即去!”
我道:“難道你一點也不懷疑那是一個陰謀麼?”
胡明呆了一呆,但是他卻固執地道:“即使是陰謀,我也要去,你──”
我連忙打斷了他的話頭:“你別瞧不起我!”
胡明本來,分明是想要我不必去的,但是我的話講在他的面前,他自然不好意思說出來了。我們兩人,一齊出了門口。
當胡明駕著他的車子,我坐在他的旁邊,我們一齊向鄧石所說的那個地址駛去,在接近那個地址的時候,不得不下車步行,因為路實在太窄了,車子無法透過。誠如胡明所言,這是十分骯髒的地方。
我們穿過了幾條小巷,到了一幢破敗的石屋面前,停了下來。
那正是鄧石給我們的地址了。
而當我們在門口張望的時候,一個小孩子走了上來,用十分生硬的英語道:“你們,可是來找鄧先生的,是不是?”
那小孩道:“請跟我來。”
我不禁疑惑:“孩子,他叫我們到這個地址來找他的。”
可是那小孩子仍然道:“請跟我來。”
我們沒有法子,只好跟著那孩子前去,那孩子帶著我們,又穿過了許多小巷,來到了另一幢石屋的面前,那石屋比較整齊些。
那孩子大聲地拍著門:“鄧先生,我將你的客人帶來了!”
本來,我和胡明兩人,對於那個突如其來的孩子,心中還不無懷疑的,我甚至還曾後悔當時為甚麼不到那個地址中去檢視一下,便跟著那孩子來了。
但是,我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了。
因為那孩子一叫之後,我們立即就聽到了鄧石的聲音道:“進來,請進來。”
那孩子推開門,讓我們走了進去,門內是一個小小的天井,鄧石正在天井中來回踱步,他見了我們,向我們點了點頭,又給了那孩子一點錢,打發了那孩子走,又關上了門。
然後,他才轉過身來:“請進屋中坐。”
那間屋子並不很寬敞,但還算整潔,為了防止有甚麼意外,我和胡明使了一個眼色,等鄧石自己進了那屋子,我們才跟了進去。
屋中的陳設根簡單,我們才一走進去,便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方形石棺中的那木乃伊頭,這正是鄧石分兩次在胡明的地窖中取來的東西。
我一進屋,便冷笑了一聲:“怎麼樣,叫我們來參觀賊贓麼?”
鄧石嘆了一口氣:“衛斯理,我們之間,不能消除敵意麼?”
鄧石的態度,頗出乎我的意外,但也使我有了戒心,我冷冷地道:“敵意?那是你建立起來的,你還記得在警局中,你如何地警告我?”
鄧石道:“那是過去的事了,是不?”
我仍然不明白鄧石安的是甚麼心,看來,他似乎想與我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