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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蹤。我和白素商量了,都一致認為,我若是假裝去找鐵大將軍,最足以取信於黃蟬,因為我確然大有理由,去找鐵大將軍。
而在我前赴德國的途中,要擺脫跟蹤,轉而前往不丹,那就容易得多了!
當然,要把假資料輸入儀器,弄成和真的一樣,那就非戈壁沙漠莫屬了。
請了他們兩人來,把情形一說,再把那三片東西,拿出來給他們看。兩人不愧是專家中的專家,不到十分鐘,就有了結論:“好傢伙,不簡單,不過,還沒有登峰造極。這三種儀器,能記錄聲音、形像,還有熱量探測。不過不能即時傳遞,只能透過特定的裝置,把記錄到的一切重現。所以,要弄些假資料進去,易如反掌。”
我忙道:“拜託拜託。”
兩人怪眼一翻:“光拜託我們不夠,主角還是你們啊,你們要演得逼真才行!”
於是,接下來的幾小時,我和白素,就忙於演出要到德國去找鐵大將軍的應有“情節”,等戈壁沙漠把這一切,輸進儀器去。
到了傍晚時分,紅綾興高采烈回來,經過情形,和她一說就明白,再把三片東西裝回海冬青腳上,放它飛去,我舒了一口氣,最難解決的一環解決了。
第二天我就啟程到德國去,一直到了法蘭克福機場,我才“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很是典型的商人,換了另一班機,直飛印度。
我本來預期,黃蟬會親自跟蹤,但是我卻並沒有發現她,只是在飛往德國的途中,有兩個跟蹤術也還算高明的傢伙在跟我。
而在上了直飛印度的飛機之後,我很小心地留意了一下四周圍,並沒有發現形跡可疑的人。
航機上頗多印度人,我閉目養神,想起自己幾次三番在印度、尼泊爾一帶的經歷,又想起七叔在這些年來,不知曾經歷了些甚麼。而他居然還念念不忘,自己劫後餘生,還記得當年老喇嘛的付託,當今之世,再找這樣重言諾的人,可也大不容易了!
我把七叔約我在那杯中相會的目的,設想了一下,卻不得要領。
那林子,自然是七叔和我都曾到過的那一個,若干年前,七叔在那裡遇到登珠活佛,而我則在那裡見過轉世的二活佛。
若是七叔又要在那林子中和二活佛相會,當然那是很恰當的所在 誰也不會想到,在那麼偏僻的一個林子中,會有那麼震動世界,跨越人、神兩界的大事發生。
由於我知道茲事體大,所以雖然在德國上機後,我已肯定無人跟蹤,但到了印度之後,我還是再一次改裝,然後前往剛渡。
不丹是一個幾乎與外界隔絕的所在,交通也不是很方便,小型飛機上,只有不到十個乘客。當我在小型飛機上,隨著高山不穩定的氣流顛簸時,我不禁在想:若是黃蟬的眼線夠廣,要發現七叔的行蹤,應該不是難事。
我估計七叔必須蒙面,那就足以惹人注目了。而且,他還帶著秋英這樣的一個女孩子,這樣的搭配,更是惹眼之至,若是他們被發現了,不知會有甚麼後果?
這樣想著,不免又多了一重憂心,及至在剛渡下了機,我立時直驅目的地,在林子附近的喇嘛廟前,見到一個喇嘛,手執長幡,搖著轉輪,正在誦經。
本來,這樣的情景,出現在一個喇嘛廟之前,是再也平常不過的事,可是我一看到那黃布幡上,竟畫著幾雙飛雁時,我心中不禁陡然一動。
布幡飄動,我當然無法數清楚上面有幾隻飛雁,但是看得到,那些雁的神態,都和七叔的標誌相似,我心想:這喇嘛,莫非是七叔派來接應的?
正在想著,那喇嘛也向我望了過來,只見他的目光,焦黃而渾濁,可是又絕不是沒有神采,總之怪異莫名。一和他的目光接觸,我心中就禁不住想:奇怪,這喇嘛的目光好怪!
人的眼神,是人體器官所能表達訊號的最特異部分,要具體形容,根本無從形容起,而且,也沒有甚麼具體的東西,可供捉摸,但是,只憑感覺,卻又確然可以感到眼神的千變萬化,陌生熟悉,都能覺察。
這時,我只覺得那喇嘛的目光,很是古怪,但是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我吸了一口氣,向他走過去,用不丹語問:“上師的幡上,繪的是雁?”
那喇嘛翻了翻眼,聲音同樣渾濁,答道:“雁從北邊來的,你可知是幾隻?”
他說著,已飛快地把幡捲起,我不如思索:“七隻。”
那喇嘛一頓手中的幡竿:“走吧!”
他向前指了一指,在那一剎間,我心中起了一片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