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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的醫療條件極端落後,一點點輕微的感染就能要了那些土著居民的命。他很焦急,經常不顧醫務援助站的同事們的勸告,一個人深入到那些與世隔絕的村莊裡為別人看病。那時我一直陪著他,為他拿藥箱。
在處理了幾例簡單的感染和風寒發熱疾病之後,爸爸贏得了當地人的信任,他很開心,畢竟醫者父母心。
只是他一門心思地為土著居民看病,卻忘了一個重要的人物。那就是當地能夠和神靈溝通的人,巫祭。這些人控制著居民的信仰,管理著宗教、疾病和死亡。
爸爸的出現自然影響到了他們的統治地位和不可侵犯的權威,在我們來到南美偏遠村莊部落的第二個星期,那些嗜血兇殘的巫祭指使旁人殺了爸爸,按照當地古老神秘的獵頭習俗,殘忍地割下了他的頭顱,並將我關押起來。
就是在曉涵日夜期盼我回家,能給她帶回很多新奇的玩意兒的日子裡,我被那群惡魔關押在他們的部落裡,並見識到了一種讓人作嘔的毛骨悚然的神秘儀式——縮頭術。
那是一種獻給神靈的祭品,也是代表身份和地位的象徵。南美印地安部落以獵取敵人的頭顱來慶祝勝利和宣言復仇。在割下頭顱之後,他們會以獨一無二的加工方式將頭顱縮成拳頭大小紀念儲存,戴在身上或者當做祭品。他們認為敵人死去以後其靈魂仍會作祟,所以縮小敵人的頭顱能夠永遠壓制仇家的亡魂。
我親眼看到了一顆完整的碩大的頭顱在一道道工序下變成拳頭大小的娃娃。那是我心裡不可磨滅的創痕。他們也會將死去的親人的頭顱用縮頭術製作成祭品,然後依靠獵殺其他人來維持死者的靈魂不滅。
最後,我被前來營救的工作人員解救了。我知道如果他們不來,不久後的一天,我的腦袋也將被縮成一顆網球。
【10。愛人的頭顱】
那時候我離開南美回到家,在和曉涵短暫重逢之後,她就因為我而放棄了自己的生命。我在無邊的絕望和悲痛之餘,想起了那個可以讓靈魂不滅的方法。
我潛入了那間年少時我們去過無數次的醫院停屍房,依照記憶中的工序流程把她做成了一顆巫毒娃娃。她那被銀針封死的眼睛和嘴巴,其實也是縮頭術中的一個重要環節,封鎖所有的出口,就可以把靈魂困在頭顱中,永遠不離開。
曉涵是我製作的第一個巫毒娃娃。為了維持她的靈魂可以不滅,我用盡了各種殘忍血腥的方法,弄來了新的頭顱,用縮頭術製作更多的娃娃,用那些死者的亡靈的力量,守護滋養著曉涵,讓她可以和我說話,可以一直停留在我身邊。
天台上的陽光好明亮,亮得幾乎要刺瞎我的雙眼。我不停地勞作,用了一天的時間把那五個人的頭顱都處理好了。只需要再多一點時間,這些人皮頭套就會被風化縮小,直到緊貼著那個網球。到時候,曉涵又可以繼續活著,以這樣一種充滿血腥和殺戮的方式存活下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右手放在胸口,輕輕撫摸著曉涵。然後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我知道她和我一樣悲傷,但是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像急速運轉的命運之輪,再沒有停下來的可能,除非死亡。
有一次我想起初戀的時候,問她說,曉涵,你怕不怕死?
她很清脆地笑,然後對我說,我不怕,真的,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死亡是一件好事。
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足以讓我感動一生。
那麼這些年我犯下的所有的罪,對於我來說,也是值得的。
我開啟鐵門,走下樓梯,出了寢室樓。一個警察迎面向我走來,他對我說,你就是一直在海棠街賣巫毒娃娃的那個人?
我點點頭,就在那一瞬間,很多一早埋伏好的警察從不同的地方跳出來把我按倒,一個警察蹲下來把一張逮捕令展示在我眼前。
那張單薄的紙晃得我眼暈。那顆頭顱此時滴溜溜地從我的上衣口袋裡滾出來,在地面上轉動了幾圈,然後停下了。我盯著她,一刻也不敢移開視線,沒有了我的保護,曉涵是那麼的孤獨和可憐。
那個警察把她撿起來放在手心裡,這個東西就是你賣給別人的巫毒娃娃?
不,我一字一頓地說,那是愛人的頭顱。
潛規則
「文/戚小雙」
【1。北京印象】
去年夏天的時候,我遇到了一件怪事,銀行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我辦了一筆住房貸款,這事玄乎得我至今還是暈乎乎的。這件怪事是由接到張延的那個電話開始的。
那天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