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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來,畢竟印子錢的憑據都已經燒了,見到賈璉如此舉動,登時橫眉怒目道:“大爺在哪裡生了氣,過來拿我們孃兒倆出氣?”
賈璉一手抱著葵哥兒,一手指著她,咬牙切齒地道:“你還敢問我,都是你做的孽!”
鳳姐早已預料到賈璉有此舉,倒也不驚慌,道:“我竟不懂你這話是何意。”
賈璉冷笑道:“你從中撈了不知多少銀子,你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今日定要休了你,免得我替你頂了罪名,也免得你害我全家!”
平兒悽然勸道:“大爺有什麼事情不能跟奶奶好好說?奶奶做了錯事,大爺教訓便是,何苦說休書二字?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大爺和奶奶那麼多年的夫妻,又有了巧姐和葵哥兒,難道要讓葵哥兒看著大爺和奶奶吵架受驚?”
賈璉聞聲,低頭一看,果見葵哥兒嚇得面色慘白。
鳳姐心中大慟,上前去抱葵哥兒,一面輕拍,一面道:“葵哥兒乖,媽在這裡,沒人敢說你,葵哥兒乖,媽一會子拿點心給你吃,咱們不怕啊。”
葵哥兒到了鳳姐懷裡,哇哇大哭起來。
鳳姐心疼不已,細聲細氣地安撫,好半日方止了哭聲,只在鳳姐懷裡打嗝,聽得院中賈赦道:“誰惹我孫子哭了?”
賈璉忙出去請賈赦夫婦和賈政夫婦上座,滴淚道:“還請老爺太太給我做主。”
賈赦皺眉道:“做什麼主?什麼事兒嚇到葵哥兒了?”
賈璉忙將包攬訴訟和重利盤剝兩件事一一道來,瞅了王夫人一眼,指著裡間避著沒出來的鳳姐道:“老爺太太明見,東府裡被抄家便有這兩項罪名,咱們家如何擔當得起?我媳婦用的是我的名義,做下來的樁樁件件,我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聞聽此言,賈赦登時吃了一驚,邢夫人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夫人,道:“原來二太太也做了這些事,怎麼得的銀子咱們都不知道呢?想必都是進了自己的私庫了。”
王夫人臉色大變,猶未言語,賈政已經氣得渾身顫抖,站起來指著她大喝道:“你竟做過這些事?你給我說明白,你將咱們府中的聲名體面置於何地?”
聽了他的指責,王夫人低頭不語。
鳳姐在裡間微微冷笑,橫豎這件事鬧出來,為了名聲體面,賈政不會休妻,畢竟王夫人還是元春之母,自己也不會被休,雖然自己父親不在了,老孃病了,王仁也沒什麼本事,只知道敗家,但是為了葵哥兒賈璉便不會休自己,只要能留下來,按著自己的心機本事,終究能反敗為勝,她有嫁妝,有梯己,多送些東西給邢夫人,邢夫人便不在意了。
賈赦冷著臉道:“二老爺和二太太如何料理,你們回去自己解決罷,眼下是我們家的事情,你們知道這件事便罷了。”
賈政聽了,登時羞愧不已,道:“叫大哥和璉兒見笑了。”
果然,他不想在眾人跟前和王夫人翻臉,攜著王夫人告辭離去。
賈赦等他們離開後,便向賈璉道:“璉兒,你打算怎麼做?雖說這樣的事情十分要緊,但是你媳婦並沒有親手害死人命,起先也是張家自己所求,事後是小兩口自己尋死,再說,比之二太太,你媳婦倒是良善多了,未曾放印子錢。”
平兒聽到賈赦的話,情不自禁地看了鳳姐一眼,幸虧收手快,不然只怕死路一條。
鳳姐亦暗暗慶幸,幸虧已經將利錢一事抹平了。
卻聽賈璉道:“這樣的毒婦,家裡如何能容得下?我竟是休了的好。我也不想白白頂著這個罪名,外面的人可都對咱們家虎視眈眈呢。”
賈赦道:“你原先也說了,咱們這樣的人家,哪一家沒做過包攬訴訟一事?你說休了你媳婦,你讓葵哥兒怎麼辦?我已經六十多歲了,你也三十幾歲了,咱們家只這麼一個孫子,寶貝似的命根子,萬萬不能有所疏忽。”
提到葵哥兒,賈璉不禁面有難色,的確,若是休了鳳姐,於葵哥兒出身上不好。
邢夫人道:“總得將她包攬訴訟所得的銀子都拿出來。”
聽了這話,賈赦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你就只記得銀子,不能想些別的。”
邢夫人撇嘴道:“這樣的媳婦,有什麼好?留著也只是為夫招禍,難道要等著外頭彈劾咱們家才好?我瞧著,就算不休了她,也不能輕饒,那些她作惡得來的銀子更不能便宜了她,咱們家如今艱難得很,正說公中沒錢,就用這些填補罷。”
賈赦等人雖說擔心此罪,但是自恃是元春的孃家人,且許多事情都做出來了,這些事查出來後有所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