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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則扶著丫頭的手,起身給趙老太太見禮。
今日米氏回家,雪雁便知她必定會向老爺子和老太太告狀,如今懶怠和他們周旋,便請了寧安郡主過來賞花,小蘭親自過去時,並說明了緣故。寧安郡主感念雪雁救了保哥兒,且她知書達理,未曾挾恩圖報,求的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願意幫她一把,故親自過來了。
雪雁聰慧便在於此,大事不求,只求小事,既不會引其反感,又能有所來往,寧安郡主如今和夫家不和,平常清閒無事,也來過他們家幾次,亦覺順心。
趙老太太見雪雁給自己行禮,忙命米氏扶著說不必。
寧安郡主撫著保哥兒的頭,含笑道:“老太太怎麼來了?”
見到寧安郡主語笑嫣然,十分和氣,趙老太太原先的一團怒火早已嚇得丟到爪哇國去了,忙陪笑道:“雲兒媳婦有了身子,我過來瞧瞧她好不好。”
寧安郡主道:“老太太有心了,見你們這樣疼她,我倒放心了。”
雪雁笑道:“郡主有什麼不放心的?誰還能吃了我不成。”
寧安郡主卻道:“便是大肚子彌勒佛,也吃不得你,只是怕別人給你委屈受。你如今不比從前,若是惱得狠了,只怕對哥兒不好。因此,今兒我話撂在這裡,誰若欺負了你,你只管打發人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雪雁看了趙老太太和米氏一眼,看得二人頓時心驚肉跳,雪雁隨即收回目光,道:“有郡主給我做主,誰敢欺負我?郡主放心,若有人果然如此,我定當告訴郡主。”
寧安郡主含笑點頭。
等到寧安郡主離開後,雪雁送到二門回來,見趙老太太和米氏低聲說話,米氏面色蒼白,不斷點頭,臉上猶有餘悸。
雪雁恍若未見,緩緩地走上前,笑道:“老太太好容易來一趟,我這就叫人給老太太收拾院落,老太太在城裡多住些日子,我們也好儘儘孝心。”
趙老太太忙道:“我只是來看看你,一會子就回去,你們祖父在家,我不放心。”
雪雁聽了,十分惋惜。
趙老太太不敢對雪雁如何,遂含怒而來,害怕而歸,米氏更加不敢說什麼了,往後一個月,直到趙鋒進了考場,兩家雖住一宅,倒還相安無事。
鄉試連考三場,每場三天,八月初九為第一場,八月初十卻是寶琴出閣之日。
初九這日,趙鋒進了考場,雪雁則預備幾樣添妝之禮,託黛玉捎去。
寶琴僅是尋常商賈之女,雖由薛姨媽料理,來往不過是尋常商賈之家,也有幾家皇商去了,官宦人家甚少,身份最高的只有黛玉,鳳姐迎春寶釵等人倒也去了,邢夫人想著自己的侄女許給了薛蝌,也命鳳姐送了一份禮。
寶琴出嫁雖不是十分風光,然嫁妝卻豐厚之極,人人稱道。
鳳姐看在眼裡,笑在心裡,回來說與邢夫人聽,道:“琴妹妹的嫁妝比寶玉媳婦厚了三成不止,雖說琴妹妹只是尋常商賈之女,但是柳湘蓮卻是六品武官,因此琴妹妹鳳冠霞帔比寶玉媳婦的規格還高些,若是二太太知道,不知道怎麼想。”
如今大房二房愈加不和,邢夫人聞言一笑,道:“必然是對寶玉媳婦不滿,嫁妝比不得林大姑奶奶還罷了,如今連琴姑娘都比不得。”
鳳姐撫掌笑道:“明兒見了二太太,就說給二太太聽。”
邢夫人最是不肯消停,見了王夫人果然說起此事。
王夫人聽了,登時面沉如水。
邢夫人笑道:“二太太也是琴姑娘的乾孃,怎麼琴姑娘成親時二太太沒去?若是去了,定然覺得面上光彩,聽說琴姑娘的嫁妝豐厚得很,我那侄女婿真真疼妹妹。”
寶釵給寶琴添妝回來,並不曾與王夫人說起,但是很快察覺到王夫人待她不如從前。
她本是聰明女子,不必打探便知王夫人何以如此。
想到這裡,寶釵不禁心中一酸。
次日去給王夫人請安時,王夫人看了她一眼,道:“你既過來了,服侍我用飯罷。”
寶釵忙答應一聲,走過去拿了筷子給王夫人佈菜。
李紈在旁邊看了她一眼,低頭不語,徑自從丫鬟托盤中接了粥碗,放在桌上,從前都是她一個人服侍王夫人,寶釵雖也按著規矩,終究比自己得王夫人另眼相待,只是布兩筷子是個意思,常常能同王夫人一起用飯,今日王夫人還是頭一回待她如此冷淡。
等到王夫人寂然用畢,漱了漱口,對寶釵道:“家裡如今儉省,寶丫頭你就在這我這裡用飯罷,不必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