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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子在內,自家也仰仗了趙家良多,外人不敢欺負,只是他也知道雪雁的思量,畢竟是讀書人家,長此以往不好。想罷,薛蝌便讓邢岫煙去回了雪雁,三日後便將雪雁該得的分子錢送了過去,一共五萬兩,連同賬冊。
薛家的貨尚未賣出,雪雁的錢亦在其內,但是薛蝌卻想得周全,等到貨物賣完得等好幾個月,不如先將銀子給了雪雁,貨物賣完所得便是自家的了。
雪雁看過賬冊,發現銀子多了三千兩,便退了回去,只收四萬七千兩。
薛蝌和邢岫煙夫婦兩個相視苦笑,只得作罷。
雪雁將四萬兩歸攏到自己的私房裡,七千兩放在公中,如今投在薛家的分子都是她的陪嫁銀子,並沒有動用公中的,趙雲從外面回來後得知,道:“都是你的嫁妝錢,放在公中作甚?你只管自己留著,這幾年因你做主,公中並不缺錢。”
雪雁嗔道:“你我還分什麼彼此?公中也好,私房也罷,都是咱們家的。”
趙雲低聲一笑,道:“放在公中就算咱們家的了,若是你的私房,外人卻不能得,只能給孩子們,你說哪個好?”
雪雁想了想,抬頭看他一眼,點頭道:“既這麼著,就罷了。”
的確,她的私房將來只能給自己的親生兒女,而放在公中的卻不同。
趙雲莞爾一笑,拉著雪雁的手,嘆道:“這些年,我一年中倒是二百多天在外面,家裡的事情都交給你,實在是苦了你了,白哥兒生病那會子,周將軍也不在家,後來知道後,心裡悔得什麼似的,跟了我們這些出征打仗的,真真沒個安穩。”
雪雁一怔,隨即笑道:“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怎麼說起這個了?我早就知道你們是常年在外的,現今還後悔不成?我卻不曾後悔。你們為國,不也是為了家裡過得平安和樂?”
他們海上訓練水師,一去幾近半年,聽說在海上設防,很是抵禦了幾處小國年年的騷擾,還解決了一批海寇,過年時都沒有回來,直到年初方回,其時周白已經漸愈,但是聽說周鴻得知後,抱著周白枯坐了半夜,只跟黛玉說自己對不住他們母子。
趙雲歉然道:“雖說如此,到底對不住你。”
雪雁橫了他一眼,一臉不悅,道:“你這樣說,越發讓我無地自容了,難道因為你們保家衛國,我和周大奶奶便怨你和周將軍在白哥兒生病時不在家不成?白哥兒病了,周將軍又不是大夫,雖說你醫術好,到底不如隨軍的大夫醫術精湛,何苦覺得過意不去?若是覺得過意不去,在家時就多陪陪家裡,不就兩全了?”
趙雲聽了這一番肺腑之言,只覺得心頭一熱。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趙雲長年累月在外面,經歷周白一事,恍然發覺在家事上終究是雪雁費心的多,因此滿懷愧疚,幸而是雪雁,若是別人,指不定如何鬧呢。
經此一事,夫婦兩個情分愈加深厚,倒有些新婚時的親密。
不但他們夫婦如此,就是周鴻和黛玉,亦是如此,較之趙雲,周鴻更為愧疚,雖然帶了黛玉一同過來,卻是黛玉吃苦多些,外面既要應酬,裡面還要照料孩子,和京城裡也要常來往,竟比他這個行軍打仗的都勞心勞力。
夜深人靜之時,黛玉耳畔常能聽到周鴻的訴說。
在周白重病之時,黛玉心裡怨過周鴻沒有陪在自己母子身邊,但是想到周鴻的志向,想到因為周鴻坐鎮西海,邊疆小國不敢騷擾,百姓安居樂業,那一年大旱也沒有官員敢中飽私囊,貪墨賑災糧款,她便不再怨周鴻了。
正如雪雁曾經說過的,國在家之上,她不能因家裡的事情約束了周鴻的志向。
外面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周鴻這回倒能多陪著黛玉母子,五日在營地,一日在家,這日剛從營地回來,和趙雲騎馬說笑,尚未抵達家門,便見觀月匆匆跑過來,請了安後,對趙雲道:“大爺,家裡出事了,奶奶請大爺早些回去。”
趙雲心中大驚,連忙別過周鴻往家裡趕去。
周鴻不知趙家出了何事,自己回到家中告訴黛玉,黛玉想了想,打發人去探聽訊息。
半日後,去打聽訊息的人回來道:“聽說是趙家老太太沒了,送了信兒來,叫趙大人和趙大奶奶回京奔喪呢。”
周鴻一聽,眉頭一皺,道:“怎麼竟是這樣的訊息?”
黛玉也覺得十分不捨,嘆道:“這就是說,趙先生一家都得回京了。”
趙雲是承重孫,趙老太太沒了,趙雲不但必須得回京,還得丁憂三年,雪雁和趙雲素來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