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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之域矣。所行益窮,所投日狹,天網恢恢,將安之耶。是以守則無人,以奔則無地,……此所以朝夕(言思)然惟冀閣下之見哀而赦已也。……前者連奉書,願削去舊號,……是天地之間皆大金之國,而無有二上,亦何必以勞師遠涉然後為快哉。
說句公道話,這封《致大元帥書》讀起來真的令人作嘔,其厚顏無恥的程度在中國歷史上少有其人能匹敵。這封書信也算是趙構無恥妥協的一大罪證之一,被當今史學家們廣泛引用。
但是,我在這封信上卻看到了一絲悲涼、一分無奈,一份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悽楚。堂堂君臨天下的一國之君,竟然要對敵國皇帝的臣子如此卑躬屈膝,不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那真的是無法想象。
“守則無人,奔則無地”並不是完全是趙構的虛構,很有可能是當時南宋和趙構所面臨的真實窘狀。趙構隨後的經歷真的是和他自己預測的一樣,“守則無人,奔則無地”,他和少數臣子孤苦無依的海上漂泊了四個月,真實的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我一直不明白趙構為什麼如此器重杜充,一次次的寬恕杜充,一次次的對其委以重任?這傢伙,逃跑是他的習慣性動作,殺人是他的業餘愛好,他憑什麼?因為這點,我還很傻的推測他們是不是有某些特殊的秘密。直到我讀到趙構的《致大元帥書》我才隱隱約約的觸控到了事情的真相。
杜充這傢伙腿也夠長,跑的也夠徹底,直接從開封跑到了建康(今江蘇南京),搞得趙構悻悻的收回了要杜充守淮的命令。
建炎三年(1129)年七月,南宋朝廷任命杜充為同知樞密院事,杜充一躍成為執政官,終於快趕上張浚和呂頤浩的水平了。但是作為一個有理想有追求的文官,杜充一直渴望出將入相,將是差不多了,相還差一點。於是,他莫名其妙的生病了,他向朝廷報告自己中風了,手腳抽搐,無法赴任。
這風還來的真是及時!
無辦法,趙構實在是無人可用,張浚西去,呂頤浩必須留在自己身邊,拿的出手的也只有杜充了。金軍的入侵,猶如高懸在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時不時有落下的危險,他必須迅速組建好自己的防線。
媽的,右相就右相!趙構也真夠豪放的,不僅任命杜充為右相,還讓他兼任江淮宣撫使,張俊、劉光世、韓世忠等高宗心腹舊將都歸杜充節制,這等於把南宋的未來和趙構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了杜充,趙構這回賭的太大了。
趙構堅信杜充不會辜負自己的,一定會為自己擋住金人的進攻。但是,他又看走眼了,傷心的還是他。
這邊趙構還沒佈置妥當,那邊金國已經人馬激揚了。金國的這次南侵,還是老調重談,照樣兵分三路。東路軍由撻懶(完顏昌)統領,攻取山東和淮北地區;西路軍完顏婁室仍然進攻陝西,牽制西夏,並防止陝西軍東出中原;中路軍由軍界新秀四太子完顏兀朮為主將,從應天府南下直擊江南,以擒獲宋高宗為主要目標。
當兀朮遭遇杜充會發生什麼?我們拭目以待。
對於宋高宗的舊將張俊、劉光世、韓世忠等人來說,作為外來戶的杜充就是他們最大的威脅,萬一杜充剝奪他們的軍權,那麼他們就什麼的都不是了,成了光桿司令,莫說升官發財,就是保命也是一個問題。
事實上,杜充也正打算這麼做。
張俊就是杜充下手的第一個物件,張俊仗著自己有擁立之功和勤王之功,對杜充這個官場暴發戶很不以為然,搞的杜充十分鬱悶,打算滅一滅這個傢伙的威風。他直接找了個碴,把張俊的派來的使者幹掉,殺雞儆猴。
杜充這一手,把張俊嚇的不輕,他多少也聽過這傢伙的事蹟,知道這傢伙最大的愛好就是殺人,而且專門挑大官殺。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張俊以護衛高宗的名義直接率兵脫離了杜充,你自己涼快去。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劉光世和韓世忠也有樣學樣,劉光世藉口守江州,韓世忠藉口守鎮江,都先後逃離了杜充的節制,成為事實上的獨立軍隊。再加上總兵平江的同知樞密院事周望,歸杜充直接指揮的軍隊降至六萬。
金兀朮來的也真巧,當張俊等人先後離去之後,兀朮就和李成一起合力進攻馬家渡,準備由此過江進攻建康。
天天要殺人的杜充得到急報,趕緊派都統制陳淬率岳飛等將出戰,打了幾個回合,宋將王燮突然賣陣逃跑,金軍趁機擊潰宋軍,都統制陳淬戰死,只有岳飛一軍整軍而退。
打不過,怎麼辦?跑!杜充又發揮了他逃跑的一貫作風。但是當杜充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