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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君主立憲成功的事例來反對革命。但日本明治維新,是西鄉隆盛用武力從幕府手中奪來的政權,絕不是幕府微笑著把政權交出來的。現在中國搞君主立憲,並不能解決長年的*弊害,而且把國會作為民權的支柱不過是一種幻想,國會只不過是君主的傀儡走狗而已。只有*革命才是救中國的唯一道路。”
肅親王說:“中國的政治十分複雜,各種民意紛纏不一,改革政體豈能操之過急?螳螂在前,黃雀在後,列強不是在覬覦著我們嗎?不忍不謀則亂,還請汪先生三思。”
汪精衛和肅親王的辯論總是在兩條平行線上,誰也說服不了誰。當年汪精衛正值年青的28歲,而肅親王卻是初老的45歲,但兩人都對對方的才學見識產生了敬佩之心。肅親王原想說降汪精衛為清廷效力,但見汪精衛革命志堅,也就沒有再為難汪精衛。後來肅親王不時來獄中看望汪精衛,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不是政敵,倒有些近似朋友的關係了。
革命元老的草根情懷:吳稚暉與蔣介石
國民黨*吳稚暉因思想行為怪僻,不合俗流,雖位居辛亥革命*,卻一生不做官,被人視為“瘋子”。1912年,孫中山先生就任臨時大總統,要他出任教育總長,吳稚暉回答說:“我願任奔走之勞,做官我是做不像的。”住了4天,就到上海商務印書館當編輯了。
蔣介石掌權後,多次要吳稚暉出來做官,他回答說:“我是無政府主義者,脾氣也不好,不敢當呀!”國府主席林森死後,蔣介石找吳稚暉,要他繼任國府主席。吳稚暉對蔣說:“我這個人不宜當國府主席。”蔣介石問:“為什麼不適宜? ”吳答:“我最抑制不住自己的性情。當了國府主席,就要經常接見外交使節,看到有些國家的大使呀、公使呀,穿著他們本國的服裝,花花綠綠像做戲一樣,我會禁不住笑出聲來的。那就有失國體呀!”蔣介石聽後也笑了,笑過又問:“既然你老先生不願意,你看,由哪一位來擔任才比較合適呢?”吳稚暉心想,于右任和居正都可以當,他們也願意當,蔣介石不去找他們,偏偏來找我這個並不想當的人,分明是蔣先生自己想當。就回答說:“現在抗戰時期,最好是黨、政、軍統一於一個領袖,使事權更能集中,我看還是由蔣先生兼任最宜。”後來就由吳稚暉在中常會提出,由蔣介石兼任了國府主席。
吳稚暉的臥室內,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張寫字檯,一張舊藤椅,幾把來客坐的靠背椅和骨牌凳,此外就是書報雜誌和一隻馬桶。食宿、看書、寫字、會客以至出恭都在其間。蔣介石與宋美齡來看望他,對不起,照樣在此間斗室坐骨牌凳。
在重慶時,吳稚暉著有《斗室銘》一篇,也是滑稽文字:山不在高,有草則青,水不厭濁,有礬即清。斯是斗室,無庸德馨。談笑有鴻儒,往來多白丁。可以彈對牛之琴,可以背癩痢之經。聳臀草際白,糞臭夜來騰(他喜到野外大便)。無絲竹之悅耳,有汽車之鬧聲。南堆交通(部)煤,東傾掃蕩(報)盆。國父雲:阿斗之一,實亦大中華之大國民。
吳稚暉的篆書很有名氣。在重慶時,蔣介石請他寫“蔣金紫園墓碑”。全文800餘字,吳稚暉已77歲了,仍能凝神貫注,用兩個半天一絲不苟完成。陳布雷讚賞說:“圓渾凝重,蒼勁有力而力不外露,是楷書篆化的精品。”
纖筆一支誰與似:毛澤東與丁玲
丁玲和楊開慧在長沙周南女子中學讀書時相識,那時候丁玲就從楊開慧那裡知道了毛澤東。後來在上海大學讀書時,常聽瞿秋白、施存統等革命者談到他,但是真正讓丁玲瞭解到毛澤東的還是馮雪峰。他給丁玲介紹毛澤東如何同錯誤路線鬥爭,如何完成了二萬五千裡的長征,以及他的思想、為人和詩歌。這些因素為促成丁玲到陝北去起了積極作用。
1936年11月中旬,丁玲來到保安(今志丹縣),毛澤東、周恩來、張聞天、博古等領導同志為她舉行了一次小型的歡迎會。丁玲很受鼓舞,當面向毛澤東等領導申請,要求批准她到前方去。此後她隨軍來到甘肅三原。12月30日,丁玲接到毛澤東同志發給她的一封電報,電文就是毛澤東同志在歡迎會後寫的《臨江仙》:
壁上紅旗飄落照,西風漫卷孤城。保安人物一時新,洞中開宴會,招待出牢人。
纖筆一支誰與似?三千毛瑟兵。陣圖開向隴山東,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將軍。
這位“文小姐”來到保安後的第二年,經毛澤東的提議,就被任命為中央警備團政治處副主任,真正地成了“武將軍”。不久,丁玲回到延安後,與毛澤東的接觸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