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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五年。這個信封可是個寶貝。馬敘倫一直儲存著。柳亞子:熊佛西 r 。。
難得的知己:馬敘倫與章太炎(2)
人稱瘋子的章太炎熊佛西對柳亞子仰慕已久,卻未能結識。那是民國三十四年六月某日。熊佛西和幾位朋友跑警到了麗澤門外的白石洞。在洞外的人叢中見到一位長者,他道貌岸然,飄逸灑脫的站在那裡和朋友們談話,下唇掛著一撮稀疏花白的長鬚,面目清秀,兩目炯炯;穿一套湖色的中式短褂褲,右手拿一頂衡陽草帽代扇,左手握著一根黑色漆手杖。面對這位美髯翁,佛西禁不住問身邊的歐陽予倩。“這位炯異凡俗的長者是誰?”“那就是南社詩翁柳亞子。”當時不便打擾,決定次日專門到旅館拜訪柳亞子先生。
熊佛西的住所環境噪雜,白天無法寫作,只能偷閒睡覺。次早佛西剛躺下不久,就聽得空了在敲門,“有貴客到!”不待起床,門外人已推門而進。其中就有白石洞遇見的那位美髯公。我們一見如故,少去那些客套話。兩人雖初次見面,卻有“早已見過並且非常熟習”之感。幾句寒喧後,熊佛西即張紙向柳先生求書,柳亞子欣然寫了四句詩:“萬里投荒愁欲死,何期此日美顏開,老熊當道故奇絕,入座豪賓盡俊才。”
看著這秀麗灑脫的書法,熊佛西貪多無饜的又遞上第二張紙。柳亞子又欣然寫了一首:“惡詩劣字平生恨,慚愧熊郎謬賞音,春蚓秋蚊兩愁絕,赧顏羞說伯牙琴。”
對於舊體詩,熊佛西自謙不懂。“不過我所認識的詩人中允推亞子先生才華第一,其構思之遠運筆之快,世無其匹,誠有萬馬賓士之氣勢,曹植的七步詩在我們看是天才,而在亞子僅是極平凡的事了。”
後來熊佛西編輯《文學創作》,需要報導蘇聯戰士抗擊德寇的文字,便走訪柳先生索稿,他不加思索的寫下詩句:
鎖鑰高加索,名城血戰場,三週華不注,一賦魯靈光。
民氣終堪仗,天驕莫漫狂,元兇希特勒,會見汝崩亡。
故國創*,恆洵誕巨人,赤明洹古劫,黑獄自由神。
肥瘠寧秦越,安危託齒唇,坐慚天上士,排難竟無聞。
柳先生的書法亦如其詩,清麗瀟灑,惟字跡不好辨認,他寫字就好像疾風捲落葉,速度很快。他的書法與詩文令人欽佩,而讓人景仰的則是他的人格,他熱誠率真,不虛偽;竭誠幫助朋友,又敢於直言。一年花朝節,方鎮華先生約我們到郊外賞梨花。主人沒柬請瘦石和白鳳,而柳先生有意攜他倆同去,熊佛西則認為不妥,主要是怕主人所備食品不足。瘦石和白鳳認為熊佛西所言極是,便沒有前去。次日,柳先生的第一首紀事詩便斥熊佛西。詩云:
“酒人幾輩盡堂堂,整旅前驅似雁行,
誰遣歧途麾尹李,迂墟敗興怨熊郎。”
並注云:“偕佛西仲寅孟超紅莨赴方鎮華招宴,佛西尼瘦石同行,白鳳亦拂衣而去。其實不速之客,何傷雅道耶?佛老硜硜小節,餘我弗喜。”
由此可見柳亞子先生的性格。
熊佛西也留有鬍子,鄭振鐸時常提出異議,希望他剃掉。而佛西只是手撫摸著鬍子,笑而不答。倘若被逼急了,他就說:“我一定剃,到中國真正實現*的時候,我就剃鬍子了。”於此可見熊佛西的愛國之心。 。。
“實在只有先生一人”:章太炎與周作人
章太炎是浙江餘杭人,本名章炳麟,號太炎。他是我國近代*革命家、古文經學家。早年參加過康有為的“強學會”,積極參與維新運動。戊戌政變後逃往日本。1906年在日本參加同盟會,任《民報》主筆。
當時周作人正在日本留學,又恰好與章太炎的女婿龔未生同學,便透過他的引見結識了這位自己很敬佩的同鄉。
章太炎在主持《民報》之餘,還在神田大成中學開辦國學班,給留學生們講授中國的傳統文化。後來應魯迅等人的要求,又在《民報》報館另開一班,給魯迅、周作人、許壽裳、錢玄同、朱希祖等八位留學生講《說文解字》、《莊子》、《楚辭》、《爾雅義疏》等國學文化。章太炎講課深入淺出,詼諧生動,將很枯燥的文字學講得很有趣味,談笑風生,莊諧雜出,如同與家人或朋友談天一般。課餘休息時,太炎先生常說些閒話,有時也發妙論,使滿座皆驚。自然使學生們深受感染。
1909年春夏之交,魯迅和周作人接到了他們的老師章太炎的來信,告訴他們印度梵師來講學,他已經為他倆交了學費,希望他們參加學習梵文。後因學習的難度很大,他們都沒有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