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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結果十分滿意,隨後他父親就將程季淑的“八字”寫在一個紅紙條上,放在桌子上:“程季淑,安徽績溪人,年二十歲,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引者注)二月十七日寅時生。”
梁實秋週末回家時,無意間讀到了這張紅紙條,自然聯想到這是家裡在給他保媒。雖然這張紅紙條只是提供了對方的基本情況,可是不知怎麼回事,梁實秋對此事並沒有牴觸情緒,而是充滿著好奇與期待。過了些日子,黃淑貞約梁實秋和程季淑在女子職業學校見面。兩人見面時,只談了大約半個小時。程季淑不健談,還有幾分矜持,梁實秋很識趣,在恰到好處時,就約定下次在中央公園的四宜軒見面,程季淑欣然允諾。自此他倆多次約會都是在公園裡,並且在公園裡定下了終身。
1923年梁實秋清華畢業後被送往美國留學。臨別時,梁實秋約程季淑在勸業場的玉樓春就餐話別。梁實秋與程季淑約定三年後結婚,並且送給她一塊手錶,而程季淑則親手為梁實秋繡了一個絹手帕,上面繡的是“平湖秋月圖”。在美國期間,梁實秋朝思暮想地思念程季淑,沒有等到拿到碩士學位就於1926年夏天回國了。
第二年初春梁實秋與程季淑在北京南河沿歐美同學會舉行了婚禮。儘管程季淑學有專長,但在婚後她並沒有外出工作,主要精力都放在相夫教子上。無論是梁實秋在上海、在青島還是在北平,她都任勞任怨地照顧三個孩子和丈夫。特別是梁實秋到青島大學擔任了外文系主任和圖書館館長之後,社會活動較多,程季淑就提醒他多鑽研些業務,少涉足政治。起初梁實秋聽不進去她的勸告,她就鼓勵梁實秋翻譯莎士比亞的著作,變相地引導梁實秋多鑽研業務。
1937年7月北平淪陷後,梁實秋的朋友偷偷告訴他,他已經上了日本人的黑名單,以先走為上。而此時程季淑的老母親又重病在身,於是他隻身離開北平南下。夫妻一別就是六七年,直到1943年程季淑的母親病故後,她才帶著孩子們來到重慶,與梁實秋團聚。此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分離過,無論是在戰後的北平,還是漂泊於離島臺灣,抑或是定居美國,他們都相伴相隨,相濡以沫,程季淑總是像大姐姐一樣呵護著梁實秋。梁實秋的生日是在臘八那一天,每到這一天程季淑都在他的耳邊說:“臘七臘八,凍死寒鴉兒,我的寒鴉兒凍死了沒有?”這本是梁實秋小時候過生日時他母親說給他的,出自程季淑之口,越發顯示出他們的恩愛情深了。
退休後,梁實秋在程季淑的鼓勵下繼續翻譯莎士比亞全集,到1967年才翻譯竣稿。這部“全集”從20世紀30年代程季淑建議他翻譯開始,先後延續了將近三十年,其間既凝聚著梁實秋的心血,也烙印著程季淑的默默奉獻。在梁實秋翻譯書稿時,程季淑在書房外為他整理、裝訂書稿,付出了很多精力。因此梁實秋說:“翻譯莎翁著作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在這漫漫長途中陪伴我的只有季淑一人。”
1972年梁實秋夫婦投奔女兒,到美國定居,不料在1974年4月30日,梁實秋夫婦到市場購物時,市場門口的梯子忽然倒下,砸中了程季淑,不幸罹難。這對梁實秋是個沉重的打擊,他為了紀念相濡以沫五十年的程季淑,寫了《槐園夢憶》一書,表達了他對亡妻“長相思,淚難幹”的悼念之情。 。 想看書來
偶然邂逅的戀情:梁實秋與韓菁清
梁實秋與韓菁清的戀情緣起於一次偶然的邂逅。梁實秋的夫人程季淑意外辭世後,他懷著極度悲傷心情寫了《槐園夢憶》一書,交給臺北的遠東圖書出版公司出版。這家出版公司的老闆浦家麟先生藉故邀請他到臺北校對書稿,其實是想讓他回臺北散散心。於是在1974年11月3日梁實秋飛回臺北,朋友們將他安排在華美大廈下榻。
11月27日這天早上,遠東圖書出版公司剛開門,臺北“立法委員”謝仁釗就與臺灣有名的歌星韓菁清來到書店。原來韓菁清是謝仁釗的乾女兒,她有本《遠東英漢大詞典》,謝仁釗有時借來用。韓菁清與他開玩笑說:“你怎麼不自己買一本?”謝仁釗說:“我還用買?不信,我可以跟老闆要一本來。”於是他們就約好這一天來到遠東圖書出版公司。老闆浦家麟與謝仁釗相交多年,自然馬上奉送他一本精裝的《遠東英漢大詞典》。謝仁釗與梁實秋也是朋友,接過大詞典時,不勝感慨地說:“我與這個老朋友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面了!”這時浦家麟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他就在臺北,是我請他來的。”於是謝仁釗就帶著韓菁清來到華美大廈拜會梁實秋。
謝仁釗見到梁實秋十分熱情,寒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