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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是開著擴音,所以我知道她說了些什麼話阿神都聽到了。
阿神想了想,說:“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我忙問。
“知道她為什麼會對你發脾氣,無理取鬧。”
“是嗎?說說看。”
“她之所以對你發脾氣是因為她討厭你,而她討厭你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是真的討厭你。”
阿神簡直就是在說繞口令,我對他擺擺手,“不好意思,請問你可以說人話嗎?”
“拜託,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雲娘喜歡你。”
“哇——!工藤新一的推理真是精彩絕倫。”
“顯而易見的事實,其實你應該早就感覺到了,只是你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因為你對她的感覺不是喜歡,你喜歡的依然是沐柒媣。”
我忍不住給他鼓起掌,“去拍電影吧,布拉德阿神。”但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完全沒錯。
“你自己心裡清楚。”阿神鑽進被窩裡面。
猶豫了很久,實在想不出還能再說什麼以後,我也躺進了被窩,“晚安。”
被子早已卷好,鑽進去之後感覺自己像只待烤的肉卷兒,舒舒服服地躺在預熱過的烤盤上。
房間的燈熄了,只有牆角那隻甲殼蟲形狀的夜燈還趴在電源插座上,亮著模稜兩可的淡黃的光。
阿神似乎很快就睡著了,不一會兒,便很輕很輕地打起了鼾。
我睡不著。
在深夜安靜的房間裡,我盯著頭頂的天花板,仔細凝視窗外照進來的路燈光在上面留下深淺不一的紋路。我突然就想到了一首顧城的詩——
我把你的誓言
把愛
刻在蠟燭上
看它怎樣
被淚水淹沒
被心火燒完
看那最後一念
怎樣滅絕
怎樣被風吹散
Chapter。7路無止境(4)
我和阿神在這座江南小鎮呆了一個星期,我們去了很多家小酒館,結實了很多萍水相逢的女生,但是阿神卻沒有留過一次情,這應該算是很大的進步了吧。這期間我寫了很多詩,雖然打油詩和無主情詩居多,但我已經很少向他提起沐柒媣,雖然有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提起幾次。
離開江南小鎮,我和阿神拋硬幣決定路線,我猜對了,於是聽我的——再於是我們倆坐上了北上的列車。
雖然阿神一再決定要繼續南下,但誰讓猜對硬幣的人是我呢?
火車開動以後差不多就到了晚飯時間,我和阿神拿著之前買好的吃的去餐車吃晚飯,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我總覺得鼻子有些堵,阿神問我是不是感冒了,我說誰知道呢,等下吃完飯吃點感冒藥吧。阿神很詫異地問我,說我竟然還帶了感冒藥,我說這不是廢話麼,出門在外藥物是必備的。阿神對我豎了豎大姆指,又敬我杯酒。我示意不能再喝了,越喝越難受,吃點東西回去躺著了。
當我和阿神重新回到床鋪的時候,發現對面的下鋪上多了一個正在靠床頭讀書的姑娘。姑娘戴著一頂絨線帽,頗為俏皮可愛,我看不清她的眼睛,但能夠看見她小巧的鼻子和嘴巴。她披著一件大紅色的dior修身長外套,敞著懷,雙腿微微勾攏著,被子蓋到腰部。她持續很久的時間都沒有抬過頭,一直在很認真地低頭翻看馬爾克斯的《霍亂時期的愛情》,她的枕頭旁還放著一本村上春樹的《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我偷偷地指了指她,小聲對阿神說:“瞧,穿dior的文藝女青年。”
“你說她穿dior為什麼要坐火車?坐飛機也應該坐頭等艙才對呢。”阿神小聲回應我。
我猶豫一下,說道:“說不定是假的呢。”
“不是假的,我穿過dior多少衣服我還不知道。”
“你看,你不是也坐火車呢嗎?”
阿神一愣,隨即說道:“林羽,我發現你說的很有道理啊。”
“好了,在背後議論別人畢竟不太好。”我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跳到了上鋪。
可能阿神覺得背後議論別人真的不太好,於是他決定和對方進行正面交談。
阿神用很多俗氣得不能再俗氣的開場廢話和女生套近關係,告訴人家自己是搞樂隊的,並且非常迷戀樂隊。還弄清楚了人家的名字。
好像是陌汐兒。
“我特別迷戀音樂,痴迷的不得了。你呢,有什麼迷戀的東西嗎?”阿神知道不能和對方聊文學,他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