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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想了想說,“那你們就去吧,這件事不宜擴散,自家人知道就好。先把事情定下來,若是成功了,該怎麼上報朝庭,以後咱們合計了再說。”老太太也怕謝嫻兒想不通,又給她上了一堂愛國主義教育課。
謝嫻兒心裡有些好笑,在前世,自己也算積極上勁,為了更好地掙前程,還加入了某組織。在填各種表格的時候,“政治面貌”那一欄,要填x員,而不是群眾。而今生今世,自己就是隻想小家的群眾了。
她又用臉蹭了蹭老太太的腿,嘴裡“嗯”了聲,表示同意。
老太太又讓王嬤嬤去拿一千兩銀子來,“若那件事情你們做出來了,不止對朝庭意義深遠,對二郎的前程更是有利。二郎沒有多少銀子傍身,不好什麼事都讓他花孫媳的嫁妝銀子。這是奶奶的私房,拿去用。”
謝嫻兒倒沒想到讓老太太出血,但她出了,自己也就高興地笑納了。沒辦法,現在啥啥都要錢,馬二郎又窮,整個身家銀子不過幾百兩。
不久後,二夫人、秦氏、張氏就來了,幾人又開始圍繞秦氏說著育兒經。夕陽西下,隨著老爺子和幾個孩子、太極的到來,福慶院也隨之喧鬧起來。
馬國公和二老爺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十盞青玉仙鶴燭臺上的大燭把上房廳堂照得亮如白晝,馬國公看到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探詢的神色,特別是大兒媳張氏,更是紅著眼圈看著他。他知道,這些人都在關心昨天皇上宣他進宮到底什麼事。
馬國公只說了昨晚皇上找他的確是商量前方的戰事。具體什麼事卻隻字未提。又安慰張氏說,“這次沒有大郎的訊息,如今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大兒媳不必太過掛心。”
張氏聽了又是眼淚巴巴的,方哥兒和平哥兒趕緊去倚在她的懷裡低聲勸慰她。
飯後,馬國公不只留下了二老爺和馬三郎、馬四郎,還把馬二郎和謝嫻兒也留下了,這讓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馬國公攙著老爺子及幾個爺們走在前面。謝嫻兒攙著老太太在後面跟著。幾人回了上房。冬月的晚上已經很冷了,老太太等人便進了溫暖些的東側屋。而老太爺則領著真哥兒、顯哥兒和太極去西側屋玩。
屋內已經燒上了炭盆,感覺溫暖如春。三盞大燭把屋內照得亮堂堂的。老太太坐上鋪著狐狸皮的大炕,另外幾人分坐在兩側鋪著大紅色繡團花綢布墊子的官椅上。馬國公才跟老太太等人講了昨晚的情況。
原來,邊關八百里加緊來報,前方戰事吃緊。牛大帥操勞過渡不幸突發心疾。不僅躺在床上不能動,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暫時主持前方戰事的林將軍趕緊派人快馬回來稟報。請聖上定奪。
臨陣易帥是大忌,所以聖上對牛大帥極不滿意,都忍著沒換。此時這個情況,卻不得不重新任命新帥。聖上大急。馬國公等幾位在場的高階將領都請纓出戰。最後,聖上考慮再三決定,讓謝洪輝趕去邊關。接替牛大人任徵西大元帥。
老太太嘆道,“謝洪輝討喜。聖上還是信他多些。”
馬國公臉紅道,“兒子慚愧,本想以父親為榜樣,再為馬家掙些榮光,卻是無此機會。”
老太太擺手道,“只要有利於戰事,誰去都無妨。謝洪輝雖然會鑽營,真本事還是有些,比牛胖子強得多。當初,你爹也沒少誇他。”
馬國公認同地點點頭,又側頭對謝嫻兒說,“你爹明日下晌就要去西大營,後天一早直接從那裡啟程。你是他閨女,再大的怨氣這個時候也要放一放。總要回去送送他,才不枉父女之情。二郎也陪著你媳婦回去送送你岳父。”
老太太也點頭道,“大兒說的極是。”又對謝嫻兒說,“你爹要去打仗了,既是為國效力,也是為謝家爭光。你就是再不情願,做給別人看也必須回去送他。還有,二郎不是弄了幾把上好兵器嗎,託你爹給大郎帶一把斧子去。”馬大爺是馬老爺子教出來的,兵器也同老爺子一樣,用的是斧。
他們那話一說,回不回去看謝洪輝,就不是私人恩怨了。已經上升到她識不識大體,愛國不愛國的境界上來了。
謝嫻兒肯定不能不答應,剛想說話,馬二爺開口了,“兵器可以送給他們,但丫頭卻不會回去。謝家對丫頭從小到大都不好,上次還差點送她去家廟。這麼無情無義的人家,還認他們作……”
“甚”字還沒說出口,後腦勺就捱了馬國公一巴掌。
“混帳話!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們做得再不好,也生養了她。你讀了那麼多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混帳東西,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