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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嬤嬤聽了覺得姑娘說得對,便點點頭。又道,“今兒早上要去認親,姑娘快快洗漱,再換一身新衣。”說完又拍拍自己的腦袋,“瞧我,都急暈了。以後要叫姑娘二/奶奶了。”
認親?新郎官不在,她還能自己跑去認不成?謝嫻兒自嘲地搖搖頭。
兩人說話間,劉嬤嬤和幾個丫頭也來了。除了綠枝和白鴿進了臥室,另外幾個丫頭都在外面服侍。
謝嫻兒在綠枝和白鴿的服侍下洗漱完,周嬤嬤已經將一條銀白色繡花馬面裙和一件大紅色百蝶穿花褙子放在床上了。
謝嫻兒看了衣裳搖搖頭,又從櫃子裡找出一套交領襦裙出來穿上。上身為海棠紅純色窄袖衣,下身為銀紅挑金牡丹裙,另佩一條湘妃色腰帶系成大蝴蝶結。
亮麗又不失喜氣。這還得感謝謝府好臉面,做了好幾套新衣給謝嫻兒帶過來。
劉嬤嬤不贊同道,“二/奶奶這麼穿雖然很漂亮,可今兒你是新媳婦,要端莊些才好。”
謝嫻兒笑笑說道,“我自有道理。”便坐在了妝鏡臺前的錦杌上。
她打扮那麼成熟做甚?還能妄想用魅力吸引馬二郎對她產生想法不成?她可不會做那白日夢!原主做了那麼件愚蠢又幼稚的事,她打扮成涉世未深的單純少女總比打扮成心思深沉的心機女要好得多。畢竟,半大孩子做了錯事要容易被原諒些,也更有利於博取同情。
白鴿給她梳了個飛天髻。她梳這個髮型太成熟了些,謝嫻兒搖頭道,“這個髮型不適合我,再換一個。”
周嬤嬤又在一旁勸道,“姑娘,哦,不對。二/奶奶,你本就年紀小,梳這個髮髻正好,看著才像一個小媳婦。”
謝嫻兒抿著嘴,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白鴿又給她梳了個流蘇髻,謝嫻兒這才笑著點點頭。白鴿又從妝匣裡拿出一支蝴蝶碧玉簪插在頭上,待她又要去拿,謝嫻兒擺擺手制止了。
綠枝另拿了一個錦緞妝盒過來,裡面是一些錦緞紗綾做的各色頭花和手鍊,這是謝嫻兒帶著那幾個丫頭一起做的。當時才做出來的時候,幾個小姑娘驚叫聲一片。這些頭花跟她們平時看到的宮花大同小異,但就因為那麼一點點小異,才使得這些頭花更加漂亮又與眾不同。
謝嫻兒看到她們發亮的眼神,許願說,“這些現在暫時不能給你們,等以後我會給你們每人送幾朵。”
謝嫻兒從中挑了一朵湘妃色的大花,八朵水青色拇指大的小花出來。大花斜插入鬢,小花圍著髮髻戴上,大花下面長長的流蘇順著秀髮一起垂下,動感又飄逸。又從妝盒裡拿出一條絲帶編的緋藍相間的俄羅斯風情手鍊,讓綠枝幫她戴在腕上。
然後,自己開始化妝。珍珠粉、玉簪粉、重紫胭脂膏、石榴胭脂膏、眉石、花鈿,擺滿了妝臺。
謝嫻兒在謝家時就已經研究了一番,也問了周嬤嬤大夏朝的化妝特點。大夏朝的妝容偏濃豔,太濃了她不喜,也不太好看,太淡了又不符合本朝的審美。
她把胭脂膏用食指挑了些抹在手心裡,又挑了點玉簪粉在裡面,然後雙手把它們揉勻,往腮邊抹了一點點揉散。又往手心裡添些胭脂或是珍珠粉,看看顏色,然後又往臉上抹勻。如此反覆幾次,臉上有些立體感了,又開始塗眼影……她把前世的一些化妝技巧和本朝審美相結合,化了一個不濃不淡剛剛好的妝容,還在額上貼了一個湘妃色桃花型的花鈿。
待謝嫻兒一站起來,一個清新、俏皮、靈動、粉面含笑的少女便站在眾人面前。
不要說劉嬤嬤和幾個丫頭,連周嬤嬤都覺得姑娘大變樣,不只是變漂亮了,關鍵是氣質,或者說精神氣完全不一樣了,哪裡還有木納、呆板的影子?
綠枝叫道,“姑娘,哦,二/奶奶,你好漂亮喲。”
周嬤嬤又開始唸佛。劉嬤嬤則極納悶,這位木頭似的四姑娘怎麼一來了馬家行事就大不一樣了?
太極被吵醒了,它叫了幾聲,綠枝便過去把它抱起來幫著洗了臉,又用梳子梳了梳它身上的毛。太極很不耐煩,幾次要跳去找謝嫻兒。綠枝早得了謝嫻兒的示下,每天都要把它打理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所以她把它抓得緊緊的,極其認真負責地完成任務。
終於等綠枝把它打理乾淨鬆了手,太極一下子跳上了謝嫻兒的懷裡,說道,“你們還在這裡傻樂呵,外面都鬧開了,說是馬二郎留下一封書信,跑了。”
謝嫻兒一驚,這馬二郎跑了,馬家大領導肯定又要把怨氣發在她身上,這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行船恰遇頂頭風,她也太倒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