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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河現在處於非常被動的局面,如今他只好冒險一試,看能否將兩道副劍收回,否則今後他精修多年的劍意受其影響,不時出現躁動的狀況,這會讓他陷入危險的境地。 他猝然發難,主劍已經來到對方眉心一寸處,但並未刺下去,此刻對方被他的劍意籠罩,只見其眉心飄出一團淡淡的白霧。 這正是他用來封禁對方識海的副劍,此刻受到主劍的牽引,正一點點脫離其識海,但此事並不容易。 由於他的飛劍被對方以秘術煉化了一部分,現在有些不受控制,想要將其完全取回,實則需要冒很大的風險。 就在對方眉心的白霧越聚越多的時候,忽然,他感覺到那團白霧中生出了一陣波動,接著波動就隔空傳遞到了他的主劍中。 剎那間,他感覺到劍意躁動起來,就彷彿身體裡有數不盡的無頭飛蟲,掙扎著想要飛出去,這種感覺他很熟悉,但這一次要強烈得多。 “如果我得劍意失控,你也一樣會受到重創!”他以神識傳遞意念,希望對方明白,此刻劍意失控,對兩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我不在意,你為什麼不放棄這兩道副劍?”丁一辰以神識回應。 “如果我放棄的話,就等於自斷一臂,如果是你,你願意嗎?” “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現在你不得不做個選擇,是放棄還是兩敗俱傷,還有就是,你的時間不多了。” 玄河極力壓制體內躁動的劍意,他現在很後悔,也許當初就該殺了對方,不至於此刻落入這種境地,只可惜已經太晚了。 “我若出了事,對白石觀沒有好處,妙成小秘境還沒有重新跟護宗大陣連線在一起,要是因此徹底失去小秘境,你覺得值得嗎?” “小秘境固然重要,可你對白石觀的影響更大,要麼是極好的,要麼是極糟的,我不確定前者有多大可能性,但覺得後者似乎更有可能,所以我覺得是值得的,倘若犧牲我一個,便可以改變這種局面,又有什麼不好呢?你覺得呢,師叔?” 玄河聞聽此言,認真地打量著對方,發現他一開始確實小看了對方,沒想到對方能有這種覺悟,他本來只是覺得,對方只是悅山弟子中最不起眼的一個,誰知卻讓他陷入瞭如此棘手的境地。 放棄這兩道副劍?這必定會讓他的心神受創,並且讓他精修多年的劍意不再完整,如此一來他的實力肯定要衰退一截,這簡直如同在他身上割掉幾塊肉,這叫他如何能夠接受! 但僵持下去,基本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對方看起來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跟他耗下去,而他也不打算放棄那兩道副劍。 “你們這樣一遍又一遍,無聊地重複下去,什麼也改變不了,只能走向早就預定的結局。” “如果改變不了,那就試著去接受,天予我取,如若不然,便以平常心視之,我們修行之人,也並非無所不能,終歸也要化為灰土,將來的事會怎樣,留給將來的人好了,我是個活在當下的人,不需要為沒有發生的事擔憂,你呢,師叔,做好選擇了嗎?” 玄河面沉似鐵,他一身躁動的劍意,幾乎無法壓制,對方看上去也不太好,明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但偏偏不肯歸還他的副劍,想著這些,他心一橫,當即不再牽引副劍歸來,反而將主劍一股腦全部送入對方的識海中。 如今主副劍會合到了一起,頓時威力倍增,丁一辰的識海幾乎要被當場斬開,他強忍著識海中傳來的劇痛,抵擋對方那強大的劍意。 這時候,他身旁忽然出現一尊青銅色的大鼎,接著他就從此間消失,只剩下一尊威壓千古的大鼎。 玄河臉色驟變,望著這尊大鼎,怔怔出神,過了一會兒,他臉色煞白,口鼻中溢位一縷鮮血,看起來很不好受。 對方遁入“幻界鼎”之後,他完全感應不到自己的飛劍了,這尊大鼎是白石觀的傳承至寶,裡面內蘊一方空間,雖說不大,可一旦進入其中,便可以與外界完全斷開聯絡。 他心知此物由周清昀掌控,現在可能交給了丁一辰,倘若他冒險進入其中,恐怕會被對方徹底鎮壓。 想著這些,他的臉色愈發難看,一身劍意在失去飛劍之後,並未就此平復下來,反而處於失控的邊緣。 他現在心神難寧,已經很難再壓制體內的劍意,如果繼續下去,估計會劍意爆體而亡,也許是感應到了大限將至,他眼眸中閃過厲色,然後縱身躍入幻界鼎中。 殿中再次恢復了寧靜,只有那尊大鼎靜靜地屹立在地上,彷彿時間的流逝,對它來說,根本不會有多少影響。 過了不知多久,米九走進殿裡,望著那尊青銅大鼎,打量了一會兒,轉頭朝身後的人問道:“他們怎麼樣了?” “我現在也說不清楚,還是問問‘幻尊’吧。”周清昀走了進來,他將幻界鼎交給丁一辰,正是為了助對方護住自身,同時也是為了對付玄河,不過眼前的狀況有些出乎預料。 “幻尊”正是幻界鼎的器靈,對方經歷了無數歲月,見證了時代的變遷,是白石觀最為重要